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都放得开,她要是再伪装,就有点儿太虚伪了!

&ep;&ep;于是她当即一声轻喝,将正在套裤子的高长恭按到在床沿!

&ep;&ep;“嗯、你……”

&ep;&ep;在他错愕的目光中,她按着他的双腿,将之塞进了,柔软锦缎的裤装里。

&ep;&ep;她坏笑着抬头看,他不出所料的红了耳尖。

&ep;&ep;被她看到不好意思,窘迫的侧过了头。

&ep;&ep;冷俊侧颜绝美,低垂长睫,一双凤目敛下了微醺的风情。

&ep;&ep;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摔破了甜汤罐子,在心底蔓延。

&ep;&ep;整个穿衣过程,九幽都是面冷心热,就在时不时的,与他的露出的肌肤摩擦生热中,稀里糊涂的给他穿完了,顺带拿过纹金锦靴,要给他套上。

&ep;&ep;高长恭赶紧呵斥道:“停停!本王自己来!自己来!!”

&ep;&ep;“……”

&ep;&ep;她往旁边儿一站,眼看着这男人,红着耳朵和脸颊。

&ep;&ep;一番鼓捣后,高长恭便是一身红色纹金锦缎长袍,内着交领黑衫小褂,脚踏赤锦玄纹贴金鳞靴……这一身红艳黑沉的颜色,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像个……有人样的高长恭了。

&ep;&ep;只是容颜略显憔悴,发丝稍微凌乱,脸上的膏糊也蹂的乱七八糟……

&ep;&ep;幸好牧歌叫进来的侍男,早已备好两套洗漱用具。

&ep;&ep;借着高长恭的光,她才能洗洗脸。

&ep;&ep;扎着马尾的俊艳少女撸起袖子,露出套着红玉镯的白皙手腕,洗了把脸。

&ep;&ep;高长恭见状问了句:“你这镯子挺好看,像是南疆手艺,七宝佛珠像是西域那边儿的,你也不像信佛的人啊。是你老情人送的?”

&ep;&ep;九幽顺口回了句:“送我镯子那人都死了,这算遗物。”

&ep;&ep;高长恭不说话了。

&ep;&ep;她抬头去看他时,两个侍男给他宽衣呢。

&ep;&ep;九幽很诧异,“别人家都是侍女伺候洗漱,怎么咱这馆驿都是侍男啊?”

&ep;&ep;军师给解释“行军打仗,哪有功夫带女眷?况且肃肃最重名节了,军营里没女的能靠近兰陵王十步之内。平时那些女将,除非有军务,才能见他几面。”

&ep;&ep;“……这么吓人?高长恭莫不是要禁欲修道了?!”

&ep;&ep;高长恭勃然怒斥:“你俩住口!你下流……一派讳言!”

&ep;&ep;九幽讪笑道“我不说了还不成么……”

&ep;&ep;牧歌幽幽道:“唉,最近这几个月,皇上也是疯了……以前就和他过不去,处处为难,打今年年初,就开始好起了男色,明目张胆的,要强迫他……你还不知道呢吧?皇上……”

&ep;&ep;一边洗脸的高长恭,这时忍不住发话了:“牧歌!你住口吧!”

&ep;&ep;军师竟然还摇头:“不行!我还非得让她知道知道!”

&ep;&ep;高长恭瞪着牧歌,咬牙切齿道:“你不准说!!”

&ep;&ep;军师朝那几个挥挥手:“那什么,你们几个不用伺候了,都到殿外去!”

&ep;&ep;几个侍男道了声‘喏’便出去了。

&ep;&ep;留高长恭一个人,挺直着脊骨,手里捏着擦脸巾。

&ep;&ep;他瞟了她一眼,却垂下了眼、侧过头,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了。

&ep;&ep;牧歌苦笑道:“无论男女,都讨厌被人强迫对吧?”

&ep;&ep;她不明所以的看着军师。

&ep;&ep;他叹道:“高长恭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也不是一个软弱的人。猛兽最不易驯服,驯服了之后,改变了他的野性,更不要抛弃他。因为,那时候,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你懂了么?”

&ep;&ep;九幽哑然:“我也没……”

&ep;&ep;“他自小经历的侮辱,让他不敢接近情爱,也恐惧与人亲密,既然你们已经够亲密了……独孤九幽,就请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齐国男风盛行,皇亲贵族里…也没什么好人,特别乱,希望你的感情可以保护高长恭。”

&ep;&ep;“我一正经女的,就算想跟侮辱他……也没那武器啊……”

&ep;&ep;军师冷哼道:“这话就是敷衍!男人武力再强能怎样?男人对那方面本就不是太执着,相反的倒是女人……前几日还传来陈国女侯的事了呢!”

&ep;&ep;九幽一听到有陈国女侯的事,赶紧问:“什么事?!”

&ep;&ep;“各国军中有个普遍恶俗,便是‘男杀女奸’,结果她反过来……我齐国军民被她俘虏后,女子皆杀了,模样好看的男子,却都被她的女兵给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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