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神,难道是老夫人出事了?若真是这样,她没了老夫人的庇佑,母亲最近又惹怒了老夫人和父亲,其他几房的姨娘还不得盯着她手中主母的权利,明里暗里设计她。
这好不容易捡到的大饼自己还没咬上一口,怎么就能送给别人去?岂不是太便宜了她们?陆雪倾想到这里,加速了脚步,由丫鬟扶着急匆匆的往许氏居住的院子而去。
一路上的丫鬟婆子小厮,纷纷给她行礼,她顾不得无关紧要之人,神情慌张的小跑着。
府里的丫鬟还以为她已经知道了才如此惊慌失措,纷纷抱以同情。可是一想到那陆俊凡平日里做的那些龌龊事儿,立即半分同情都没有了,活该痛死!
陆雪倾跑进花厅时,见许氏正坐在榻上喝着补品,红光满面哪里像是得了病的样子?而那两位太医好像也不在这里!
见那两位太医着急之色,府里肯定有人生了大病才是,不是老夫人,那是谁?
“倾儿回来了?”许氏放下碗,抬头便看见陆雪倾站在门口,面色一喜,“快来给祖母说说,见到秦夫人没有?”
陆雪倾猛地回神,笑容有些僵硬,莲步轻移的挪到许氏跟前,立即跪卧在地,趴在许氏的腿上梨花带雨般的哭诉道:“安然那该死的践人,肯定在秦夫人面前说了是非,秦夫人一点不待见我,还让倾儿遭受了屈辱,受尽了了白眼!”
“什么?”许氏一惊,竟然那个狂妄的丫头也在?她以什么身份得以见秦夫人,莫不是冷依云那个蠢货设计的一出戏还让她们走近了不成?
一想到安然,许氏气的满脸的肌肉都在抖动。她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被人耍的团团转转过。而安然,那个胆大妄为的野丫头,竟然三言两语就挑拨的陆家家宅不宁,众人之间互相猜忌怀疑,而最终的矛头却是对准了冷依云,难道这二人之间有私仇不成?
可是许氏又自动否定掉,两人年岁差了二十多,冷依云虽然不讨喜但一直深居简出,甚少在公众场合路面,倒是不应该结怨才是?那只是因为陆俊凡在月城里嚣张跋扈,视人命为草芥,那她也不至于咬着冷依云不放。现在却很明显的是,她根本就是针对冷依云,针对陆家来的。
许氏一想明白这一点,冷哼了几声。弦月国的丞相府,还怕了她一个黄毛野丫头不成?只是自己最钟爱的孙女受了委屈,许氏心里怒意难消,抚着陆雪倾的秀发,轻声安慰道。
“倾儿莫气,那丫头祖母会替你收拾的,让你出口恶气!”
“祖母...”陆雪倾低低哭诉,嘤嘤啼啼的哭的好不伤心。
许氏愿意替她出头,她心里高兴的很,只是一想到那血腥味恶臭的药引,丑陋且剧毒无比的蟾蜍,还有那金钵里的肉虫,陆雪倾的胃里又泛起阵阵恶心,忍不住干呕。
“呕――”
许氏不知怎么就突然间呕吐了,立即唤了碧嬷嬷去给她端清水来洗漱。碧嬷嬷有意的多看了陆雪倾几眼,速速出去吩咐丫鬟端水来。
碧嬷嬷刚回来,便见陆雪倾捡了一粒酸梅放进嘴里,心下更觉得奇怪了。
许氏见她小脸惨白的模样,我心忧怜,心疼的要紧,替她拍着背,又端了茶让她漱口。
陆雪倾连着吃了两粒酸梅才觉得胃里舒服了不少,那东西实在是恶心的紧,光是想想就想吐。
“倾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许氏心下不放心,刚伸手,小四便慌慌张张的从院子里跑了进来,惊魂未定的道:“老夫人,太医从二少爷腿里捉了虫子出来,一条一条的,恐怖的紧,二少爷的腿怕是没救了,夫人请您过去定夺呢!”
陆俊凡今日一早便喊他腿疼,骨头里像是有东西在啃食骨髓一般。冷依云给许氏又受了几句刁难,心情本就不好,也没把陆俊凡的话放在心头之上。随便回了陆俊凡一句伤口再愈合,就去了祠堂抄写佛经。
可是等到晌午时分,陆俊凡的贴身丫鬟便匆匆茫茫的来寻她了,收拾公子腿里面有东西在动,而且越来越痛苦,叫喊声已经撕心裂肺了。
冷依云不疑有他,顾不得抄佛经洗刷心境了,随着丫鬟一同去,撩开陆俊凡的腿,在他包裹伤口的上方,膝盖位置,果然见有东西在里面窜来窜去。
陆俊凡疼得死去活来,浑身大汗淋漓,脸色惨白,双手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臂,像是要生生把她的手臂扯下来一般。
陆安荣最近早出晚归,忙着处理弦月和夜月的边境问题,对于陆俊凡的腿早就不上心了,并且看着冷依云他就隐隐约约腾起一股怒气,这几日都歇在了书房。虽然没去冷依云屋里,但也没去几个姨娘那儿。
冷依云看着儿子,心疼的紧,实在别无他法,给陆安荣送了信。终归还是自己的儿子,陆安荣还是去请了两位闲着的太医来替他诊治。
这两位太医在太医院也算得上前辈,进宫几十年从未出过任何岔子,见识过的病症也不少,但听闻陆二少爷腿里有跑动的东西,他们都心存疑惑。既纳闷儿,又惊喜,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谁知,两位太医来了以后才发现,这并非一个好差事。这样的病症,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骨髓里竟然长了虫子,白色的个体,有指甲壳般大小,竟然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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