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吴成被关在一个大木笼里,那笼子本应该是关猛兽的,现在,却成了吴成的牢笼。

&ep;&ep;周元宁转向周元安,“就算吴成有错,找个帐篷,派人看住,何必囚在这里,大庭广众之下,太伤吴家的颜面了。”

&ep;&ep;周元安不屑地说,“颜面?吴成还要什么颜面?五哥都那样了,太子还想着吴家的颜面,笑话,太子怎么不想想皇家的颜面?难不成在太子心中,吴成比自家兄弟还重要?”

&ep;&ep;周元宁看着周元安,她与周元安,像这样一对一的交谈,上一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ep;&ep;“元安。”周元宁叫了他的名字。

&ep;&ep;周元安像是一怔,很快,又恢复了原先高傲的模样,“太子殿下想放了吴成,我能有什么法子,太子请自便。”

&ep;&ep;说着,周元安唤过自己的手下,就要离开,周元宁想拦住,抬起了手,最后,又放下了。

&ep;&ep;等到人都离开了,周元宁走到木笼前,这才发现,吴成的样子有些不对劲,整个人魂不守舍,呆呆傻傻的。

&ep;&ep;“吴成,到底怎么了?”

&ep;&ep;吴成听到周元宁的声音,缓缓抬起了头,“白鸽,白鸽......”

&ep;&ep;周元宁耐着性子,“吴成,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都得面对,你跟孤讲讲,白鸽为什么会发狂?”

&ep;&ep;吴成喃喃自语,“五皇子,白鸽,”吴成猛得从木笼里伸出手,紧紧攥住周元宁的手腕,“五皇子是不是不行了?”

&ep;&ep;周元宁挣扎了几下,可是,吴成的力气特别大,只好放弃,“五皇兄伤得极重,你啊,孤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ep;&ep;吴成眼中满是惊恐,“是意外!都是意外!元宁,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的!”

&ep;&ep;周元宁轻轻拍了拍吴成的胳膊,“孤知道,可白鸽铸成大错,你这个主人,脱不了关系。”

&ep;&ep;吴成越来越激动,“我是不喜欢五皇子,他非要骑白鸽,我不肯。五皇子就上手,肯定是他弄伤了白鸽,白鸽才发怒的。你知道,白鸽最听话的,它从来都没伤过人......”

&ep;&ep;周元宁看吴成这个样子,心中唏嘘不已。唤过魏福,让他派人去寻一个帐篷,还是让吴成自己一个人静静。若是还让他囚在木笼,吴成以后,还怎么面对同僚。

&ep;&ep;吴成静静地看着周元宁吩咐着,等到笼子打开了,用近似哀求的声音对周元宁说,“能不能帮我瞒着我娘,我闯出这么大的祸,她要是知道了,家里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ep;&ep;周元宁道,“姑姑那里早晚都要知道的,孤能帮你瞒的住一时,瞒不住一世。孤已经派人去告诉父皇,姑姑要是早知道,也能早点做打算。”

&ep;&ep;吴成有些颤抖,“我娘她不容易,元宁,你就不能帮帮我?”

&ep;&ep;周元宁轻叹一声,“姑姑没你想得那样弱,真到了那一步,孤因着身份,不能说什么,只有姑姑能帮你,这事不出两个时辰,京里怕是都知道了。你再想瞒着姑姑,姑姑还是会知道的。”

&ep;&ep;此事甚是棘手,伤着的是五皇子,是周元宁的五皇兄,此事若是她帮着吴成说话,御史们必会上书,说周元宁不在乎兄弟亲情,冷心冷血。

&ep;&ep;此刻,谁都能帮吴成说话,只有这些皇子,特别是周元宁,是半分都不能帮的。

&ep;&ep;吴成道,“元宁,我知道,这事我推脱不了干系,只求你看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照顾好我母亲,别让她在吴家被别人欺负了。”

&ep;&ep;周元宁心里一惊,这话吴成说得,像是临别之言,“吴成,你母亲是晋阳长公主,是父皇的亲妹妹......”

&ep;&ep;吴成打断周元宁的话,“我都知道,可是,五皇子是被白鸽伤到了,我怕,我怕母亲被责难,母亲这些年太难了,我不想因为我,让她在吴家受气,如果我死了,这事就不会牵扯到母亲。”

&ep;&ep;吴成的意思,周元宁明白。五皇子的现状,也支撑不了多少时间,等待五皇子归西,吴成这个罪魁祸首,必定要受罚。

&ep;&ep;首先,吴成的职位肯定是保不住了,不过,皇帝也不会立刻取了他的性命。

&ep;&ep;可是,五皇子的生母姓钱,也是勋贵出身,也是八公府里出来的。现如今,五皇子一死,钱府必定要讨个说法,死了皇子,钱府是肯定要吴成以命相抵。

&ep;&ep;吴府为了争这口气,是一定会保下吴成,可他们,不会出力,只会让晋阳长公主出面,进宫去求皇帝。

&ep;&ep;这些年,晋阳长公主的脸面,都被吴家糟蹋得一干二净。吴家出了什么事,都让晋阳长公主去解决。那些个小叔子养外室,在烟花之地为戏子争风吃醋,都是糟践着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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