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格尔进了庆安王的营帐。

因为以前她也来探示过庆安王,而且周心淼事先做了安排,所以她没费什么劲,就顺利的走了进去。

帐子里空气不怎么好,即便是熏了香,可是依稀能闻到一股怪味。

桑格尔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过她随即想到,做戏做套,那庆安王虽然意识清醒,可是口不能言,而且人也越来越糊涂,自己左右不过待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挺挺就过去了。

桑格尔进了里间,那些侍候庆安王的人纷纷退了下去。

桑格尔就来到了榻前,看了看庆安王的面色。他睡着了,被子上有一个物件,银光闪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桑格尔没由来的感觉到了好奇,她在草原上长大,生下来便被烙上了奴隶的标签,她出身低贱,长到十二岁时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回到齐家以后,倒是过了一段锦衣玉食的生活,她见到了这世间的美好,见到了有钱人金碧辉煌的生活,心也越来越不安分了。

桑格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伸手朝着那闪闪发光的东西摸去,她有一个小癖好,就是特别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从金的,银的,到水晶,宝石,只要是耀眼夺目的,她就忍不住摸摸,看看,想要据为己有。

桑格尔朝着被子上那个发着银光的东西伸出了手,那东西冰冰凉凉的,又细又不光滑,摸上去很是舒服。

就是这种感觉,很高贵,很闪耀。

桑格尔下意识的用了力,把那东西从被子上拿了起来,谁成想那东西是被拿起来了,可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也随之喷洒了出来,喷了桑格尔一脸。

她用手一摸。只见一手的血。

桑格尔被下了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猛然听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桑格尔身子一震,一转头就看到慕容彻满脸怒容的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又看了看那银光闪闪的物件,心里顿时一惊。

那银光闪烁的物件,竟然是一把剪刀,手柄是水晶制成的。因此看起来特别的晶莹剔透,与众不同。小巧锋利的剪子上,正滴着血,看起来十分诡异。

不对。

桑格尔惊呼出声,尖叫着扔了手中的剪刀。

慕容彻几个箭步走上前去,看了看榻上的庆安王。

老王爷胸口处有一个窟窿,鲜红的血正往外淌,把他身上盖着的被子都染红了。

慕容彻颤颤巍巍的伸出食指,放在老王爷的鼻子底下试探了一下,结果他什么气息也没感觉到。连最最微弱的气息也没感觉到!

慕容彻又惊又怒的收回了手,此人虽然没有什么才干,可是常识还是有一点的,他摸了摸老王爷的身子,发现尸身并不僵硬,而且还有温度,显然人是刚死没多久。

显然,是桑格尔杀了他,自己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正是桑格尔刚刚行凶完毕的时刻。

“是你。是你这个女人杀了我父王。”慕容彻双眼通红,一步步的朝着桑格尔走来。

桑格尔又惊又恐,连连摆手道:“不是我,王子你听我说。真的不是我!”

慕容彻哪里肯听她的狡辩之词!

这个女人手持续利刃,上头沾染着父王的鲜血,他方才走进来时,正好看到她行凶杀人,从父王的胸口处把这剪刀拨下来!人证物证俱在,她竟敢狡辩!

慕容彻一把抓住桑格尔的手腕。恶狠狠的问道:“你为何要害我父王,说!”

桑格尔不肯承认,她不会功夫,慕容彻武功再不济,也是一个男子,力气很大,盛怒之下,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抓断。

“不,不是我。王子想想,我有何缘由要害酋长?我平日对王子如何,王子不知道?我想讨酋长的欢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害他。今天这事儿,是有人嫁祸我,是王妃,一定是她。”桑格尔想起自己之所以会来到庆安王的帐中,是听了周心淼的话,心里就窜出了一股火。想到那女人都是要死的人了,竟还能玩出这样的把戏来!是了,一定是她知道了自己下毒害她的事,不甘心,所以想陷害自己,让自己给她陪葬!

桑格尔把矛头对准了周心淼,称一切都是她设计的。

慕容彻听了桑格尔的话后,脸上的表情十分扭曲。

桑格尔一喜,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当下急急的道:“王子,想想你我二人的情谊,我根本没必要这么做。一定是王妃嫉妒您宠爱我,才会使出这种手段,让您对我误会,好借机杀了我!”

慕容彻恨得不行,挥手给了桑格尔一巴掌。

桑格尔被打得眼冒金星,她绝没想到,慕容彻竟会这样对待自己。

“王子!”

“贱人!”慕容彻大声道:“你这个贱人,我亲眼见你行凶,你不但不认罪,不知错,反而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去!王妃何其无辜,竟被你这小人栽赃?”

桑格尔根本不知道周心淼在慕容彻心目中的地位。

是,慕容彻是喜新厌旧,但凡女人有点姿色,身段,他就想把她们收入囊中。以前在大雍时,他是堂堂庆安王世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些想要巴结他,走他门路的人,都知道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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