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儿像是没看到似的开口:“从前我也看过阮姑娘表演吃播,那可是活泼可爱,能吃一大桌的,如今在皇上和太后面前表演,怎么如此的不爱动弹?莫不是觉得这样的场合不够让阮姑娘用力?再说了,这样粗俗的吃播闻所未闻,放在平时给平民百姓看就罢了,当在座的都是那些凡夫俗子吗?”
这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刘喜儿是在挑衅,齐王更是几乎要爆发,咬着牙道:“刘喜儿,你别找不痛快!”
刘喜儿却不理会,斜睨着眼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她确实是什么都不怕了,本来的侯府大小姐,芳名远播,一笑倾城,如今名声臭了,容也毁了,她恨不得拼上命把穆如清身边的女人都撕碎才解心头之恨。
太后和皇帝也看出来这是在为难阮眠眠了,只是他们都没说话,看看阮眠眠要怎么化解。
“刘夫人问得好,”阮眠眠在夫人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引得知道内情的人一阵吃吃的笑,“我中原大地辽阔无疆,文化自然也是海纳百川,我吃东西别人喜欢倒也是其次,刘夫人当时做出那种事,齐王爷不也是不离不弃?这样感人至深的爱情,眠眠也羡慕得很呢。”
“你!”刘喜儿见阮眠眠直接戳中了事情败露。阮眠眠戳破她的丑事,气的嘴都歪了,头上的步摇抖得厉害,一时说不出话。
“没想到看着温婉可亲,纤细柔弱的阮姑娘,也有这么直截了当的时候,真是过瘾。”芳颜见阮眠眠怼了刘喜儿,痛快的很,对阮眠眠都高看了一眼。
“先别高兴的太早,方才我经过阮姑娘那边,却是闻到了一股味道,明明是方才竹恩公主身上的味道,难不成阮姑娘也带了那种香料?”刘喜儿冷笑一声:“我仿佛听公主说,这是漠北皇室特有的香料啊。”
竹恩有些惊讶:“绝无可能,这香料只有漠北皇室才能配出来。”
“啧啧啧,那我就不知道了,阮姑娘能绝处逢生,说不定有什么秘法也未可知啊。”刘喜儿说着风凉话,明里暗里都是说阮眠眠这香料来处不正。
若是阮眠眠说香料不是从竹恩公主这里得到的,那么她就摆脱不了私自勾结漠北皇室的罪名,可若是她说是从竹恩这里得到,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竹恩并没有赠与,那便是偷了。她给阮眠眠下了个死局。
江心月和穆如清也是心里一滞,隐没在后面的江心月的两个大侍女踏水和扶风看到江心月用衣袖掩着比出的手势,悄悄退了出去。
“刘夫人如何证明眠眠这里有竹恩公主的香料?眠眠可是从没接近过竹恩公主。”阮眠眠不惊也不恼。
此时竹恩也拿出了她那绿色小香包,她把香包放在桌子上,众人便看到小香包完好无损,里面的香料也不曾减少。
“刘夫人,本公主的香料不曾丢失,不知为何刘夫人一口咬定阮姑娘身上的香味是幻梦的味道?”
“不如叫宫女过去辨别一下阮眠眠身上的香料是不是吧,竹恩公主的香料没有少,那芳颜公主的香料也一分不少吗?”刘喜儿冷笑。
芳颜听刘喜儿说到自己,也下意识的向袖子里摸去,脸色逐渐古怪起来,她的两个袖子都空空如也,没有见到竹恩送她的香包。
太后注意到芳颜的状况,开口道:“芳颜,香包真的丢了?即便是丢了,又怎么知道是阮姑娘做的?未免太武断了。”她还是护着阮眠眠,毕竟靖书的性格在那里,她绝不会跟行为不端的人交朋友。
“叫宫里主管香料的女官来,验一验不就知道了。”皇帝开口道。
立刻有侍者下去传话,转眼带了一名中年妇人过来,那妇人面相柔和,行止端正,行礼的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宫里的老人了,而且地位不低。
她并不多话,先到竹恩公主面前细细闻了闻那绿色香包,又到阮眠眠身边微微欠身:“姑娘,请将衣袖抬起来让奴婢辨别,得罪了。”
阮眠眠抬起胳膊,那妇人十分仔细的细细嗅了一番,开口道:“阮姑娘身上…确有这香料的味道。”说罢行礼下去了。
只是她这话却如同惊雷一般炸开在大殿里。阮眠眠真的偷了芳颜的香料?
阮眠眠仍然不显焦急,有些冷淡的看着趾高气昂的刘喜儿:“刘夫人,说话要负责任的,你确定是我偷了芳颜公主的香料?”
“芳颜公主的香包丢了,而你这本不该接触那香料的人身上却有沾染,不是你,又是谁?我看你就是贪心不足,偷了公主的东西这可是杀头的罪过,还敢在大家面前丢人现眼。”刘喜儿打定了她不能翻身的主意。
“难为刘夫人知道的这么清楚,连名头和罪行都给我定好了。只是眠眠有些不明白,夫人又没有靠近我一尺以内,仅仅隔着这么远都闻到了,那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闻不到?再说,芳颜公主可记得我靠近过?”阮眠眠看向芳颜公主。
芳颜公主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仿佛…确实没见阮姑娘来过我身边,她一直坐在靖书后面没动过。”
“靠近你也未必要让你知道,再说了,阮眠眠身边坐着的可都是站在她那边的人,就算闻见了,又怎么会声张?”刘喜儿的话说到这一步,齐王也有些意会过来了,不再拦着她。
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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