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看了看手表:“半小时后就是第一场。”

我偷看到了他手表的时间,早上七点一刻,不觉疑惑:“这么早,有人看么,录播?”

“不是录播,卫星直播,咱们这里是早上,可西半球却是晚上啊!”陈强笑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你要不要先观摩一场,适应一下?”陈强问我。

“不需要,直接安排比赛就可以了。”我自信地说。

陈强眯起眼睛看了看我,拿起电话,打出去,说了两句,不多时,进来一个制服,跟陈强敬礼。

“张东辰,你跟他比划、比划,我想看看你的身手。”陈强笑道。

看来是不相信我,我点头起身,转向那个家伙,他的身材跟我差不多,偏瘦,眼神犀利,警惕地看了我两秒钟,从腰间掏出钥匙,要给我解手铐。

我想说不用了,不过还是把手递给他,早晚要解开的。

解开手铐后,制服向后退了两步,亮出拳击的架势,我把左手背在身后,摊出右手:“请。”

华夏功夫大师,都是这个范儿,我看电影里演过,出门在外,不能给租国丢人不是!

制服笑了笑,上前,迅猛出拳,但我看出来,他这只是试探,便没有躲,果不其然,他这拳是虚的,只在我面前撩过,另一只拳才是实的,直击向我的面门!如果是在拳击里面,面对这种攻势,应该采取弯腰躲避的方式,所以,我这么一侧身,制服迟疑了一下,因为他的第三招已经起来了,是膝击,我侧身一躲,他就没有攻击目标了。

趁着他愣神并单腿着地的空档,我抬脚,在他的着地腿上踹了一下,没有使过大的力气,怕把他腿给踹断。

“啊!”制服惨叫,跌掉在地。

“好!打得好!”陈强起身,拍手叫好。

我伸手,将那个制服从地上拉起来,双手打躬作揖,制服向我钦佩地竖起了大拇指。

陈强又用俄语对制服说了句什么,制服点头,带我出了办公室,引领我离开办公区,穿过走廊,出了建筑,又带我进了另一栋建筑,把我交给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人,交代了两句,拍拍我肩膀,离开。

便服中年人留着很浓密的大胡子,脸色发红,浑身散发着酒气,估计昨晚没少喝,他把我推进一个房间里,就关上了栅栏门,我一看,是个简陋的浴室,墙边有喷头,可能是让我洗干净了再说?

不管了,昨晚睡觉那个房间里臭烘烘的,洗洗也好。

我脱了衣服,站在喷头下面,拧开水龙头,喷出的水是冰冷的,把我激得一哆嗦,还好身上不是很脏,冲了冲,我就关掉水龙头,转头看铁栅栏外面,那个大胡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帆布包,丢了进来。

我走过去,打开包查看,里面有一副拳击手套,还有护挡、拳击短裤、袜子以及薄地长腰的鞋。

我戴上护具,穿上短裤,又穿上鞋袜,鞋略微有点大,不过鞋带可以系得很紧,并不影响。

最后戴上拳套,穿戴整齐后,大胡子瞅瞅我,懒散地打开铁栅栏门,领我又进入另一个房间,交给另一个年轻的便服鹅螺丝人,他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我的装备,尤其看看拳套里有没有异物,确定安后,他在我左胸口贴了个号码牌,16号,又指向墙边,我看过去,墙上挂着一些面具,都是塑料的那种半面具,遮挡脑门、鼻子和脸颊,眼睛和嘴露在外面那种。

这是电视直播,所以要戴面具的吧,这样也好,免得被护龙世家发现我的踪迹。

我挑了一个京剧脸谱的,这也是唯一的一个华夏特色面具,其他要么是动物造型,要么是凶神恶煞的丧尸、妖怪之类。

年轻人帮我戴上面具,指向一道走廊,我走过去,他并未跟上来。

我走到走廊尽头,推门进去,里面是个休息室,两排椅子,已经坐了不少跟我同样打扮的拳手,我一进来,他们都看我,因为我是临时决定参赛的,肯定是来晚了,因为我看见很多人的身上有汗珠,已经热过身了。

一个便衣壮汉站在两排椅子中间,瞅瞅我,又看看表,说了句什么,其他拳手都起身,跟着壮汉出了另一个方向的门,门一打开,噪音顿时大了起来,这是个室内的“小剧场”,舞台在中央,但不是拳击台,而是一个铁笼子,四周包括上方,都是封闭的,噪音来自于周围穿着橙色衣服的人群,大概一二百人,可能是来充当观众的吧,直播的话,没有人看气氛太不热烈了。

这帮观众都在一层,“小剧场”的二层,看上去有不少包间,玻璃半黑色,只能看见里面有人影,看不清面容,那里面应该是高级的观众,比如奥斯维的管理者,或者出资较大的赌者,来现场观战的。

观众们见我们出来,欢呼声愈演愈烈,很多拳头举起拳头,接受欢呼,我则在找摄像头,找到了,两个悬在空中,俯视那个铁笼,还有个摄像机,被一个家伙抗在肩膀上,他站在铁笼外,应该是随时准备抓特写。

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拿着麦克风进了铁笼子,说了几句什么,向二楼的某个包间鞠躬,里面应该是重要客人,然后他又眉飞色舞地说了一通,最后,指向我们,第一个拳手跑过去,进了铁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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