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明白。”

“颜啸说我去不夜城的时候就该让你知道我是谁。”

“你究竟是谁我有那么几分兴趣,却也不怎么在乎,那是颜啸同墨家人的事情。不过,我说你怎么就敢这么光明正大戴着一张面具就同他们几个四目相对?”

萦如歌答非所问:“他的确不俗,配得上莫语剑。”

仲西侯也懒得再去理睬,左手手肘撑在木桌上,右脚踩上了板凳,拎起一壶仙人醉,呆呆看月,冷不丁冒出一句:“小师弟,你想见识一下哪种方式不可为?可你非要用自己的血去试探,当真墨家的人,都是脑子被驴踢过吗?对了,你说如果哪一天舞雩剑又断了,可还能再寻得一把称手的好剑?”

或许是戴过人-皮面具后面部没那么舒服,萦如歌又用手帕沾了点仙人醉,擦拭一番。这张脸与墨茗那张脸五官基本无差,不过神情气质刚毅了几分,同样少了几分书生秀气。

“不必来打我这把龙耀的主意。”

“君子不夺人之美,我仲西侯虽说不是君子,若是他人城池他人财宝,兴许我会有那么些的兴趣,可这剑客的佩剑,我仲西侯就不会去夺了。除非,你亲手把这龙耀赠与我,那我才会要。自然了,那也得我的舞雩剑真的又断了才行。”

“我有名剑十二把,你若真有兴趣,一把剑换一条命,这买卖做不做?”

仲西侯一听,伸出了手,也不说话。

萦如歌盯着他看,问:“干嘛?”

“把你的剑给我。”

“刚才侯爷可还说了不会要我的剑,这么快就改口了?”

“龙耀有灵,噬主之命,为兄帮你看看,这把剑究竟怎么个噬主。”

萦如歌也不顾忌,把剑丢向了仲西侯。

仲西侯却是双指那么一点,龙耀竟没有继续抛物线,而是稳稳落在了木桌上。接着就听一句:“出鞘!”

龙耀有灵,自行飞离出鞘,仲西侯依旧那浪荡子的动作,脚放板凳,一只手肘撑在木桌上,拳头托着脸颊。

手一摊,宝剑已握手中。

“了不得,竟擅御剑。”

仲西侯呵呵几声笑:“御剑个屁啊,也就这么两手功夫,不过听说那个谁,那个白无常还真会御剑。”

萦如歌皱眉,仲西侯看着别扭,总觉得自己是在跟墨家公子哥对视,不过换个角度,也没有哪里不对。

“得了得了,哪天为兄真的学会那飞剑取头颅肯定教你。”

萦如歌依旧盯着仲西侯,仲西侯总觉得这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那满满的不信任。

“他娘的,老子以前一直责骂颜啸偏心,你小子是不是属狗的,怎么心这么贪,喂不饱的。”

萦如歌突然哈哈笑了出来,仲西侯嘴角也微微翘起,露出几丝笑意。是不是属狗脑子一算就能明白,能不能喂饱,不试过还真没法确定。自己说了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握剑在手,真力灌入,龙耀是把锈剑,现在,如何看得出哪里之前的斑斑锈迹。

仲西侯突然站起,身子笔直,举剑平稳,指向为东,缓缓闭上了眼睛。

真力越是灌入其中,金剑光芒更甚,明亮夺目怕是无双。

仲西侯却是皱眉,手一松,名剑落地,直直刺入青石板近两寸。

“小师弟,你既有名剑十二柄,这把龙耀就丢了吧。小心你还没褪光它剑刃上的锈迹,你的手已经废了,你的内力已经干了。”

“放心,你还活着,我就不会死。”

“停停停,说话有点口德。其实孤,我一直很好奇,一庞大的江湖组织,例如你暮寒楼,财富来源,还有怎么维系,黑白道上又是怎么个招呼?”

可惜,萦如歌摇了摇头,这就很无趣了。

突然,萦如歌又冷不丁冒出了一句:“侯爷,其实,我有名剑十三把,不过,有一把剑,太过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