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当真是打算留下这两个人?”

“小梁,那你怎么认为?”

闫忽德从怀中掏出一竹简,这竹简上细细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这种文字仲西侯看不懂,他大致猜得出,这该是蛮族的文字。

“你给我这看不懂的东西做什么用?”

“我三番九邦之中奇怪秘术皆在此中。”

“那小梁你可有修炼?”

“这是额册格留下的。”

“我是看不懂,那你倒是说说这秘术同那二人有什么关系?”

“蛮邦秘术之中有一秘术用汉文,名为转身术。转身术并非长生术,转身术只能令人永远保持外表的年轻,那天地笑同泪无声或许也是蛮族人。”

仲西侯仔细来回看着这竹简,这上头的文字他不认识自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那看来那些修仙的人,不用练这转身术也能永葆青春。那我就更是不明白了,你说若是当初我不救你,你现在是否也是身怀易水寒的剑术高手。”

“若是要学剑,仲西侯的舞雩剑同那听雨剑主的听雨剑,闫忽德早就可以偷学。”

“说的轻巧。那依你话语,那二人是蛮族人,看来这朱谏膺当真不简单,易水寒也的确不简单。”

“人中龙凤仙界游侠,这些力量都不容小觑。物极必反,蛮族秘术也会反噬,那泪无声恐怕就是遭术反噬才会如此。”

“这人还是不开口的好,听声音就不能看人,看人,也就不该让他发出声音。”仲西侯沉默,他抬手示意闫忽德不要多言多语。

“客人来了,自然不能怠慢。”

凤凰嘶鸣破空,又听一声“砰”一声,一阵青烟,那红衣鬼面来客缓缓自空落下。

“告诉你一个消息,一个能让你开心的消息。”

仲西侯看着这个戴着面具的人,他亲手摘下了天地笑泪无声的面具,这个人的面具却不是他能摘下的。

可小师弟啊小师弟,虽见过你真容,为兄还是没什么兴趣,天下不是不存在面容相似之人,你何必一直从不见光呢?

“什么消息能让我开心?难不成是暮寒楼楼主的位置,也要让给我?”

“滚。”萦如歌吐出这么一个字,又正了正颜色,继续道,“我要告诉你的,是那个知晓天下剑术的人死了,带着你的舞雩剑带着我的白云剑,带着易水寒,带着嗜血剑,带着七星流云,他带着一堆废纸走了。”

仲西侯的笑沉寂,他笑不出来,或是说不知道该怎么去笑了。

“诸葛神人,仙去?”

“神人?就是有太多人把他视为异类才会让他这般痛苦。”

“那你又是怎么看他的?”

萦如歌抽出了背上的剑,那剑开始褪去锈迹露出那耀眼的金光:“他把舞雩剑谱赠与我,我烧了,他要我任意挑选天下剑谱作为礼物我推辞。”

“糊涂啊你······”

萦如歌提起了剑,他的剑指着仲西侯的眉间:“那你仲西侯又如何······”

“一个人知道自己将死,他对他看中的人会怎么做?若是这个人值得他抛弃性命,那么这个人该怎么做?”

仲西侯也抽剑,他的剑并没有闪出耀眼的光,他的剑平静,静的就如同夏天的湖面,没有风没有雨,水面不起半点涟漪。

原本仲西侯打算同小梁交代几句就回客栈,也不知此时此刻天琴那丫头有没有把人家客栈给拆了。

“那你就该让我知道,文剑圣诸葛丁,教会了你什么?”

“遇到你仲西侯之前,我从不迷茫。”

“那么说你在遇到我之后开始迷茫?”

“我的目的从未改变。”

“人会迷茫,并不是因为什么目的或者什么人,而是你自己,堂堂雄霸一方的暮寒楼尊者,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明确,更不用说动摇或者迷茫。出剑吧,若是你依旧不明白颜啸与你,诸葛丁与你的教诲,你依旧会输。”

龙耀被抛出手,这剑飞出去就如同一条出了深渊的金龙,蓄势好久,待这一发。

一声龙吟仲西侯躲开,他并不同之前那般从容,他扬起的头发被这利剑削落了几根。仲西侯左手撑地,右腿上扬压在了萦如歌的左肩。

他的左腿也在刹那踢向萦如歌,也是同时,宝剑砍向下盘。

“哈!”一声喝,仲西侯被震开,他被震开了四丈有余,被撞在了墙上。这途中,仲西侯身体下沉,那龙耀金剑贴着他的面飞回,稳稳落在了他的主人手中。

“是有听闻驭鬼尊者萦如歌的手段一向不仁,也的确如此。”

仲西侯一个翻身,人站直,那被震到的腹部隐隐作痛,但更多疼痛,是还上了纱布涂着膏药的肩膀。

他环顾了小院,早已是桌椅碎木,残杯碎壶,茶水美酒洒了一地。而那蛮邦的小伙却还看似悠闲的坐在屋顶上看这两个人相斗,手中拿着那个装了马奶酒的皮壶。

“你这人还真是悠哉,你主人已经这样,你还这般潇洒。”

“尊者的话有多处问题,闫忽德的确效忠仲西侯,但他不是我的主人。其次,侯爷也未必处得下风。”

“再者,与人交手,谁敢上前,怕是这人不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