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了,就别矫情了。”
秦黛心翻了个白眼,又思忖了一会儿,才道:“北边我倒是不着急,眼下重要的,是要解决内奸问题。”
“内奸?”肖飞飞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是你的人还是我的人?有证据吗?”她脸上的嬉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肃穆模样,脸微微板着,唇也抿得死死的。
秦黛心连忙安抚她,“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
“都出内奸了,还不严重?”肖飞飞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她也被内奸出卖过,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秦黛心摆摆手,“我说的这个内奸,跟你想的那个不一样。不是你的人有问题,也不是我的人有问题,是……嗯,怎么说呢!你还记得田喜儿吧?”
“怎么不记得,她现在还在我的黄沙寨呢!”肖飞飞的口气有些不满,好像田喜儿给她惹了什么麻烦一样。
“怎么,她不听话?”
肖飞飞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没有,她还不错。”田喜儿流浪多年,生活温饱都成问题,如今她有了依靠,在黄沙寨好吃好喝的呆着,她能不感恩吗?肖飞飞对她不薄,她也不是那不识好歹的,每天都忙里忙外的帮忙干活,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报答肖飞飞。
只不过,黄沙寨是个汉子多,姑娘少的地方,田喜儿都二十多了,虽然年纪大了些,长得也一般,但狼多肉少啊,就被寨子里的兄弟们盯上了。
在田喜儿身边献殷勤的人不少,兄弟们大有为她反目的意思,为这事儿,肖飞飞可没少头疼。
秦黛心见她不愿多说,便也不问了,只道:“你还记得田喜说的二十年前,关于边芜镇被屠一事吗?”
肖飞飞点了点头,知道这里头另有玄机,便不再说话,静静的听着秦黛心说。
秦黛心简单说了说当年的事,只把敬敏太妃的出身和来历做了改动,只说她是世家大户的小姐。
“……所以,我怀疑这个给达达尔部送信的人,是丁大力。”
肖飞飞沉思,半晌才道:“你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你不是一直派人盯着他吗,怎么,没有发现?”
“丁大力,并非一般人,我想他或许已经发现了我让监视他的事儿,你也知道,我手里可用之人不多,大多他都是见过的,他要是有心防备,一时三刻不露马脚也是有可能的。”
肖飞飞点头,“那,你的意思……”
秦黛心笑,边笑边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请君入瓮。”
肖飞飞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做个局?”
“不错,只要丁大力入局,那么就可以证明他是当年那件事的内奸,也能证明他是给北边送信的人。我想,其他的人心寒的同时,也会把当年的事情跟我交底,这对于我行事有很大的帮助,至少,咱们也算知道了一张底牌。”
肖飞飞点头,随后又道:“这事儿我听你的,你需要什么人手,尽管跟我开口。”
“我不会客气的。”秦黛心半真半假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吩咐门口的雪晴为肖飞飞换热茶来。
天寒地冻,茶水早就冷透了。
雪晴换了热茶,随后又回到房门外头,听候差遣。
秦黛心亲自给肖飞飞倒了杯热茶,突然道:“说起来,我还有另一桩事情要跟大当家的打听。”
肖飞飞也不客气,大方道:“你尽管问。”
秦黛心放下茶壶,目光灼灼的看她,不由得向前凑了凑,才开口:“肖大当家可听过风行这个组织?”
肖飞飞正欲喝茶,听了这话,手在空中就是一顿。
肖飞飞成亲,梳起妇人头以后,眉眼间柔和了不少,可此刻,她居然又有点横眉立目的样子。
“你听谁提起的?”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