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时间:上午九时。
交易地点:新世纪酒店大厅。
仇笛到达酒店门外时,看看时间,差五分钟,他闭着眼睛,像在揣摩着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或者对方有没有可能设个什么样的陷阱,放在这种进出不乏国际友人的地方,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对方的急切和紧张。
五万块,是个合适的价格,相比她要做的事,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但郝丽丽这个骗子不好对付,了解她的往事,一点也不敢小看这样的女人。
拾阶而上,踏进厅门时,恰好准时,偌大的厅堂,进进出出客人不少,临窗的休息沙发上,坐着一位神色显得焦虑的女人,正是郝丽丽,她手托着腮,不时地看着门外,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女孩。
这一刻,仇笛甚至有点同情她了,不过丝毫不敢小觑,凭脸蛋和身体在男人之间周旋,能混到这种程度,足够成为那些尚未小康的美女为之奋斗的楷模了。
犹豫了片刻,仇笛慢慢地踱向郝丽丽,然后在她狐疑地注视中,坐到了她的对面,郝丽丽单刀直入问:“东西呢?”
“您……说什么?”仇笛好奇地道,在最后一刻,他突然改变的主意,郝丽丽眼光显得紧张地游移着,在仇笛的视线之外,有两位拿着杂志在无聊地翻阅的男子,一瞬间让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对不起,我在等人。”郝丽丽下逐客令了。
“哦……SORRY!”仇笛礼貌地起身,有意无意地朝那两位男子走去,他看到了,两人微微欠了欠身子,像放松了。
他妈妈的,准备坑我一家伙!?
仇笛怒从心头起,若无其事地出了大厅,边走边开着手机,走到了对面的路面,架起了微型望远镜,仔细看着坐在窗口的郝丽丽,已经过去十分钟,郝丽丽不时向两位男子的方向扭头,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示,她开始拔手机,然后仇笛手里的手机应声而响。
“喂……你怎么还没到啊?我都等了很久了。”郝丽丽很嗲地说话着。
“没到是因为,有人违约了。”仇笛道。
“什么意思,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来拉倒。”郝丽丽道。
“让你座位侧面,四点钟方向那位男的接电话……就一本入住指南,至于在那儿翻一个小时还在第一页吗?你有五秒钟,否则我马上消失。”仇笛道。
这傻女人果真不经诈,一听这话,起身就跑向那男子,那男子给了她个别过来的眼神,可惜已经晚了,等无奈之下接住电话的时候,已经成了嘟嘟盲音,再拔回去,关机了!
“嗨哟……挺滑溜的,跑喽。”一位男子瞠然道。
“那怎么办啊?都说了别坐那么近,门外等着就行,非坐这么近。”郝丽丽怒了,想把这个敲诈的钓出来,怎么露馅了。
“我不是担心你么?嗨你傻什么,他就一诈,你咋就跑上来了……哦尼马,不会还在这儿吧。”那男子瞬间省悟,叫着同伴,奔出了酒店,徒劳的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搜寻着目标。
肯定黄了,这下子让郝丽丽心虚了,她跺跺脚,咬咬牙,好一副差一点就成功的痛悔样子,走回了座位,拿起自己的包时,一下子手僵住了,包里的手机又响了。
找出来时,号码已经变了,她接听着,果真还是那位,不客气地道:“看来你确实违约了啊。”
“呵呵,挺机灵的啊,那好吧,你出来吧,姐给你五万,冲你的眼力劲值这个价,别害怕,她是我朋友,不是警察。”郝丽丽宽心道。
“好,马上让他们俩滚蛋,然后你坐回原地。”仇笛在电话里道。
郝丽丽奔到大厅,捂着电话听筒,轰着两男子,那俩不情愿地离开了,她慌慌张张坐回去,警惕地四下看看,这才说道:“好了,走了。”
“那现在咱们可以谈谈了,其实照片只是交易的一部分,我还知道很多有价值的东西,你一定会有兴趣的。我不怕警察,最起码我知道,你应该比我更怕警察。”仇笛道。
“呵呵,我对你的兴趣倒是挺大……我现在想不出你是怎么黏上我的,那一家来着?”郝丽丽笑道。
“我喜欢美女,不过我知道你的情况下,绝对不敢接受你对我的兴趣……王策马认识吗?还有一位叫陈召明。”仇笛问。
“你到底是谁?”郝丽丽吓了一跳。
“呵呵,你错过认识我的机会了……你和王策马结婚不到半年,王策马就发现阳萎的毛病,然后你据此提出离婚,不但离了,连男方准备婚房彩礼也吃了个一干二净,过了很久王策马差不多倾家荡产才稍有恢复,据他说,是药物反应……我说大姐,你够狠啊,想离婚居然想出这种让人断子绝孙的办法?”仇笛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郝丽丽一下子失态了,举手就要摔手机,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没舍得摔,赶紧又拿到耳朵边道着:“嗨嗨……我没骂你……嗨,在不?”
“在啊,你可以侮辱我本人,但别侮辱我的智商,您是学临床专业的,又当过小护士,玩这一套难不住你,要不是王策马报案迟了,无法找到证据,你还能到京城里得瑟?”仇笛道。
“是啊,都没证据,你说顶什么用啊?警察都传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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