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去蓝夜。”
车子开出去,谁也没有看见,垃圾桶边,有个男人拿起里面的一张照片无声的笑起,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丢回垃圾桶里。
半个小时后,云城最大的酒吧豪华包间里,两个男人安静的坐着。
一个面沉如水,身姿慵懒的靠着沙发,一个眼含戏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限量版打火机。
片刻后,包间门被推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走进来,大冷的天,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大红色旗袍,旗袍开叉很高,行走间露出两条细白的大长腿。
女人脸上画着浓妆,两片烈焰红唇尤为突出,她手上夹着一根雪茄,红唇微启,先吐出一圈白烟,然后娇笑出声:“哟,今儿是什么风把咱们云城最洁身自好的两位主给吹来了?”
女人说着一屁股坐到玩打火机的林御城身上,素白的手勾着他的脖子,冲着他的脸吐了一圈烟:“林少今儿不用回家陪太太了?”
若是一般人做出这样的举动,恐怕早就被一脚踹开,不过这会儿林御城没有生气,只抓住女人的手,不由分说的拿走雪茄,摁在烟灰缸里掐灭。
“阿娆,你真嫌自己活够了?”
林御城说着,托着女人的腰往前一送,女人的翘臀就离了他的腿,乖乖坐到沙发上。
女人坐到沙发上也没个正形,身体好像没长骨头一样,软软的倒在沙发上,雪足把鞋一蹬,曲成一团,她单手撑着脑袋,摆了个风情万种的造型,身体曲线展露无遗。
末了,朝坐在另一边的季臻抛了个媚眼:“说吧,什么事?”
季臻坐在沙发上没出声,包间里光线很暗,唯有那双锐利的眼眸熠熠生辉,好像滋滋的往外冒着寒气,冻到人的骨子里去。
阿娆似怒似嗔的瞪了季臻一眼:“怎么过了这么些年,季少还是这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的表情?谁又惹到你这位大神了?”
阿娆说着想抽雪茄,想到林御城的话动作顿了顿,翻身在沙发下面一顿摸索,找出一瓶红酒来,又不知道从哪儿找了开瓶器,三下五除二拧开。
“要来一杯么?”
“没了烟酒,你活不下去了么?”
林御城揉着眉心问,眼底是满满的不赞同。
阿娆不理他,直接拿着酒瓶喝了好几口,来不及咽下的液体顺着精致的下巴滑下,顺着脖颈没入衣领,留下一道殷红的印记,暧昧又魅惑。
“这里本就是酒色场所,你们来了不找乐子,难道要把我干晾在这儿?”
阿娆说完嗤笑了一声,那笑里包含了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季如海私底下在做什么生意?”
季臻忽的开口,生意哑得可怕,林御城先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你嗓子怎么哑了?”
阿娆平时和人开玩笑习惯了,荤黄不忌,张口来了句:“你不会被人爆了吧?”
林御城:“……”
大姐,咱能好好说话么?
季臻的眼刀子凉飕飕的扫过来,最终定格在阿娆身上。
这眼神极具威慑力,若是其他人早就被盯得头皮发麻,可阿娆是在这里混的人,什么样的眼神没见过?比季臻凶狠一千倍的大佬她都应付过,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那么点交情可言,阿娆当然知道季臻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
‘咯咯’的娇笑两声,阿娆捂着胸,摇头晃脑:“季少莫不是以为我这里有什么能人异士,可以通晓百事?连你季少都查不到的东西,我一个不值钱的玩物,又能知道些什么?”
“昨天有人送了个炸弹到我的别墅。”
听到这话,阿娆没什么反应,仰头又喝了两口酒,淡淡道:“看到新闻了,你这不是还好端端坐在这里么?”
“送炸弹那个人,很像林跃。”
话音落下,阿娆手里的酒瓶也砸在地上,红酒在羊毛地毯上浸染出一圈红色,酒瓶滚了好几圈,终于在墙角停下。
阿娆整个人待在那里,神情恍惚。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过林跃这个人了,上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阿娆突然起身,捡起烟灰缸砸在茶几上。
茶几是玻璃材质,足有三四厘米厚,竟被砸出一圈裂痕,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不是早就被人乱刀砍死了吗!?难道是在底下待得太寂寞又飘出来了?”
她冷笑着问,声音刻薄,可脸色惨白,红唇抑制不住的颤抖,眼底还是泄出挣扎的期望。
她知道,季臻是不会拿这些事开玩笑的。
他说那个人很像林跃,就已经不仅仅是像了。
死了的人怎么会又活着出现呢?其实是根本没死吧。
阿娆喘了一会儿粗气,摸出一根雪茄含进嘴里,这一次林御城没拦着她,甚至帮她点了火。
猛抽了几口,阿娆的情绪平静了些,只是夹着雪茄的手指还细微的颤抖着。
“你要我帮你找他?”
“不止是他,还有他背后的势力。”季臻平静的说出要求,阿娆把玩着手里的雪茄,忽的勾唇邪肆一笑:“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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