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黄毛青年又笑,我点头。

黄毛青年从兜里掏出一盒当地的香烟,抽出一支递过来,我刚要接,他却把手缩了回去,用烟在我眼前晃了晃:“臭当兵的,穷的连烟都买不起,管老百姓要烟抽,丢不丢人,昂?现在又他妈不打仗,郭嘉养你们有个屁用,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呜――呜!”其他几个青年跟着起哄,还有两个小太妹,抱着肩膀,冷烟看我。

我苦笑,实在太累,没精力跟他置那个气,不给拉到呗,我扭头便走,却被那个黄毛青年一把拉住胳膊。

“干啥?”我问。

“我听说,你们当兵的闲着没事就愿意打台球,你陪我打一杆台球,要是赢了,我就给你一根儿烟,咋样?”黄毛把那根烟叼在嘴里,楞起眼睛挑衅道。

“抱歉,我不会打,再见。”我晃动肩膀,挣脱开他的手,径直走向台球厅门口。

“哎呦喂,劲儿还挺大,”黄毛追上来,又抓住我的手,“你是北山部队的吧?认不认识一个叫李浩的?”

“请把你的手拿开。”我皱眉,低声道。

“我他妈问你话儿呢,认不认识一个叫李浩的!妈的,那小子把我对象给撬走了!”

我不禁哑然失笑:“你对象被人撬走了,是你自己没能耐,跟我有啥关系,又不是我撬的!”

“草泥马的,说谁没能耐呢,昂?”黄毛抓我袖子抓的更紧了。

咣当,台球厅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火凤勾着头走了进来:“谁在骂人?”

“哟,还有女兵呐?长得还挺好看,有对象没?”黄毛银笑道。

“是他骂你吗?”火凤转向我问。

“是我骂的,怎么――”

没等黄毛把话说完,火凤扶着我的肩,跃身而起,一记飞踹,袭向黄毛胸口,直接把他踹飞出去,撞进一个小太妹的怀里。

火凤也累了,不然不会借助我的肩膀起跳,踹得也很失水准,力气不算大,不过这也让其他小青年一惊,没人敢吱声。

“走吧,首长。”火凤落地,拉着我走向台球厅门口。

“草!别让他们出这个门儿!”黄毛扶着台球桌爬起来,揉着胸口叫嚣。

“再比比,整死你!”火凤回头,阴冷地说。

“草泥马的,臭娘们儿,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黄毛拎着一根台球杆追了上来,“我叫王君阳!我爸叫王军!”

火凤又要去揍他,被我抱住,把她推向门口:“哎呀,走吧,跟小混子见识什么!”

“小混子?你俩敢走出这门儿一步试试?”王君阳在我身后喊道。

我没搭理他,把火凤推了出去,自己刚要跟出,只觉得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

“草!”我捂着脑袋,转回身来,王君阳手里拎着台球杆,刚才好像是用它怼我来着,我劈手抢过台球杆,咔吧,在膝盖上折断。

“我草泥马的!”王君阳又从台球桌上捡起一颗球,狠狠砸向我的脸。

台球很重,我赶紧偏头,门玻璃被砸破,窗外传来“啊”地一声!

糟糕,砸着人了,我扔掉球杆跑出来,捂嘴叫嚷的是王媛,台球倒是没有砸着人,但是,一块尖刀形的碎玻璃,不偏不倚地扎进了胜男的后脖颈上,血顺着脊柱凸起,正往下流淌!

“妈的!”火凤转身就要进进去报仇,又被我拉住胳膊。

“火凤,先送胜男去医院抢救,回头再收拾他们!王媛,有马玉电话吗?”

“有!”王媛重重点头。

“找一台电话,跟她汇报情况,训练取消,让她去县城人民医院找咱们!”我又说,每个县城,都有人民医院。

王媛跑去找电话,我让火凤抱着胜男,别让她乱动,我去路边打车。

这时,那帮混混从台球厅里出来了,一看胜男伤在要害,没人敢上前,那个肇事者也早已不见踪影。

一台出租车停下,我打开后座,嘱咐胜男别动,把她抱进去,让她趴在车座上,火凤蹲跪在胜男旁边照顾,我上了前座,王媛跑了回来,说打完电话了,我让她把四个背包带上,自己想办法去医院跟我们汇合,车里没地方。

“这么多,我背不动啊!”王媛皱眉。

“你是不是傻,沙袋不要了,就拿背包!”我白了她一眼,让司机开车。

很快到了县城人民医院,马玉和司机等在门口,马玉说已经联系好了外科主治医生,直接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红灯亮起,我心抽抽了一下,又想起在胡彪手术室的那天晚上,胜男意识清醒,但伤口可很深,不知道是否会伤及脊柱神经,后颈那儿的位置敏感,稍有不慎,可是会导致瘫痪的!

马玉询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把过程大概讲了讲,马玉暴怒:“真是反了天了,这帮小混混!我现在就去把那个什么王君阳给抓起来!”

“首长,你消消气,别冲动,王君阳是坐地炮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等胜男出来再说。”我扶着马玉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安慰道。

不多时,王媛拎着一大堆背包过来了,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应该是跑步来的。

又过了十分钟,手术室绿灯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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