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风无为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那么有趣的一幕我无缘得见。”

果然是你!你居然还想看?想看自己被君忆丢出来,还是想看她醉酒发疯闹到人尽皆知?

白眼狼啊你?

陈愿压着火气,面上维持着一知半解的表情,指责道:“真这么有趣?风无为不是我说你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怎能独自享福呢?”

“错!独自享福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这么坑我也敢说这是享福?陈愿暗暗咬牙,心想着他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定要打得他爬不起来为止!

“此话怎讲?”

“来,我给你分析分析啊,师兄这个人呢比较闷骚,一般情况下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你指望他跟你说那什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想出这个法子来。”

“还真是你干的好事?”

风无为连忙道:“你先别忙着发火听我说完。我自知诓你不对,但我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啊。你想想看,我为何要灌醉你?”

“不安好心!”

“错,大错特错!”风无为撇撇嘴,“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你运气好生米煮成熟饭,照师兄那性子肯定会负责,便是运气不好,反正你醉糊涂了,做了什么想认就认,不想认嘛,嘿嘿——”

“嘿嘿你个头啊嘿嘿!”陈愿翻个白眼,“什么狗屁酒壮怂人胆?我那是怂吗?我那是等着他心甘情愿,你也好意思说是我们的好兄弟,你了解你师兄了解我吗?”

“啧——”

怂就是怂,还说的那么清新脱俗。

风无为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伸出一根手指问道:“这是几?”

陈愿一看他伸出来的中指,羽眉拧了拧,嗬!不得了你,居然敢鄙视她?

她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他那根中指,用力下压,笑眯眯地问:“你说这是几?”

“哎呀你说话就说话,干嘛还动起手来了?松手松手,疼!”

“疼啊?”陈愿说着连忙放开他的手指,略显雀跃,“看来不是在做梦。”

风无为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嗔怪道:“是不是做梦你打自己一巴掌不就知道了,干嘛要折磨我的手指,哎哟你这死丫头,下手可真狠。”

“嘁,傻不傻啊你,打你疼的又不是我。”

“嗬——”

“哎呀别嗬啊哼啊的,又没有真的断掉。说正事,你还知道什么呀?”

“不知道。”

见他气呼呼的模样,陈愿笑了笑,“不知道拉倒。你爱说我还不爱听了呢。我饿了,要去吃饭,你去不去?”

“去哪吃?”

“饭堂啊,你还想去哪吃?昨夜那顿酒钱可我攒的那点私房钱都花完了。”

风无为一听,立即起身,还不忘揶揄她:“小家子气,你一个月去下界接那么多的任务,岂止这点小钱?该不会是给自己存嫁妆了吧?”

“嫁什么妆啊,这话你可别胡说。下界都是些穷苦人家,若不是实在不得已,也不会想着花钱请人帮忙,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世道,他们愿意多给,我还不忍心收呢。”

闻言,风无为一脸诧异,问道:“真的假的?上个月我跟师兄去的时候,看到还好啊,很宁静祥和的样子。”

“你用心看了吗?”

“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怎么就没用心看啊?我眼睛那么大,看见的东西都比别人的多,怎么会看错呢?”

陈愿不愿跟他纠缠,风无为这个人啊嘴皮子能磨死一头牛,跟他讲道理还不如带他去看看,不会有什么比亲眼所有更有说服力。

“既然你对自己所见所闻胸有成竹,那你有没有胆量随我接任务?”

陈愿说的胆量非指他胆小怕事,而是意指他懒。

风无为自然不愿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女子,当即答应:“这有什么不敢,不就是干活么。好说,随叫随到。”

“一言为定!走,先去吃饭,吃完再去掌门师兄那里看看有什么任务。”

“这么快?”

“嗯?这么快就反悔了?”

“那当然——没有!”

风无为知晓陈愿这人性子急躁,可没想到她竟这么雷厉风行,说风就是雨,连准备时间都不给他。

“没有就好,快走,莫要磨蹭。”

“好好好,走。”

不多时,二人吃完饭出来,直奔掌门师兄无涯子处,意外看到君忆也在。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各自坐下后,不再言语。

气氛有点怪。

无涯子的视线在三人面上游离,遂问道:“你们……”

风无为立即抢答:“没事。”

“我没问你。”

“……哦。那他们也没什么事。”

这句话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陈愿立即飞过去一个眼刀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风无为作势一把捂住嘴巴,一副惊怕的表情,又偷偷瞟向君忆,见他看自己的眼神莫测,立即收回视线,连连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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