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之后,那么你这里就该有些问题了,所以成亲这件事情,你不能拖了。”
这话里的意思,苏盛扬没有说透,但是他知道秦屿川明白这个意思。
也许皇上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但是他一直不成亲就太显眼了。既然这件事情宫里头都知道了,那么外头知道这件事情也就不远了,到时候秦屿川一直不娶,难免会被人利用。
有的时候,麻烦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我知道了。”秦屿川没有答应娶不娶,只是这件事情确实有些棘手。
人心复杂,纵然皇帝没那个意思,也架不住耳朵根子旁有人一直念叨。
不是为了自己,就算是为了她……
秦屿川送走了苏盛扬,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对灯独饮。良久,苦笑一声,还真是让人无奈啊。
重活一回又怎么样,他跟她还是依旧错过。唯一想做的就是希望她今生能平安健康,可现在,不管是她所在的位置,还是自己站在的位置,都已经不是由自己的性子而来的了。
成亲……
忽然秦屿川笑了笑,以皇帝的性子,指不定知道事情之后,会想着给自己赐婚呢。那他要不要如他所愿,让他自以为是的出口气?
这样一想,心里舒坦多了,好像成亲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反正不是她,娶任何人对他而言都没什么差别。如果有人拿着这件事情攻击她的话,危害到她的安危,所以成亲就成亲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
孤盏对月饮,身边少一人啊。
呵呵。
今年是太后归来的第一个年节,因此皇后娘娘很是重视。毕竟这段日子宫里头接二连三的出事,人心惶惶,也需要这喜庆的气氛冲淡一下。因此今岁年节的衣裳首饰都多做两套,旨意一下,自然是人人欢喜,好东西谁也不嫌多。
毕竟在宫里头只指着份例过日子,只能说饿不死你,但是想要体面那还真是有些困难。所以宫里的女人进了宫之后,也是少不了家里的支持,不然没有银子说不上举步难行,但是也的确日子不好过。
当然,像是位份较高的嫔妃份例高还好说,位份低的就真的难捱。
像是熙妃娘娘那样的宠妃,自然又是不一样了,内廷府六尚局有什么好东西,那都是亲自捧上门去,任由熙妃先挑选的。更不要说,还有皇上的赏赐,私下的贴补,只有穿不完戴不完,哪有捉襟见肘的时候。
姒锦听了这些话对着姜姑姑一笑,“这宫里的人都过惯了奢华的日子,所以一旦是受点苦都觉得受不了。一年四季衣裳首饰都是按照份例来的,就算是最低等的嫔妃,每一季也能有几身新衣裳,换着穿足够了。只是这完不够,在她们看来,过年得天天有新衣裳穿,天天有新首饰戴才叫体面,才叫日子。但凡是做不到,那就是受委屈了。”
姜姑姑听了这话跟着一笑,“都这样,过年的谁不喜欢穿新衣裳。但是规矩就是规矩,祖上传下来的,纵然不满也不能说什么,主子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就是……就是觉得皇后娘娘不容易。”这些日子竟处理这些琐碎事儿了。
“这哪用皇后娘娘出面,只要童姑姑就够了。她们闹,也不过是因为发现送去的料子,可能跟之前说的不太一样。六尚宫、内廷府过手就要扒层皮,哪一年不是这样的。往年都没人闹,今年就有人闹,明摆着后头有人挑事儿。”姜姑姑冷笑一声,看着主子又加了一句,“历年都有寄存的布料,就算是今年料子不好,也有往年的救急。可是还是这样折腾,可见是不太平。”
姒锦捉摸了一下姜姑姑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就道:“她们这样闹有什么意思?”难道闹了就能把事情解决了,毕竟这样的潜规则都是几百年下来的例子,萧祁也真不可能把六尚宫跟内廷府整治地跟一潭清水似的。没有油水可捞,你让人家拿什么忠心伺候你?
有些事儿不能说透,说透了就伤人心了。这事儿姒锦也看不惯,但是看不惯只能咽下去。六尚宫跟内廷府加起来几千口子人呢,这些人个个都伸着手跟上头的人要好处,坐在那个位置上,有些事儿身不由己。
萧祁倒是做了皇帝,有时候还得受夹板气,不高兴?憋着!
这还是皇帝,下头的人想要舒坦,你也得有那个命。
哎,自古以来皆如此,灯下黑!
不服?不服,自己也得憋着。
姒锦现在就在憋着,明知道都能把话传进颐和轩,这是有人想要怂恿着她出头呢。毕竟自己是“宠妃”,要是能提下头受委屈的低位份嫔妃说两句公道话,这可是露脸的好事儿,别人都以为她巴不得揽上身呢。
可是姒锦又不傻,好名声这种东西只能是皇后的,跟皇后抢好名声,姒锦是怕皇后不跟她做对吗?
但是还是很生气,心里觉得憋了一股火。
烧的旺旺的,捅的心口窝都疼。
萧祁回来的时候,姒锦就没忍住把这事儿给他说了,“你说,这些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样在背后推波助澜有什么意思?我就算是觉得这件事亲不公平,也不可能伸手去管的。”她想管也管不了,指不定最后这把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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