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捕快点了下头,“是。”
范夫人也就没再多问。
她听夫君说过那个坐轮椅的井甘姑娘是个人才,夫君对她赞赏有加,一直想多亲近她,但都不得机会。
今天听说井甘姑娘被衙役抓来了县衙,她还惊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
原来还是为了破案,那阵仗却搞得像抓十恶不赦的通缉犯一样。
“先用饭吧,边吃边等,别把身体饿坏了。”
范夫人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出来,女捕快瞧着却没什么胃口,“我不想吃,你们吃吧。”
说着又踱步到了门口,使唤了一个衙役再去便堂看看门开了没有。
结果人还没去,便堂方向就急急匆匆跑来一个人通报,说门开了。
女捕快等不及,拔腿就跑,范进举也闻声放下书跟去了。
便堂的门已经打开了,守门的衙役站在门口没敢进去,却不时好奇地偷偷往里面瞟,不敢发出响动。
捕快大人吩咐了,不得命令任何人不准打扰,也不许发出响动影响里面的人。
守门衙役见女捕快和范进举过来连忙退到一边,两人接连进了屋,房门又从里面被关上了。
“怎么样……”
女捕快迫不及待地询问情况,刚开口就对上阿兰无神的目光。
他一根手指放在唇上,让他们噤声,女捕快赶忙收住了声音。
而此时的软榻上,男人已经陷入了催眠状态,井甘则坐在他软榻边。
“现在你已经回到了两天前,最后一次见到刘翠莲的时候,你们发生了什么?”
软榻上的人沉默了一会,轻声开了口,“她要杀我,她突然从路边草丛里钻出来,手里抓着一根簪子,我被她的簪子刺伤了手臂。”
“然后呢,你做了什么?”
“我打了她一巴掌,一下就把她打趴下了。”
“她被你打趴下后是什么反应?”
井甘的声音平缓柔和,不带任何的个人情绪。
男人回答道,“她看偷袭不成,就跑了。”
“那你放她走了吗?”
男人眉心微微蹙了起来,带着一丝狠劲地道,“没有,我很气愤,手臂也很疼,我一定要给她顿教训。”
“所以你追了上去?”
淡淡地一声‘嗯’。
“那你追到了吗?”
男人这次沉默的时间有些长,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脸色也开始变白。
挣扎了一会,他才再次开口,声音却带上了颤音,摇了摇脑袋,“她被人抓了。”
女捕快和范进举当即紧张起来,直直望着软榻上陷入催眠的男人。
女捕快握在指间的笔也顿在了半空,准备着随时记录下他的回答。
井甘不急不缓,声音平静地问道,“你是说刘翠莲被人抓了?被谁抓了?”
男人的嘴唇翕翕,过了一会才发出细微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畏惧。
哥——
这个名字让始终波澜不惊的井甘都愣了一下,她记得这个名字,之前赌场门口调戏她,还重伤了阿兰的大块头。
井甘搁在膝上的手满满攥起,再次开了口。
“哥把人抓住后干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
这个问题刚一出口,男人脸上的恐惧就越来越深,身体也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弓一般绷得紧紧的。
他双拳紧紧抓着衣角,显然十分抗拒这个问题。
井甘急忙安抚,“放松,不必害怕,你现在非常安,谁也伤害不了你。不用怕,调整自己的呼吸,吸气,呼气,恐惧会随着你的呼吸吐出体外……”
井甘安抚了好一会,男人终于重新平静下来,在一旁看得提心吊胆的女捕快和范进举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好,现在随着我的指令,大胆地去看一看听一听,哥和刘翠莲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现在处于非常安的状态,根本不必担心受伤害。
你一步一步靠近他们,渐渐的能够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井甘停顿了一会,等男人进到她暗示的状态,开口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男人沉默了一会,慢慢开口,“刘翠莲在骂哥不信守承诺,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帮她隐瞒罪行,只是利用她除掉眼中钉。
哥不停地笑,说她笨。
刘翠莲气红了眼,说要去自首,还要把他强/奸她、以及两人合谋杀死牛蛋的事都供出来,整个杀人过程也都是哥计划的,她死也要拖上他一起。”
“然后呢,刘翠莲说要自首后,哥是什么反应?”
男人顿了一下,“他把刘翠莲推进了河里。”
果然,刘翠莲是同伙杀死的。
这个结果在场的人都早有预料,有种得到证实后的轻松感。
想知道的都有了结果,井甘便结束了催眠。
“你慢慢从催眠中清醒过来,那些记忆在你清醒后都会记得。你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重,四肢的触感越来越清晰,你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清醒,然后彻底醒了过来……”
男人从催眠中清醒后整个人都恢复了正常,除了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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