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可何为有情人,孰为无情人,怎能分得清?至于城主的舞雩剑,墨某就不好说了。”

仲西侯看去令狐长空,讲真的,这张脸算不上英俊,但也的确不像什么莽夫鲁汉。这也是为什么厅中客人会怀疑,这令狐长空到底是不是阿塞人。

可仲西侯又哪里会知道这张脸是不是他萦如歌,他想起萦如歌牵着那个绝美女子,还有那几句酸溜溜的话。

仲西侯又不自觉想起了红发舞姬,也不知道天琴那丫头有没有故意苛难那两个女子?

不由微微吁了口气,就等夜宴散了,回去看看,看看那所谓的妹妹。

“长空兄,这次还是没能清楚,你是有情,还是无情。墨庄主,不如说一说孤的舞雩剑,可好?”

墨家掌剑人看了看赤霞色宝剑,不由觉得有些郁闷。

这,总说什么,寻医桃花仙,问剑仲西侯,自己也算给足了这西地蛮子面子。

既然自己评价已经如此之高,何必又要自己多言废语呢?

“那还请城主见谅,言撞之处不予追究。”

“前辈客气了,孤只听不语。”

一声前辈,墨茗也不由嘴角微微翘起,西地莽夫。

金陵王咳嗽了声:“我儿但说就是,不说,也就是你的不对了。”

“小婿明白。”墨家掌剑人冲金陵王行礼后,走至仲西侯身边,缓缓提起名剑,看着剑身,莞尔一笑,竟有几分少年意气。

“城主的剑是承了仲南燕仲大侠的。昔年到你不夜城,仲大侠以舞雩剑应对莫语剑,畅快淋漓,却是未果。”

显然,这墨家掌剑人对年轻时候与仲南燕的豪情相交,现在想来,依旧尤为满足,又有些遗憾。突然,中年人神色有变,皱眉深沉,明摆着接下来要说的就该是噩耗了。

“后听闻,舞雩剑的剑核,松了。”

仲西侯皱起了眉,剑核松了?一柄好剑不仅剑刃、剑铗这看得见的外在,内在更有龙骨、剑核。

龙骨与剑如同脊梁与人,剑核与剑如同心脏与人,剑核毁了,这柄剑也就废了。

仲西侯大笑了出来,他的笑声雷动,在场使刀使剑的人都屏住了气。

“松了就松了,活的东西都会有衰老死去的一天,更不用说是一把剑,死物罢了。剑终究是寒刃,么的感情”

“仲城主对手中的舞雩剑所爱不是胜过那不夜城,如今怎说得这样的话。”

朱一诺嗤笑着说,他的双龙宝剑是摆在桌上的,这把剑华丽漂亮,剑刃也是锋利,划过手臂不见伤痕只见出血:“可如今看来,即便是舞雩剑松了剑核,想来也是锋芒依旧。”

“一诺,不得无礼。”

朱谏男轻拍桌子,朱一诺瞥了眼仲西侯住了嘴。小哥今天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只是看仲西侯不顺眼,不代表他不喜欢舞雩剑啊,难不成自己说舞雩剑即便毁了剑核,但锋芒依旧,还说错了?憋屈,憋屈啊。

“姑父上次会过舞雩剑已经多年,今日看茗弟使剑,想来是承了姑父精髓,气势依旧。”

讲真,这朱谏男很多年没见墨茗出剑,他只知道墨茗的剑术每过些时日便是换一个境界,可谓神速如天助。真正看到了,尤其是二人各出一剑,余劲竟要包括自己的姑父同仲西侯在内的五位高手去阻挡,不由心中石头落地。

“天下名剑这么多,大不了就再去寻一把就是。”

仲西侯依旧洒脱,宝剑归原处,饮美酒,人间正是闲时候。

墨家掌剑人突然看着墨茗归还的莫语剑,有些沉思,

那声低沉的剑鸣声依旧在耳畔回响,莫语啊莫语,今日的你,是要同自己诉说什么?

还是说,你又听到了你姐妹在诉苦?

随后的酒宴倒没了其他乐子,多是阿谀或是相互试探。

酒宴散后,仲西侯没有急着回自己住处,倒是扯着令狐长空先去了有酒仙人醉。

难得豪情,仲西侯包下了人家后院,一张木桌,两条板凳,两壶仙人醉,一叠椒盐花生米。萦如歌对这等豪情可无感觉,有酒仙人醉本就是仲西侯的产业,再是豪迈也令人无感。

小二给二人各满上一碗仙人醉,可这师兄弟二人却没有谁先动手或喝酒或丢花生米。

仲西侯看着手中的剑,他举剑对着月光,泠泠月光照在了剑刃上。

这把剑华丽无比,锋利无比,在懂剑的人手上它是宝贝,不懂剑的人手上它依旧是件宝贝。

这把剑,要断了?

令狐长空一点一点扯下了脸上的面具,他把头发抹起,用丝带扎紧。

讲真,那扯人-脸面具的动作有些骇人,还真怕扯着扯着,最后露出来的就是一张血迹淋淋见肉见骨的脸。

等令狐长空,或该说是萦如歌,用一块手帕抹干净脸上的水渍,仲西侯回头看去,不由皱紧了眉头。

“我说,小师弟,令狐长空不是你真面目那就罢了,你这般干脆了当在为兄面前袒露真容,合适吗?”

这张脸,他不熟悉却也的确是不陌生。看到这张脸,他竟也明白了许多令人愁眉的事情。

“也难怪那把自称多情的剑会有些颤鸣,可笑可笑,一把剑,竟然比所有活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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