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虽然监视居住,但不是嫌疑人的身份,所以我们不能非法滞留您……您有什么去的地方吗?我们把您送去。”

“不去不去……我就在这儿,我那儿也不去。”燕登科惊恐地问。

“那可不行……”老董故意道着:“真不行,我们都有任务,不可能带上您……而且,我们只是监视,没有保护义务,枪手未必是冲您去的嘛。”

“不是不是,就是就是,冲我去的……他们要杀我。”燕登科语无伦次地道。

“谁呀?”董淳洁问。

“我不知道。”老燕糊涂了。

“您看,您都不知道,兴许是巧合呢……”老董逗着。

“不是不是,不是巧合,他们要灭口……我我我我我我我……”燕登科牙齿强烈打战,终于憋出来了:“我要自首,对对,我要投案自首……我不去公安局,我要去安全局……”

“哦,那好……直接送燕总到安全局。”老董严肃地道。

车上几位都憋着,谁也没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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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组驻地又起纠纷了,一听说另一组人在活动,一听说还把个女嫌疑人送来了,回组的陈傲脸黑了,大发雷霆了,拿起电话,出了走廊,在电话里吼了一通,全组人都听到了,他在问是谁,而且还把电话打陈局那儿问了。

不知道问出什么结果来没有,反正回办公室还是余怒未消,这火气就发到载兰君和都寒梅身上,拍着桌子训斥着:“……啊,谁让你们开审的?咱们是反谍部门,不是反腐部门,你们俩整这么多桃色故事,让我怎么处理……下午在省厅,大家还在讨论,要维稳,要顾全大局,你这倒好,捕风捉影的事,都记录下来了……你拿什么证据,证明人家谁和谁上过床,就女方承认,那人家领导干部能承认么?”

听到这句,黑着脸的诸位组员,噗声笑了,一笑又觉得不合时宜,赶紧收敛。

其实这话是有几分道理的,光挨炮的承认不管用啊,除非两人同时承认,否则你找什么证据?

钱是吧?钱说钱呐,别说通。奸啊,那是两个概念。

陈傲气咻咻地训着,矛头不敢针对在外的另一组,不过针对自己的组里一点问题都没有,训得地方上徐沛红也看不过眼了,瞅空劝了句:“陈处长,她们也是好心好意,不排除她们靠这种手段拉拢腐蚀我们干部的可能啊。”

“这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但你第一天上任啊,这种事能查吗?”陈傲瞪眼了,生气了,敲着桌子嚷着:“等你查清了,这个集体通。奸、组团通。奸得被媒体炒到什么程度……到那时候,大局还要不要,脸还要不要?”

看来是面子事大,通。奸事小,这言论把一干参案人员都惹狠了,敢情来了个顾大局不顾案情的,面面相觑间,都觉得心里开始堵了。

还有更堵的,陈傲提议把杨凤兰以及非法资金的追踪,交给地方处理。

听到这儿戴兰君怒不可遏地起身反对:“我不同意。”

“我没有让表决啊?”陈傲刺激道。

“表决不表决,我坚决不同意,以段小堂以首的黑恶势力,明显和地方官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杨凤兰这是个重大的知情人,交给地方手里,谁敢保证不会发生意外?”戴兰君问,她刺激着同队人员:“你们都明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为什么都三缄其口呢?………陈处长,我不要挑战您的权威,以前我和他们一样,碰上什么事也是得过且过,不过当有一天,有人拿枪口顶着我脑门的时候,我发现过不去了……地下势力能壮大到这种程度,为什么?还不就因为我们养虎成患,养痈成蛆?你可以命令我去送死,但你不能命令我做违背誓言、违背良心的事。”

戴兰君目眦俱裂,声音嘶哑得吓人,她直挺挺的站着,凛然不可犯地瞪着陈傲,那股子历经过的死亡的气势,显得格外咄咄逼人。

“我也不同意交给地方处理。”徐沛红轻声,附合戴兰君了。

“我也不同意。”

“不同意。”

“不同意。”

“…………”

李小众、张龙城、都寒梅,王卓,一个一个,选择站到了谁的一边。

咚……陈傲重重的拍桌,起身摔门而走。

行动组死一般地寂静,都看着戴兰君,她默默地坐下,眼前一幕一幕闪过数年的艰难反复,问过南疆的生死一发,闪过这里的案牍劳形,莫名地生出了一种深深的厌恶,众人注视着她,似乎从未想过,能从这位姑娘身上爆发出如此凛然的气势。

此时未了,新事又生,警铃一时大作,又是警卫在通报,监视燕登科居住地两位外勤,把燕登科给带回来了。

“这搞什么乱啊……没让他们抓人啊。”徐沛红苦不堪言地道着。

一行人匆匆下楼,却看到了一个奇景,老燕被架着站在入口,警卫不让进,他正求着什么,张龙城好奇地问着:“怎么回事?谁让你们把人带回来了。”

“您问他。”外勤刻意的避开老燕的腿,这个小动作被张龙城发现了,燕登科小便失禁了,再看人像神经了,一把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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