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间的别墅区,矮个子开着门,车直接开进了一处没有灯光的院落,两人合力把箱子抬进散发着装修味道的房间,下了地下室,打开箱子,睡得正沉的仇笛赫然在目。

“给他注射……五毫克。”矮个子拿着针剂。

“什么东西?”高个子的问。

“莨*酸……致幻剂,有这个啊,只要不是哑巴,绝对说实话。”矮个子得意地道。

静脉注射,两人合力把仇笛抬着坐到椅子上,等了足足二十分钟,仇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地嗯了声,眼睛迷迷糊糊睁开了,却看不清人,云里雾里的,像做梦一样。

这样的问话必须简单,直接,因为这种状态下的人,不具备思维能力,只会机械地说话。

高个子问了:“你叫什么?”

“仇…笛。”

矮个子问了:“今年多大年纪了?”

“27。”

两人相视一笑,行了,这丫老实了,于是就开问了。

高个子问:“你是警察吗?”

“不…是!”

矮个子问了:“你是国安局的吗?”

“不…是!”

两人又相视一笑,尼马,这下安全了,只要不是天敌,啥都好说。

高个子又轻声问了:“你干什么职业?”

“无…业!”

矮个子也问了:“谁派你去佰酿酒庄的?”

“没人…派。”

咦哟,这更安全了,高个子眼睛亮了,矮个子兴奋地问:“你认识李从军吗?”

“认…识!”

“他在哪儿?”矮个子紧张地问。

仇笛迷迷糊,诚实地回答了:“不…知…道。”

啧,尼马的,关键时候问不出像样的东西来了,矮个子明显觉得这问题难了,小声问:“那你到佰酿酒庄干什么?”

“找……财富。”

“谁的财富?”

“李从军的。”

“你知道李从军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不…知…道!”

“他留下的财富你找到了吗?”

“没…有!”

眼看着迷迷瞪瞪的仇笛点脑袋了,两人停了下,出了地下室,高个子说了:“我怎么看着样像自己人?是不是老板发展的下线啊?你看,不是警察、不是国安,又无业,除了咱们这行,凭什么混啊?”

“是啊,我也觉得也是,顶多见过老板,什么都不知道……上面就查到了他以前是卖汽配的。就是老板发话让查的……不会真是老板收的手下吧?哎,我再问一下啊。”矮个子的想了想,悄声无声息踱到仇笛背后,小心拍拍他,轻声问着:“你懂测绘吗?”

“懂!”

“你当过间谍吗?”

仇笛迷迷糊糊,给了两人一个毫不意外地回答:“当…过。”

“开过枪吗?”

“开…过。”

“用的什么枪?”

“长枪……”

“打过人吗?”

“打……过。”

“打的是谁?”

“不…认识。”

用的不是手枪、打伤过人,而且不知道打的是谁,肯定是听命行事。两位问话者面面相觑,天呐,这是老板手下的悍将啊,早听说老板手底有敢拼敢杀的猛人,要不是特别信任,怎么可能把身后事交给他。

快快……矮个子说了,快尼马救醒,自己的同志,我得向上面汇报下,终于有消息了。高个子手忙脚乱找药品,边忙边对昏迷的仇笛说着,兄弟,你坚持住啊,组织上不会放弃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