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心微微想了想,才沉声道:“关于这富秋山等人的事儿,我也跟你们交待过,大家对他们有什么看法?如果要对他们动手,应该拿出什么样的章程来?”

每次行动以前,她都会跟他们讨论一下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以及在行动过程中可能出现的种种意外和危险,这是变相的教授他们保命方式,也是在改变他们的思维方式,希望他们能有自己的见解和坚持,而不是什么事儿都靠别人指点。

这几乎成了秦黛心的习惯。

裴虎想了想,正儿八经的清了清喉咙,才道:“这些人到底是敌是友,尚不可知,我觉得,应该以探查为主,不到万不得已时,最好不要正面冲突。”

徐大川也点头,双手环抱在胸前,十分赞同的样子道:“是这个理儿,不知深浅的打起来,对咱们也没好处。况且当年的事儿到底怎么样,连那个傻子也不清楚,想知道那个红衣女人是谁,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还有,屠镇的人是谁?这些,恐怕只有问姓富的他们,才能问出结果来。”

秦黛心看了看其他人,问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这些人一向以裴虎,徐大川二人马首是瞻,以前当土匪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裴虎的威严犹在,甚至他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更胜从前。徐大川呢!以前他虽然是个小头目,可是说起话来,办起事儿来却喳喳呼呼的,对手底下人也没个好样,大伙还挺不待见他的。现在的徐大川,可不是那样了,说话沉稳了不少,脑子也会转变了,有什么事还真能沉住气,蒋大兴他们现在是真心服他。

这两个人在其他人心中影响力不小。他们这么一说,别人哪里还会有别的意见,都点头附和。

秦黛心不说话,顺手把桌子上搁着的茶碗端了起来。那茶水已经冷了,香味散去,半点滋味也无。秦黛心微微抿了一口,又把茶碗放了回去。

众人知道她是要说话了,都支着耳朵听着。

“要是今天以前你们这么说。我倒也赞成。虽然这主意不出彩儿,可是稳扎稳打的,倒也说得过去,运气要是好的话,还真许能探出点什么来。”她停了一下,语气突然变了,“只是,今天我突然得到个消息,情况有变,咱们得先发制人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听得出来秦黛心对这件事儿的重视。

“三小姐,不知道您得了什么消息?”

秦黛心也不瞒着他们,便把于氏带回来的消息说了,同时也说了自己的猜测。

“那田喜儿是怎么说的来着?二十年前,她才八岁,看到了一个年过四旬,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她只看到一个侧影,没有看到这个人的容貌,所以,你们想想。富秋山,丁大力,还有那个段语详,他们齐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留在这边芜镇上,可偏偏就少了这个被田喜儿称为老头儿的人。人呢,哪去儿了?”

大伙暗暗思忖,各有所想。

“会不会是死了?二十年过去了,那老头要是活着。怕有六十多岁了吧?人有三灾五难的,生老病死也是常事。”马群觉得,六十多岁也算是高寿了,死了也是正常的。

显然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想法。

“就是啊!兴许是死了。富秋山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岁,当年的他们几个都是壮小伙子,可那老头就不一样了。那个田喜当时才八岁,也许看得不是很清楚呢!没准那人并不是四十多岁,许是当时就五六十了也有可能。”

“嗯,是了,一个八岁的孩子,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能看清楚啥?”

“可不是。”

秦黛心挥了挥手,众人当下安静下来。

“这个人还活着。”

裴虎目光一闪,蒲扇一样的大手使劲揉了揉他的大光头,想了想,猛的一拍脑袋,才道:“莫不就是那个打更的老李头?”刚才三小姐不是有提过吗?说是那个老李头跟于氏说了几句奇奇怪怪的话。

从年纪上看,好像这个老李头比较符合标准。

“不错,就是他!”秦黛心不仅是怀疑他,她几乎就能确定,这个为富秋山打更的老李头,就是田喜儿口中,当年那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

没有证据,源于一种直觉!

“没道理啊!”徐大川挑眉,“这个老李头,我听别人说起过他,挺普通一个人,嗜酒如命,整天就抱着个酒葫芦喝酒。沙里飞第一次带人抢米铺的时候,这老家伙躲到床底下去了,等人都走了,才东倒西歪的爬出来!就他,是当年那个中年人?不大可能吧?”

“是啊,三小姐,我记得当初你说过,这几个人很厉害的,手底下的功夫相当不错,所以当年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进了客栈的后院以后,才会被这些人神不知,鬼不觉得干掉了。况且,他们走后不久,就有人来屠镇,如果他们不是手段高超,功夫了得的话,如何能逃得过那些人的追踪?”王小狗煞有介事的道:“除非他们是一伙的,早就串通好了,不然的话,哪儿那么容易就逃走。”

一旁的蒋大兴用胳膊肘碰了碰王小狗,“你这就是给富秋山他们定性了,被你这么一说,他们可就是坏人了。”

王小狗不服气,抬头反驳道:“本来就是嘛,你也不想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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