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在鸟笼里的金丝雀,是喜于一生衣食无忧,还是悲于永远失去自由? 人类是在不断重复的矛盾上进步的,在禁锢自己形体的同时开放思想,看起来的确是在不断的进步。但这也这是一种那道德层面上的幼稚来填补知识层面上的无知而已。 人们喜欢保护弱小,却又为了一朵好看的花而不惜消灭附近所有的杂草。 是的,人类是这样的,这是我们的故事,理应由我们来说。 犯下大罪的人通常是最适合成为讲述者的,不是吗? 那么我们来到歌舞伎町的最深处,在哪里,坐着一个一言不发的小女孩。没有人可以轻易目睹她的面容,所以她也因此不用表达自己的感情。 这很好,她这么觉得。 她和世界被一面不透明的巨大屏风隔断,里面堆满了漫画和小说,还有最近刚刚出现的叫做随身听的稀奇玩意,她就每天靠这些东西度日了。 金丝雀一样的生活,反正连金丝雀本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她最近却有些不耐烦了。 因为负责给他送新漫画小说的大叔好像出了什么意外,似乎是去世了。而他的女儿,好像完没有她父亲那样的耐心和爱心,不送东西了不说,唯一一次和自己见面就指着自己破口大骂。 她骂她是畜生,是没有良心的杀人怪物,是所有坏东西的母胎。 虽然隔着一道屏风,但她仍然可以清晰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憎恨之情溢于言表。 所以她不敢说话了,就算是把漫画从头到尾看了几百遍遍,她也不敢再要求那个大叔的女儿给自己带东西了。 她觉得是因为自己经常指使那个大叔,所以她的女儿才会如此的生气。 最后,日子又重新走了起来,于是那本漫画被彻底的翻烂,小说的字迹模糊的看不清,随身听完没了电……但,她却仍然有着呼吸。 她觉得,这些人是不是太过于害怕自己了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于是她遍用破烂的小说纸,折了很多小人,她认为那个小人是谁,它就是谁。 小人被做的栩栩如生,她把它们排在自己身边。 没人会对替代品不满,因为在它真正被造出来的一瞬间,它以俨然成为了正品本身。 原来这就是精神层面的毒品。 她想。 小说书页做成的小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堆砌了一整间屋子。 这部小说她也已经看了好多遍了,所以她并不心疼。 她还记得她看的那本小说叫《简爱》,她更加印象深刻的,是上面的那句话。 没错,就是那句话,她已经看了太多遍以至于完把小说背下来了。她把它念了出来。 即使整个世界恨你,并且相信你很坏,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知道你是清白的,你就不会没有朋友。 说出来后,她并没有感到应该有的舒服感,而是皱了皱眉头。 她总感觉怪怪的。是的,她感觉怪怪的,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不应该是自己。 不是自己,因为现实提示给了她一个大大的no。 没错,她想说的不是这个,而应该是那本名漫画中,主人公的台词。 是这样的,她念了出来—— 一如既往,孤独相伴,万千纷扰,与我何干… 她露出了病态的微笑,转过身看着那些碎纸,她慢慢爬着过去,搂住了它们,然后开心的再一次退回到了阴影中。 我喜欢夜的颜色。 她躺在垫子上,看着灰蒙蒙的屏风。 漆黑的世界,能隐藏我们彼此丑陋的真面目。 —— 安白猛地睁开双眼。 自己的衣服被汗水浸湿,头发也乱成了一片,她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她又开始头疼了,安白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然而她似乎是习惯了做这种身临其境的噩梦,很快,待她呼吸平复下来后,她又一次躺下。 这一次,她似是睡得安祥。 ———— 沐朗今天又遇到不速之客了,也不能说“又”,因为人还是那个人。 他绝望了,这个人简直不要太烦人。果然说这个人的目的就是气自己的话,那他简直做的太好了。 是的,现在是中午,沐朗却连饭都没有放进嘴里,因为就在这个大厅里,就在他对面,有一个人一直这么坐着。 你说你坐着就坐着吧,还一脸鄙视的盯着自己看,搞得好像自己在吃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一样。 特别是这幅厌恶的表情,朋友,饭钱真的是我自己付的,我就是真的当众要饭,你也不至于露出这么惨的表情吧。 哎朋友,吃饭呢! 沐朗本来就觉得他是一个隐藏傲娇了,没想到这一次倒是暴露的这么明显。 哟,这不是战神克莱门庭大大吗,咋了? 我有话对你说。 克莱门庭一本正经地说道,和沐朗阴阳怪气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我也有话给你说,你不用吃饭我得吃饭,悄悄告诉你我还得午休,所以拒绝你的决斗申请。好了你还想说什么? 我一直不知道,你,原来是异? 我现在才知道,你原来不想决斗了?沐朗想。 是,我是异,这种人多了去了,你走出门就能看见几十个比我厉害的人,求求你放过我吧。 沐朗企图把勺子塞进嘴里,然后克莱门庭自然没让他得逞。 他伸出手拉住了沐朗拿勺子那只手的衣袖。 你这个人类,的确不简单。 生而为人,我还真是抱歉哈。 沐朗白了他一眼。 我是说真的,我还从来没有败得这么惨,虽然你没有杀了我,我想你是故意放我一条生路,让我陷入无限的自责吧。 我觉得,人类还没有残忍到这个地步,或者说,我还没有。 所以, 克莱门庭握拳砸在了桌子上。 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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