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烧到萧祁身上,毕竟内廷府现在属于萧祁直管。

“你自己明白就好了,怎么还气成这样?”萧祁解开扣子换衣裳,看着姒锦气鼓鼓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就是……就是觉得不舒服。”姒锦明明没有圣母病,但是真的觉得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挺憋屈的。

萧祁换好衣裳走过来,拉着姒锦的手说道:“一年四季做多少衣裳,打多少首饰,都是有宫规的。皇后在这方面是个大方的,从不曾私下克扣,本朝嫔妃的日子,可比前朝好多了。我的记得前朝位份低的嫔妃,有的人一年的份例都拿不到手,就被下头的人自己私分了,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这些人觉得委屈,不过是在家里的时候太舒服了,进宫觉得受委屈了。”

“我都明白。”

“你明白还替别人难受。”萧祁点了姒锦一下头,这些人真是贼心不死,居然想要怂恿着轻言管这件事情?

“不是替别人难受,我是替你难受。”姒锦低声说道,“最后这一切,还不是要你来背。”

萧祁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我都习惯了。”

姒锦眨眨眼,然后说道:“等到朝堂上太平了,腾出手来,你再好好的整治这些事情,那时候就不用忍着了。”

萧祁看着姒锦,她就是这样,总见不得他受一点点的委屈。这样的事情算什么委屈,他真是没放在心上,要是这些事儿都放在心上,他这皇帝也不用做了,气都要气死了。

“好,到那一天,一定好好的整治。”先答应她,让她高兴高兴,免得总把这些烂事儿放在心上。

听着萧祁确实不怎么郁闷,姒锦也松了口气。看着他想了想,索性直接开口问。“我听说秦屿川出了点事儿,是不是真的啊?”

萧祁看着姒锦,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

“我就问问,你想我能问你,这样正大光明的问,我心里坦荡荡啊。我要为了避嫌不开口问,你才会觉得不正常吧?”姒锦笑着说道,“有人把消息递到我跟前来,不就是想要知道我怎么做吗?我就正大光明问了,怎么了?”

“谁递了话给你?”萧祁看着姒锦问道,眉头皱得紧紧的。

“还能有谁,这宫里消息灵通的你都清楚,何必来问我?”姒锦反将回去,“人家想要看我的笑话,我偏不让他们看,我怎么就不能问了,我理直气壮心胸坦荡。”

萧祁:……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秦屿川挖了个坑,自己先跳了下去,等着后头人去给他作伴呢。”萧祁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看着姒锦,“这下放心了?”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啊?我这不是担心你,毕竟秦屿川也算是你这边的人,他有什么不好,必然是针对你来的。”姒锦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人家既然好心提醒我了,我要是憋着不问,又要被戴上一顶心机帽,做人可真难。”

其实得了这个消息之后,姒锦心里又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只是这次没有上回那么浓烈。可能是因为这次的危机并没危及到性命吧,所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她能压得住。

现在听了萧祁的话,心里又安定许多,但是难免也会去想,这样的情绪什么时候才能不存在了呢?明明原主都已经不在了,也不是两个灵魂公用一个身体,所以就不能好好地让她跟萧祁过日子吗?一定要听到秦屿川的消息之后,就出来捣乱吗?

而且,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能跟萧祁讲,因为说这个就要牵连到她穿越的事情。

她不太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除了徒增烦恼,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萧祁听了姒锦的抱怨摇摇头,年关将至,眼看着要封笔了,很多事情都要忙。后宫的事情他确实不太愿意去管,就拍拍姒锦的手,“你就在颐和轩里跟儿子好好地呆着,外头的事情就别管了,不管是谁到你跟前来说什么,不予理会就是。”

姒锦也没想着自己能做什么,就点点头,“我可不想管,有那精神不如放在孩子身上呢。最近你儿子正是爱说话的时候,总显摆自己,听到什么话都要学一学,真是笑死人。才学会走路,就想着要跑,结果自己自己的左脚把右脚绊倒了。这小子也真皮哭都没哭一声,自己爬起来继续跑……”

说起儿子的事情,姒锦就跟个普通的妈妈一样,一件事情能讲好长时间,眼睛里都是孩子的存在。萧祁抓了一本书在手里,边听着姒锦说边瞄两眼,顺着他的话说道:“男孩子不能娇惯着,让他自己爬起来就对了,你这样做很好。”

“也是这孩子自己皮实不娇气。”姒锦笑着说道,遇上爱哭鬼也是很头疼的事情,打呢自己心疼,不打性子不能惯。所以姒锦自己也觉得,儿子这性子很好。

午膳的时候,小家伙就跑过来了,进了门看到他父皇在,张开胳膊就要抱,不抱不幸福。

陪着儿子玩一会儿,又陪着娘俩用了午膳,下午萧祁就会崇明殿去了。

姒锦读书哄昱琞睡觉,读了十几页,他就歪着小脑袋睡着了。拿过被子给他盖上,年关她也事情多,想着还有好些事情要吩咐,但是瞧着儿子睡的香,自己的困劲也上来了,呵欠不停地打,想了想索性倒头就睡了。

有什么事儿,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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