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神兵盟还有半个月才去莲花山,彭无望当即决定先去黟山一行。李读和他在客栈中分手,互相约定十天后在此重聚,共赴莲花山。彭无望单人独骑,向黟山方向走去。

「师父,师父!」一个童音稚嫩的声音幽幽从身后传来。

「啊?鸣弦?」彭无望大吃一惊,「你不是呆在镖局里练功么?」

「师父,是我娘接我回家给父亲下葬的。」洛鸣弦神色一黯,接着又兴奋了起来,「这一次清凤堂主伏诛,父亲也死的瞑目了,我们洛家更是威风大振。娘亲又收了不少庄丁,准备重建仁义堂。」

「那很好啊,」彭无望大喜,接着又皱起了眉头,「但是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我娘仍然和很多著名的风媒有联系,他们告诉我娘彭大哥正要去黟山的方向,我就跟来了。」洛鸣弦笑道。

「你娘真有本事。」彭无望挠了挠头,「不过我这一次去黟山......」

「我知道!」洛鸣弦迫不及待地说,「是去和剑仙子比剑么!江湖人都知道,所有的风媒都已经聚集到了黟山附近准备将最新最快的消息传往各地。」

「这么快?」彭无望心中一紧。

「当然啦,自从师父你南下,青州的风媒已经迫不及待地将风声传到了江都,早在师父你来到苏州之前的三天,所有江湖中人都开始交相传诵师父和剑仙子将要大对决的消息。」洛鸣弦兴奋地说。

「啊,这些风媒倒也勤快。」彭无望忽然想起自己曾经遇见的一个致死不忘职责的风媒张放,心中没来由的一酸。

「还有,江南一带的地下赌坊都开始设局赌师父和剑仙子的输赢。师父你的赔率是一赔十,剑仙子的赔率是一赔一。」洛鸣弦的嘴宛如连珠炮般一一道来。

「啊,是吗?」彭无望有些茫然。

「是啊,还有呢。」洛鸣弦大声接着说。

「还有?」彭无望已经开始无法招架洛鸣弦所带来的繁杂丰富的信息。

「还有,我把我所有的零花钱部都买了师父赢。」洛鸣弦自豪地说。

「你这个混小子,看我不罚你,这么小去赌钱?」彭无望双目一瞪。

「不是赌钱,是赌一口气。师父,你一定能赢!」洛鸣弦满脸崇拜地看着彭无望。

来到黟山脚下的时候,天色已晚,又赶上了连绵的春雨,彭无望师徒二人只好在一个小镇之中找了一个客栈歇脚。阴雨连绵的天气,让彭无望浑身上下的旧伤都开始隐隐作痛,他只好让洛鸣弦拿出一些跌打的药酒,不停地在身各处涂抹。

看着彭无望愁眉不展的样子,洛鸣弦担忧地问:「师父,这些伤都好了,为什么你还会疼?」

「我也不知道,每逢阴天下雨都是这样,来,你再擦擦我腿上这处。」彭无望咬着牙说。

「啊,好长啊,师父,这是谁干的。」洛鸣弦目瞪口呆地看着彭无望大腿上的伤疤。

「好像是巴山七煞中的老二,叫什么岳帅空的,好厉害的左锋剑。」彭无望心有余悸地小声说。

「师父,原来你在后怕。」洛鸣弦大吃一惊。

「你以为我是傻大胆吗?我也是正常人,刀砍到身上一样会疼,在世上活的逍遥一样会怕死。」彭无望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师父,我一直以为你是无所畏惧的。」洛鸣弦惊讶地说。

「世上哪有无所畏惧的人。只是做人一定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彭无望双眼神光一闪。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没来由地笑了笑,拍了拍洛鸣弦的脑袋,道:「你不是想学我做一个侠客么?要做好准备吃苦啊。我这一身的伤就是行侠的代价。」

「师父!」洛鸣弦激动地大声说,「我不怕吃苦,不怕受伤的。」

「怕不怕死?」彭无望笑着又问。

「我......我.......」洛鸣弦迟疑了一下。

「总算你还老实,其实怕死都不算丢人。慢慢来。」彭无望笑着说。

「师父,不如你再给我讲一讲这些伤疤的来历,让我长长见识。」洛鸣弦沮丧了一会儿,又重新兴奋了起来。

「好啊。我很久没说书了,呵呵,来,看这一块儿,这道疤说起来话就长了......」

黟山奇秀虽甲于天下,但是山路远远不如华山那般崎岖难行,天还没亮便早早起床的彭无望携着洛鸣弦施展轻功,运步如飞,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来到了半山腰的越女宫迎客亭。

「什么人,胆敢擅自闯山?」四个白衣女子宛如四朵轻柔的浮云,从四个不同方向落到了彭无望师徒的周围。

「在下彭无望,特来一会黟山华惊虹。」彭无望铿锵有力地说。

看到方飞虹和她的师妹们飞流而至的身影,刚刚练完剑的华惊虹用系在腰间的丝巾擦了擦汗水,因为运剑而微露红霞的双颊在晨曦依稀的晨光中闪烁着惊心动魄的美丽。看到华惊虹宛似天人的神采,虽然身为她的师姐妹,但是方飞虹等都诚心正意,甚至满心崇拜地跪拜在地,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看到她们如此诚惶诚恐的模样,感到歉然的华惊虹连忙一抬手,道:「各位姐妹,惊虹虽然身为越女宫主,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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