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山轻轻呼气,有点恐高,睁眼闭眼,不过一会便调整后,心情变稳定了下来,敢于往下看去,那望不到底部的山涧,冒着冷意,水汽冲击而上。脑海中呈现的衣袍形状,与刚才更加清晰,自主的飞驰便多了一丝顺心,而当他想继续深入把细线放大,看到了同样望向他的红眼,传达出于刚才不同的信息。

转眼,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脑海中有一道影子,掐诀手中拉起细线而后腾空而去,他的手指也同样掐指,衣袍的飞行高度以及速度降了下来,后方拉起的灵气云痕也断断续续,却因为心思不够集中,高低起伏,随后便收回心思,回到了平稳的状态。

他不敢过多的深入思考,怕那蓝袍内老人一本正经的露出猥琐的笑容,吓得他心头一颤。

不过浮略于蓝袍表层的印痕,融合到了他的念头,想到哪里,这天地的一股云雾就会萦绕,化为后面推动的气劲,奔去何处,再稍微深入一点就可以自主操纵,对于他来说也是极为有用。

此次,春峰峰主并没多加为难他,想到先前老疯子被她无情的阻止,而后骤然带着他来到剑峰寻找守剑人道叩,还怕是要惹下什么大麻烦。

道叩,看其名,趋同大意,必定坚毅对于万事有自我原则。但是他走剑峰石塔之时,枯瘦的身躯泛起磅礴威压,排山倒海,席卷风云,影响到诸多山峰的修士,让老疯子都为之一惊,阔然比他所遇的黄峦衣还要强悍。

只不过,他感受不出其内的深层威压到底有何?不过,他身边的石土平静,不沉不扬,云雾散去,雨水骤然下落,这通过视觉听觉释放出来的气息,也打破了他细微的想象。

现在细致思索,那威压为何到了自己身躯上,却犹如点萍的露水,并无实际的伤害?倒是老疯子昏昏沉沉的眯眼入睡,仿佛就是分人而对待。

而自己按照那法峰的测试所言,只有微弱的灵韵,这对于修道的路途是否影响极大?现在回想起来在无名城内阴府童子所言,自己无法走过摄心,而自己无根,此根在何处?他默默的想到太平镇,那里才是自己的家,不过他在忘记属于自己的回忆,记不得其内的一些人的面容,还有景物。

来到了太北山诸峰后,自己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奔波的心境,一堆人与事情挤到了身前,必须亲身经历,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想到这,李水山吐出一口气,奇妙的事情一直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能看到黑夜的双目到底还能看到什么呢?走到了这里,他有些想念太平镇,想念香山无忧的生活。

春峰殿内,黄峦衣在李水山飞奔上天之时,再次睁开了眼睛,泛起智慧光芒,指甲上悬挂的玉坠垂下,嘴中喃喃道:“一个微弱灵韵的弟子,能走到哪一步呢?况且还收到了老疯子的门下,这便是雪上加霜,更加不如。”

“但此子并不是通过云霭之处的峰口而来,气味不属于大洲人,充斥着玄妙的灵,魔,神,佛,妖气息,更主要他后背藏有的

三把小剑,一定不是老疯子给予的,那所来又是为何?不知道老疯子接受此人到底是对是错呢?”

一女子浮空而现,身上黄衣袍拖地,一道翠鸟般的剑吟起,垂在她的腰部,弯腰做礼道:“师尊,今日有一事想问。”

黄峦衣迟疑一下,开口道:“何事?”

此女子正是刚才与蟾蜍精纠缠之人,这时已经换了一件新衣袍,梳齐黑发,扎上黄木木簪,委婉的说道:“我想问今日来的那个男子是谁?为何让我有一种极为害怕之感?刚才被他看了一眼,便觉得心跳加快。”

黄峦衣偏转脑袋,那鄂下的肉多了一层,不过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自然,毕竟此人为老朽,怕是如凡尘中七八十岁的容貌,而常人看去只是半白发,肌肤白嫩,双目明亮,不缺一点水分,黄袍一披,超脱的气息由之加深,增加了岁月的深邃。

她让此女子抬头,对视双目,一道荒木植株冒出青葱的春意,细牙破木,绕杂在女子的眼中,浮现深沉自由不拘束的自然春景,不过若细细看去,便觉得这春意还是有些刻意,不是属于凡尘的秀丽。

女子的双眉厚薄均匀,细砂一点藏于其内,就如那一句话语,“春秀藏眉砂,福意落花家”,这话便是峰主告于她,这算是一点好运点眉,至于如何把握还是倚靠自我。

“你忘却这段记忆吧!你要好好的研习,悟道,她日随我一起出峰游走,带你去见识属于凡尘的世界。”

女子突然眯着眼睛,有些疼痛,不过一会又轻咦一声,摸着自己的衣袖,露出顽皮的巧嘴,说道:“多谢师尊,我先离去了。”

黄峦衣看着女子离去,便从袖子中拿出一个根玉簪,扎在自己的秀发上,露出柔和的表情,走去了石塔。

李水山到了藏峰之上,便察觉到入心的阴森之意,低头看去山边正在酝酿一股冲天的煞气,由一点俏皮之外而升入其内,化作几双惊骇双眼,抓着地上的石块夹杂一些荆棘树枝,慢慢的攀爬而出。

天黑了不久,还是能够看清抱成一团的两兽,先前没问过兽为何物种,趁着皎洁的月光挥洒,落地之后,整理身上的蓝袍,慢慢的走过去,看到身后迫不及待的鬼物仿佛对于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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