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了出来,朝着阮眠眠点点头:“查清楚了,确实是那种药,但不是出自我们之手。”

阮眠眠心道,果然是刘喜儿血液里的药,可她自杀之后谁手里还能握着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呢,宫宴上的东西绝不会外传,所以像魏浊意这种的连听都只能听个大概,遑论拿到刘喜儿的血了。

安抚好不知情的人,阮眠眠借着江心月的遮挡,用银针刺了一滴自己手指的血,顺势滴在了江心月袖子掩着的碗里,江心月立刻到了后殿把解药喂给那位无辜的柳小姐,免得她承受更多痛苦。

那两名尝菜的小厮也被押送进了偏殿,阮柏和段言亲自过去守着,还有所有百姓送的食物都被刘欣儿收回去,用她的法子再验一次,很快就得知只有这盘青团里掺了那种药物,只是药量极少很不容易分辨。

阮眠眠走到众人桌前,开口道:“诸位客人不要惊慌,方才有谁和柳小姐一样吃了这盘青团的吗?”

客人们纷纷摇头,青团这种甜点在南方的春天最是常见了,谁家都备有现成的,在这宴席上反而是最可有可无的菜品,只有阮眠眠她们这样刚从北方过来的才会对青团感兴趣。本地人倒是尝那些花卷和蒸糕尝的最多。

阮眠眠了然,果然这是个局,而且是精心设计给自己和一品香的,设局的人知道没人会动青团而一品香的人都会因为好奇去品尝,首当其冲会遭受毒害的就是第一个品尝的自己!

只是他百算千算,借着百姓的手送进来,确实是神不知鬼不觉,避过许多眼睛和检查,却不想这药中过一次就不会再中了,不然的话,恐怕阮眠眠吃下去就要发作了。

阮眠眠留下其他人维持秩序,自己同竹恩一起去了偏殿,亲自审问那两名尝菜小厮。

两个小厮跪在地上,有些畏惧的望了望走进来的阮眠眠和竹恩,重又惶恐的低下了头,跪拜行礼道:“参见汝梁郡主,参见竹恩公主。”

“哦?你们还知道我是汝梁郡主?那为何要帮着别人害我姓名,累我名声?”阮眠眠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是板板正正坐下,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这…小的们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求郡主娘娘明示。”其中一名小厮茫然地抬起头,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那道蛋黄青团是你们谁尝的菜?”阮眠眠说完便盯着两个人各自的反应,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另一名方才没有开口的小厮这才开口道:“回郡主,是奴才尝的,可是…并无异样啊。”

“并无异样?那这并无异样是谁授意的,给了你多少好处呢?”

“这…奴才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小厮一脸茫然,告饶道。

“看来这位小兄弟是贵人多忘事,忘记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了,本公主帮你回忆回忆吧。”说着,竹恩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染成枫叶红色的小香包,在那小厮面前晃了晃,顿时一股奇香散发出来。

“这是我们漠北的奇药,主要用于刑讯逼供,凡是遇上冥顽不灵的罪犯,就给他灌一点,他就会肠穿肚烂,痛不欲生,浑身皮肤尽褪,简直是生不如死啊。”竹恩低垂着眉眼,似乎并不把他的命放在眼里,招手唤人端来水,作势就要往他嘴里灌下去。

小厮脸色惨白,惊恐的朝后跪着退了几步,眼神闪烁着连连磕头:“求求公主饶了奴才,奴才并不知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