&ep;&ep;方容:“……”
&ep;&ep;尹千英伸出一只手来,他的手在窗外轻轻一挥,起起落落的人头确实销声匿迹,这样看来,跟着这么多人也无伤大雅,方容说:“如果我担心自己的安全,跟着我一起上路的就不止你们几个了。”
&ep;&ep;楚文方忽然道:“情远。”
&ep;&ep;方容转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这条宽阔却荒凉的路上竟然还有另外的人。
&ep;&ep;对方背着一个可疑的包袱,手里拿着一张可疑的弓,走路的姿势也非常可以。反正这个人就是很可疑就是了。方容对楚文方点点头,示意他去查探一下。还没等楚文方有什么动作,身前的人已经听到了马车的动静,主动侧过身来,让出路供马车先行。
&ep;&ep;然而马车停在了他的身前。
&ep;&ep;“蒋金昭,”方容抱臂问他:“你为什么在这里?”
&ep;&ep;蒋金昭瞪他:“凡事要讲先来后到。”
&ep;&ep;方容说:“对啊,你先来,我后到,那更说明你有阴谋。”
&ep;&ep;蒋金昭:“……”
&ep;&ep;方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长弓:“我早就放你离开新平,你怎么才到这?”
&ep;&ep;蒋金昭:“……老子也要睡觉的,而且老子没钱坐马车。”
&ep;&ep;方容又问:“那你为什么跟我走一样的路。”
&ep;&ep;蒋金昭翻了个白眼,翻得很明显,方容一眼就看见了:“你是不是在跟踪我?你为什么跟踪我?”
&ep;&ep;“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随便找了一条路。难不成这路上刻了你的名字不许旁人经过?”
&ep;&ep;方容干脆地说:“我不信。”
&ep;&ep;蒋金昭深吸一口气说:“我求你了,你快走吧。”
&ep;&ep;方容:“……”
&ep;&ep;“我马上往回走,我们绝对不会再见面了。”话落,蒋金昭就转了个身。
&ep;&ep;方容说;“你为什么急着想走,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ep;&ep;“……”蒋金昭沉默片刻,然后道:“你才心里有鬼!你全家都心里有鬼!你一马车的人都心里有鬼!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有种就杀了老子!睁大你的鬼眼看看老子会不会眨一下眼睛!”
&ep;&ep;方容看了一眼楚文方。
&ep;&ep;楚文方秒懂,立刻跳下马车把蒋金昭生擒了。
&ep;&ep;方容对他说:“我没有鬼眼,你不能污蔑我。”
&ep;&ep;蒋金昭被点了穴道,躺在马车上动弹不得,闻言又瞪了方容一眼,但他还能说话:“这次我又犯了哪条律法?”
&ep;&ep;方容说:“污蔑当朝王爷,罪当株连,不过王爷是个好心的王爷,就饶了罪人的九族。”
&ep;&ep;蒋金昭一愣:“当朝王爷?你是朝廷中人?”
&ep;&ep;方容指着自己的脸:“不像?”
&ep;&ep;蒋金昭却闭口不言,把眼睛也闭了起来,对方容的问话充耳不闻。
&ep;&ep;方容又对他说了几句话还是得不到回应,有些意外:“你对朝廷的人有什么误解吗,一听到我是朝廷的人就这么大反应?”
&ep;&ep;蒋金昭终于有了点反应,他不屑地哼了一声。
&ep;&ep;方容无比好奇,追问:“总是有原因的吧?”
&ep;&ep;蒋金昭倏地睁眼看向方容:“我爹是蒋素云,王爷应当认得他吧。”
&ep;&ep;方容对江湖上的人不甚熟悉,可对于朝廷的人还是略有几分了解的。
&ep;&ep;蒋素云是一个将军的名字,但是已经战死多年。方容皱起眉头。他没有见过这个将军,只听说骁勇善战,一生都在马上征战四方,这样的人,战死沙场是最好的归宿。
&ep;&ep;可是没听说过这个将军还留有一个儿子。
&ep;&ep;蒋金昭说:“朝廷明知他被奸贼害死,却从未为他找回公道!”
&ep;&ep;蒋素云战死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也是他来到这里之前发生的事。那时先帝还没仙去,新帝还没继位,据说朝中党派林立,着实乱的一塌糊涂,蒋素云身为一个有实权的将军,如果偏向了任何一方,被另一方谋害也是意料中事。
&ep;&ep;方容说:“你怎么知道他是被人害死的?”
&ep;&ep;蒋金昭又闭上了眼睛:“我是从军营出生的,从小也在军营长大,随着父亲南征北战。我不愿同伴因为我的身份有所顾忌,十岁起,我逢人只说我是父亲的亲兵。”说到这,他露出一个寡淡的笑:“没曾想,这却救了我一命。”
&ep;&ep;方容默然。好像他身边的人都有一段凄惨的经历。
&ep;&ep;蒋金昭说:“我去小解回来。看到母兄横死,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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