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斩断头颅,他们全都看着我,”蒋金昭的眼睑颤抖着,藏在眼睑下的眼珠滚来滚去,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幕:“鲜血洒满了营帐——”

&ep;&ep;方容打断他的回忆:“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ep;&ep;蒋金昭喘息一声:“他们找了一个替罪羊,说他是敌军的奸细。那个所谓的奸细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他杀的敌军是我的双倍,他明知我是谁,如果他真的是奸细,又怎么可能不会杀我?”

&ep;&ep;方容问:“后来呢?”

&ep;&ep;蒋金昭说:“后来我传信给京城的兵部尚书与太子太傅,他们与父亲素来交好——”

&ep;&ep;“他们早已过世了。”方容不得不打断他:“且比你父亲还要早上一些。”

&ep;&ep;蒋金昭怔住了。

&ep;&ep;方容说:“除他们以外,你还给谁写过书信?”

&ep;&ep;蒋金昭许久不曾回过神来:“他们早已过世了?”

&ep;&ep;“这么多年,你就是因为这个才隐居山林?”

&ep;&ep;蒋金昭脸颊抽动几下:“看来是我太可笑了。竟因为一时恼恨,错失报仇的良机。我不知二位叔伯已过世,早知如此……早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