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替君莫离感到遗憾和悲哀。

“厉王爷来看病?”安然捋了捋雪球的毛问道,小家伙吱吱的叫了两声,“嗖”的一下窜到了君莫离的肩膀上,欢喜的扭着屁股,摇着尾巴。

安然见雪球亲近君莫离心里倒是吃惊,脸色一沉,厉声唤道:“雪球,回来!”

小狐狸又吱吱的叫了两声,窜回了安然怀里。

君莫离一直没吭声,保持着翩翩公子的绝佳风度,静静的看着小狐狸来回的跳跃,不动声色间已经将君一泓从地上拉了起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骄阳,把景王爷带回去!没我的命令,不许出府一步!”君莫离双眼静静的看着安然,没理会她的挖苦和挑衅,吩咐骄阳将人带回去禁足。

他从见到她起,她表现的都很淡漠、不羁,甚至狂妄,可是他从不知晓她竟然可以肆无忌惮到如此地步。目中无人、孤傲清冷,好像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她的世界只有她自己。

“七哥,我不回去,我要去丞相府!”君一泓挣脱掉骄阳,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般倔强道。

陆雪倾还等着他消息呢,他这样无功而返怎能讨得佳人芳心?此计不成,只得再生一计,他就不信安然能够每次都逢凶化吉,大富大贵,大吉大利。

君莫离一听陆雪倾三个字,面色不仅又沉了三分,事到如今,大祸当前,他竟然还惦记着丞相府的小姐,真是难成大器。

如今储君之争,大皇子君子傲一派和二皇子君若寒一派已经势如水火,他们能不能明哲保身都是未知,竟然整天儿女情长、执迷不悟。

虽然恨铁不成钢,可是君莫离心中清楚,若是再不趁中秋之前不向君鼎越漏出点成亲的意图,等中秋过后,选秀的日子到了,厉王妃的人选可能就令人高兴不起来了。对于这一点,君莫离倒是和君一泓感同身受!

“君一泓,你是不是忘记你姓什么了?”极严令色下,君一泓顿时老实了。

他去见了陆雪倾又如何,说不定暗星阁的人今晚就来了。那个带着鬼面具的恐怖阁主,他是真心怕了,光是他身上的那股冷峻的气势,他已经从心里畏惧了。

安然见君莫离和君一泓一唱一和的对着戏,深感无趣。与其浪费时间看君莫离教训君一泓,还不如回密室去研究她的宝贝去,那可比这有意思多了!

“安姑娘,请留步!”

君莫离见安然毫无待客之意,心里一寒,明明心中隐隐有股怒气,却又不知道该对谁发,而且还不由自主的唤住了安然。

安然回头,正好对上君莫离期待却又迷茫的眼神,安静了片刻问道:“厉王爷还想看病?”

骄阳和烈火对视了一眼,真心无语至极,安然真是医学界的翘楚,眼里只有病人!

“是!请姑娘为本王诊上一脉!”君莫离双眼坚定的看着她道,不到黄河心不死,他倒要看看她是否真的这般冷情。

“不用诊脉了,你的病,很棘手!”安然说话间,脚步轻挪,已经进了安然居大门。

他的病,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见他眉心发白,脸色微微带点憔悴,常有隐忍之色,怕是夜里多梦、盗汗,夜不能寐所致。他并非中毒了,怕是被人下了蛊了!

好诡异的步伐!

君一泓顿时睁大了双眼,直愣愣的望着安然的不背影离去,难怪他在她手上屡次吃瘪了,光是她那套诡异的步伐就已经超过他不知道多少了。

;良久之后,骄阳才对背影落寞的君莫离唤了一声,“主子...”

“回去吧!”

君莫离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失望之色,双眼平静的如同一汪死水。

他释然了!

秦若婷带着狼狈不堪的陆雪倾回了她居住的院子,吩咐下人送来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又去荷塘摘了些花瓣,从柜子里挑出了一套新做的衣服,才扶着陆雪倾进了浴室。

屏风后,陆雪倾的脑海里满是米粒大小的虫子,眼神迷离,双眼恍惚,搓着手腕突然一惊,她看到了她手上有虫子,好多好多虫子...猛地惊出声音来,“啊――”

“雪倾,你怎么了?”

秦若婷简单的洗换了一番,焦急担心的冲进了浴室。见她安然无恙,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明白,自己昏倒的一会儿,陆雪倾怎么跟见了鬼似的害怕。

她哪里知道,安然让陆雪倾经历的其实比鬼还恐怖千百倍。

“我要回去,回去!”

陆雪倾从浴桶里起身,慌张的穿好衣服,急急忙忙的往外走。此时此刻,她觉得丞相府才是最安的地方。她算是见识到了安然的恐怖、恶心、心狠手辣,心肠歹毒的令人发指。明明是个小姑娘,那双眼睛却像经历了岁月一般,有着无数的秘密,让人不忍直视。

秦若婷送走陆雪倾,总觉得她受了强大刺激,好像神志都不太清晰了。丫鬟扶着她刚进了大门,便碰见了秦若阳。

“大哥!”

秦若阳点点头,看了一眼陆雪倾马车离开的方向,淡淡的出声道:“跟我来书房,有事对你说!”

陆雪倾刚下马车,便见两名太医又小厮领着匆匆进了丞相府,面色十分凝重。

陆雪倾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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