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水游走,一柄石刀锋芒落下,斩杀血肉,在嘴巴中舔食,笑意追去。它们在雨中淋的毛发低垂,望着下水的妖吼声野蛮,蛮力充沛,下水后一刀掉肉,无落空,似在传授技法。

雨越来越大,渐埋没妖影,龙惨叫之声回荡不远,就被拽了上来,此妖挎着腿,坐在龙身上,石刀拍在血肉下,呜啊一声,抬着龙须跃出水面,眼中漂浮的木渣入睡看的极清,无啊呜啊几句,竹筏上的妖回应,呜啊呜啊,甚是欢畅。

抬着龙肉上竹筏,缓慢飘回,李水山盘坐在石块上,看不清妖影,皱起眉头问道:

“偷香妖,可以了吧?”

偷香妖抬着一个宽大的枝叶,顶着他的头顶,琢磨一会,回道:“稍等一会,此妖怕是运不走龙残躯。”

“为何?”李水山瞪眼问他。

“我虽然经常躲在雕像内,但偶尔出来觅食,也总结一些规律。似狂雨,这周围必定有水龙吞海,吐息移动百里;似细雨,必定母龙吞水,产子下龙。这雨循序渐进,抓住的妖龙薄弱,若在护母。那公水龙察觉到了,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来到,不过妖雨有邪气,沾染他的气味,他边千里可寻你。”

李水山惊叹道:“真是小瞧你,难怪那黄朽书签说你少见!”

偷香妖不好意思的笑道:“可耻可耻!我只是读了浅书,偷学了人的习性,人语表达,思考方式等,唯独躯体不够,再加上我无法屏蔽妖气,永远不会为妖,就算成,少说百年起。”

李水山内心赞赏偷香妖思考的方式,聪明激灵,但人与妖的间隔之大,不仅仅是肉体,更主要是心理,待他明白之时,方才晓得。

海面水花翻腾,斜挂的妖龙身半浸在水中,引来牙尖鼻灵的鱼儿吞咬,尝味可口,如蜂窝聚集,一大风浪拍过,龙身带着竹筏侧翻,剩余两个竹筏上的妖族异眼望去,抖颤,急忙救上,待一龙头探水,冒出两只白芒双目,尖嘴青黄角,鼻息喷水,眼孔皱缩,吼,风浪后撤。

下水杀龙之妖,眼神平淡呜啊似催促离去,独自跳跃到翻过的竹筏上,手持一柄石刀,要再战,可此妖一来,带风雨落下,绕他手臂的毛发,微长,呜啊一声跳上龙身,入水甩动,水花如细弯。

两竹筏妖逃离,直奔岛屿。

水伐妖,擅长水性,爱雨,善用一柄磨尖石刀,锐利可破抱臂大树,蛮力十足,双眼有妖异,一木渣在水中可见万物,眼中有水,内外压力一致,不会迷糊,灰暗之景内,如龙吸水,自由快活。

因此,战伐之争,那水龙水性更佳,蹦起入海,转头撕咬,被它石刀猛刺入嘴,切掉一颗牙齿,一手顶上下颚合力,呜啊撑起,蛮力惊人,一石刀如斩鱼,切龙舌丢入海中,与之搏斗数个时辰,待天色隐密,数整齐树干飘落其外,才见到两妖跳出,残喘厮杀。

李水山拽着偷香妖飞跃到海面一端,想收妖龙之魂,不过战况为果,不敢轻举妄动,再待数个数个时辰,雨龙累虚坠海,水伐妖咧大嘴挑起胡须切断,以示炫耀,正要切开肚腹,见一少年飞临,抬起右手中指,对妖龙身躯点下,一小火气挣起,收一面虚幻之影,由大即小,笑意拜谢。

此妖看不懂人族拜拳之意,但偷香妖妖气微露,似在试探。

它切开肚腹,取一黑红心脏,后方几竹筏停,纷纷吼叫以示此妖威武。

李水山眨眼退空,只见他手持石刀,有意吼叫,阻止离去,回首远看,似在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