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只可笑的蝼蚁:“这个人是我打的,给他最好的病房和最好的治疗,医药费算我的。”

季臻声音很大,足以让所有人都听清楚。

“你丫有病啊!”

林淮忍不住骂了一句,这种人打了就打了,治他做什么?

季臻唇角勾起冷笑,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过那个人,说出来的话嘲讽至极:“伤好以后,记得如实告知公众,你是因为什么被打的。”

话音落下,已经有沉不住气的记者拿着相机走了,在他们看来,现在的季臻和疯子没有两样。

有人起了头,后面的记者自然也就不再纠缠。

只是做新闻报道而已,没必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林淮喊了人来把那个记者拖走,又把医院保集合起来狠狠地训了一遍。

这些记者当他这里是什么什么地方?外景新闻拍摄地?

耳边终于安静下来,季臻平复了下情绪才推门进去,乔微凉躺在病床上,睡得很安详,只是脸色有些发白。

季臻走过去想看看她,却看见床单上浸出了血,脸色一变掀开被子,乔微凉有手捏着营养针的针头,左手手腕上满是划痕,正血肉模糊的流着血。

季臻感觉浑身的血都在倒流,许清幽跟在他后面进来,看见这样的场景也吓了一跳,抓了东西帮乔微凉止血,然后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好在针头造成的伤口并不是很大,血很快止住,手腕上缠了厚厚的纱布,许诺又和林淮一起强硬的掰开乔微凉的嘴给她喂了控制情绪的药。

直到病房又恢复安静,季臻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没动。

他的手脚冰凉,心悬得高高的无处安放。

经过刚刚的折腾,乔微凉没有睁开过眼睛,她的脸色很苍白,白得几乎能看到皮肤下面的血管。

刚刚他就站在病房外面,却对病房里发生的事毫无所知。

是不是他在踹那个记者的时候,乔微凉就在里面企图用针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和她只有一扇门的距离,却差点变成生死殊途。

那种会永远失去的恐惧感紧紧缠绕着他,心脏甚至传来窒息感。

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又怎么能这样对他?

不知道站了多久,季臻才终于挪动了一下步子朝乔微凉靠近。

手摸到她温软的脸颊,心脏的窒息感终于少了一些。

季臻弯腰抱住乔微凉,手不自觉的收紧再收紧。

乔微凉醒了,表情有些迷茫,不舒服的动了动脑袋。

季臻放开乔微凉,坐在床边。

身体的感官似乎变得迟缓,过了好一会儿乔微凉才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上面裹着厚厚的纱布,最外面的一层已经隐隐浸出血来。

她……又发病了?

乔微凉盯着纱布,眼神有些空洞,脑子里完没有发病时的记忆。

手腕很疼,她无法想象自己到底是怎么能狠下心对自己下手的。

“痛不痛?”

季臻问,拉回乔微凉的思绪。

乔微凉点着头放下手,又看着天花板发呆。

季臻霸道的压上她的唇,一字一句的宣告:“乔微凉,你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