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西侯坐在紫禁城后花园的内院雅亭中,这样安静的夜总让人会懈怠,因为安逸。

而这安逸,有的时候也会要人命。

“谏男兄,你可知道前些日子金陵城里死的那个道士是谁?”

不过一个多时辰前,朱谏男还在震惊这金陵城怎会天有异像,群星陨落,怎会料到,使这天地异像的主很快就来了自己地方。

“听闻过,似乎名为亢金龙,不过小王听闻,他可不单单是个道士,多年前曾是个喜好在牢里对死囚剥皮抽经的恶魔。”

“这般么?”这话是不假,仲西侯惊讶于金陵王府的资讯搜集能力。

他何曾不知,亢金龙在化身狱卒之前也曾是帝国将才,武艺非凡报国之心一腔热血。可有的时候,开了荤,脱缰野马再难降服。男女尝了禁果便会日思夜想,可这亢金龙,在享受过从虐杀他人,听他人惨叫、求饶、破骂、呻吟等等之后,这其中的快感令人欲罢不能。

人的欲望无止境,亢金龙自愿离了军营,当起了小小狱卒,还只是折磨那些死囚。可欲望犹如饕餮,怎会满足,他开始袭击寻常人,看着他们挣扎,看着他们无助的样子。

那感觉,美妙得无法言语。

冰冷的利器划开皮肤划开血管,内中的血液慢慢流出,直至这人因失血过多而亡。他沉溺其中,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侯爷想说的,可是这亢金龙是死在我紫禁城的?”

仲西侯笑笑,又举起酒杯轻轻呷了一口。这产自不夜城西的葡萄美酒,果真不同于别的果子酒,涩而甘。

“亢金龙死在金陵这本不该是要同谏男兄说的事情,可这狱卒已经化名成了亢金龙,那谏男兄就该明白什么了吧。”

“听闻过,暮寒楼的尊者萦如歌曾收服了众多天底下最为十恶不赦之人,而后这些人中的部分终因以往的万般恶行或被追杀或是自刎谢天下。”

“有人敢给这样的恶人起名星宿的,可见这人是何等器重这些人。”

“这些人的确是了得,一诺同墨茗在茶楼时候也都见过这些人。三四楼的茶楼,这些人弹指而上,然不问楼梯何处,窗可上锁?”

“所以我才来问你,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亢金龙虽说是个小角色,可一条土狗若是有个将军那样的主人,它也是猎犬。更不用说这些人不是土狗,是细犬。”

“小雷,你说亢金龙是怎么死的?”

这雷牛不语,朱谏男又是叹气,自打上次见过仲西侯之后,这忻都汉子又是今日这般,不言不语,也是不明白他到底是图的什么。

“这萦如歌我已接触多次,这人,若是结不得同盟,也就不能放他走。”

“就同先前的侯爷一般?”朱谏男说出这话又大声放笑,“有能之人定都狂傲,侯爷是这样,那这萦如歌也肯定是这般。侯爷又为何对他的天鸾杀手这般在意?”

“白日里孤在金陵遇刺,谏男兄可听闻了?”

“纵横子都说了。”

“虽说对燕云骑知道的不多,这燕云骑共分八部,天龙八部。”

“一天众、二龙众、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呼罗迦。侯爷遇到的是风雨雷电四人,天地笑回过易水寒,这四人同属于龙众九人之一······”

“听闻龙众九人是仅次于天众燕云十二骑的高手,可这风雨雷电却是不堪一击。”

“若是一颗棋子不要了,舍弃的时候也定是会发挥它最大作用,侯爷认为燕云骑也发生变故?”

“孤只告诉你,萦如歌这人,不可弃,燕云骑有十二骑,萦如歌的下属也曾有十二人。金陵要做的,就是找出,是谁,杀了亢金龙。”

朱谏男本就毫无血色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为难,也只是一瞬,他问:“那这人是降还是弃?”

“天鸾杀手的主子是萦如歌,萦如歌的身后是整个暮寒楼,暮寒楼现今的楼主什么身份你也该明白,权衡再三,那敢问,谏男兄还有什么疑问?”

“真是浪费一个人才。”

“对暮寒楼而言,金陵城可是旧账未清又添新债。”

朱谏男脸色有恙,手帕捂嘴,轻轻咳嗽,舒坦了,问:“城主明言?”

“谏男兄可记得仲西侯踏进金陵的那一天,街上死了不少江湖人。”

朱谏男皱眉,语气疑惑,问:“来往金陵的武林侠士本就不少,偶尔会因械斗死伤,也属正常,那天之事,有何不同?”

“死的那些,可都是他暮寒楼的骨干。虽说这萦如歌未曾要谏男兄或老王爷给予说法交待,或是顾忌一边是江湖民间组织,一边是帝国官府,能无交集便井水河水不相犯。”

“哦,原来那些人都是暮寒楼的人。那,可有城主麾下?”

仲西侯一脸微笑,不作回答,又反问:“那谏男兄准备如何应付这暮寒楼?”

朱谏男站起身子,走出几步,停下,转过身,对着仲西侯笑道:“既然萦如歌这个暮寒楼并非善类,那便以礼相待。可金陵一向不插手江湖事,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为何会死在我金陵城,谏男也不好追责,可若是他萦如歌又有一得力大将在我金陵城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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