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双手摆动,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发现并无异样,急忙命人取出百两黄金答谢老和尚。老和尚不收,张允说是捐给寺里的香油钱,顺便请老和尚帮自己烧三柱高香,为明日的战事讨个彩头。老和尚也就收下了。而一旁战战兢兢的黄神医,不得不灰溜溜的自己走了。

张允亲自送真定禅师出门去,之后也没了饮酒的兴致,这一场宴会自然散了,各自回去养精蓄锐,说不定明日有一场硬仗。

老和尚出了城,却没有朝着大佛寺而去,反而是转身折向西边而去,边走边将脸上一张人皮面具摘下来,又脱掉那身袈裟,显然是之前在醉仙楼喝酒的邋遢老头。那布条被他解开,露出那柄陪他风起云涌三十年的单刀。

赵先雄一行人不得不回到帮里,等待时机。

青柚跟真的真定禅师论道到深夜,也不说走,就连明月也惊呆了,师父什么时候如此健谈了?

老和尚确实是耐性非比寻常,依然精神饱满的跟她继续论道,眼看就要到三更时分,却有人敲响了寺门,值夜的小沙弥跑进禅房,说是大将军又发病了,请方丈再去一趟。

老和尚一头雾水,什么叫又发病再去一趟,自己现在才知道这大将军生病了。

可等在门口的两名校尉十分焦急,因为张允这一次的症状比之前更加的严重,一刻也耽误不得。

老和尚不得不随着他们前往府衙,青柚和明月自然说一起去看看。

出得寺门,穿过几条街巷,算是进了城中心,在此过程中,明月已经将一道信号隐秘的发了出去。

到了府衙,真定禅师被急忙迎进后堂,看到面色蜡白的张允躺在床上,依然出气多进气少,而还未返回家睡踏实的黄神医,此刻满头冷汗的在给张允扎针,只是那手抖得厉害,鬼知道扎到什么穴位上。

老和尚来不及客气,就被张星拉着到床前,一把将黄神医甩开,带着急切的哭腔道:“大师救救我们元帅!”

老和尚刚把手搭在张允身上,大惊失色,他以内力探视到此人已经肠穿肚烂,就差最后一口气了。

而体内没有利器,却残存一丝浑厚气劲,显然就是这一丝气劲要了张允的小命。

老和尚暗暗回想这种奇怪的手法是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他仔细一查,隐隐感觉是两股气劲,邹起了白眉。

原来倾城刀假扮老和尚,明面上是将青柚那一丝剑气驱逐出体内,实则也用这剑气划破了张允肠肚,再以雄厚内力维持住伤口不裂开,张允自然感觉不到异样,而随着时间流逝,那内力也会消失,待内力散去,那肠肚就炸裂开来,不死都难。

看到张允彻底断了气,张星大急,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老和尚站起身,看到双眼血红的张星,只得道:“将军节哀顺变!”

张星癫狂道:“节哀顺变个屁,老秃驴,是不是你害死了我们元帅,还有你这个庸医,也该去死!”张星指着老和尚和黄神医,牙呲欲裂,愤而拔出佩剑,黄神医首当其冲就要被他一剑诛杀。

老和尚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张星的剑就要落到黄神医的头上。他正要阻止,只是下一刻,就看到一个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了老和尚一脸。

老和尚退后几步不敢睁开眼睛,口中急忙念叨:“阿弥陀佛,罪过!”

睁开眼,看到的不是黄神医的头颅,而且地上还多了几颗头颅,都是这些将军的,老和尚惊恐的看着长剑上滴着血,但是面色都毫无波澜的两名道姑,好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骨干将领被他们两人轻松杀死,门外闻得响动,急忙跑进来一看,迎接他们的只有两柄冰寒的长剑,两人越门而出,向着知府住处杀了过去,与此同时,赵先雄率领巨像帮众也对府衙发动了进攻。

城外突然火光冲天,喊杀震地,宋文熙发动了进攻,一名守城将校大惊,急忙前来报信,却看到满地横尸,衙内还有战斗之声,急忙进去一看,魂都吓得没有了。

城上将领等不到军令,急忙命人组织反击,擂木炮石准备好了,就等敌军进入攻击范围。

然而此时,城门内却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清一色的黑夜人犹如从天而降,一个个挥刀向着城门守军杀去。

这守城的大将不是别人,正是王童,本就是蓉城守将,此时突发变故,又等不到大将军将令,只好自己组织应敌。

东北角粮仓前,出现了几名慌张的士兵,一个个头盔歪歪扭扭,铠甲染血,破败不堪,跟丢了魂儿似的一边奔跑一边大喊:“大将军被刺杀了,城内有奸细,速速前去支援!”

当先一名士兵手里举着的,真是将军将令,把守粮仓的三千士兵被惊动,领头的裨将接过令牌,匆忙问清楚情况,亲自率领两千士兵前往剿除奸细,追杀刺客。

而那几名来报信的士兵,却相视一眼,脸色镇定下来,甚至有一丝得意。

那当先那人,虽然满脸血污,但是那英俊脸庞在火光映衬下,分明是大雄帮少主姚正信,而旁边那个老兵,就是他的二叔姚起越。

看着慌乱的两千士兵刚一离开,黑暗中又出现了一批士兵,穿着打扮没什么两样,唯独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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