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目不转睛,“作为女人的角度,我能看得出来,Chris是爱她的,但从以前你们相处来看,你觉得他会是真的这样爱到不顾一切么?”

“这么隐晦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而且,他爱不爱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鹿谨’,‘沐瑾’,冠以你名,你就不为所动?”

“那么,为了这个名字,我应该有什么所动?”

“不问问她过得好不好么?”

“Chris会让她过得不好么?”

一个提问,一个反问,有来有往,相持不下。

话不投机啊。

没有意义的口舌之争,两人就此打住,缄口无言,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的尴尬。

安静。

不多时。

“吴斯谬的狸猫养得怎么样了?”这回,由他出声询问,破开了僵局。

怀揣一颗七窍玲珑心,琳当然不会犯出任何低级幼稚的错误。她没有半分作态,开诚布公,毫不迟疑地回答,“我去不了实验室,但感觉大概是不错吧。听那个人跟我说,吴斯谬前阵子因为试验瓶颈差点儿连带小沐瑾也给弄死。既然他都能这么叫了,应该是很像了。”

“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让吴斯谬去弄个小沐瑾出来,狸猫换太子这招儿在咱们这儿行不通啊。”说闻香识女人都好过靠外面的那层皮,血族、狼族,哪边也不是这么去认人的。

你调整得了一个人的容貌、举止,哪怕性格,但这些都敌不过气味和血液的力量。

每一个都独一无二,这世上没有纯粹的“双生”。

能骗得了谁?

因此,对这一点,她一直不明就里,发展到后来,竟变得有那么点儿耿耿于怀的味道了。

那个人并没有和她说这究竟是谁的主意,可她从得知事情时就断然确定,这绝对出自于鹿谨的手笔,再无他想。可她着实不懂,先前又无处问,现在好了,他人就在眼前,她当然便要问问了。

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原因,会是她想到的那个最不可能,最不应该的吗?

“吴斯谬那种性格,有这么个人在他身边陪着,看在那张脸的份儿上他也能稍微平静点儿,老实点儿,不然你们更压不住他。再说。”他语气淡淡,“没人能预知将来会发生什么,咱们这里行不通,万一以后有行得通的地方呢?”

说得是。

但,她却完不觉得会存在什么万一。

他这里,从来只有一定。

这是她对他的直觉。

而直觉,很多时候装在心里就好,并不需要宣扬出来,到该它发生的时候,自然会发生。

她深知暂时得不到答案了,便不拘泥于此,没去点破,而是单挑出他话里的一句,“顺便”告诉他另外一件事,“马上就压不住了。”

“怎么讲?”他好像并不感到意外。

她拿过酒瓶,为他的空杯里倒上酒。

“还有不到一个月,Chris的血誓典礼就会举行,时间和地点都已经定下来了。”这一则绝对是最新内幕,外人毫不知情的重磅消息她终于肯透露给他。

他的表情刻板如故,有条不紊地认真做着批注,“为什么不继续说了?总是欲言又止的,你是在试探我么?想看我对混血儿是不是有感情?或者更应该这么说,我是不是像Chris一样,也爱她?”

不等她作何解释,他索性一次过把话跟她说明白了,公事公办,“如果是这样,我想我们没必要谈了,等我‘安静’看完数据,就可以散了。”

安静,他强调。

他始终没有抬眼,资料不少,时间有限,必须抓紧,他把修改的意见尽量简单易懂的总结出,打字的速度极快,如果是实体键盘,一定噼啪作响了。

“......大约是为照顾沐瑾的情绪,Chris不同意在圣地举办仪式,要自己定地点,而且严格控制内场的观礼人数。”她被他这乍看无甚变化,实则陡然冷下去的态度所震慑,心间一颤,马上和缓气氛,娓娓道来,“那个人的意思是,暗度陈仓。给吴斯谬开一条捷径,算准时间,让他卡在仪式刚好完,人还没出内场前看到那一刻,但是木已成舟,无法阻止。”

几个回合下来,慢慢地,局势扭转了过来,鹿谨已悄然掌握主动权。

现在,轮到他了。

他没有说话,先前戳点滑动屏幕的动作也停了,忽然如雕塑般坐在了那里。

琳陪着,不去出言打扰。

两个人又一次沉默。

这一回,时间过了有好一会儿。

“地点是哪儿?那个人安排得怎么样了?你确定他有十足的把握让吴斯谬在Chris的地盘进去么?”他开口,连着问了三个问题。

“并不是Chris自己的地盘,他定地方而已,所以应该还是有很大可能性成功的。前两天我正好有机会看到图纸,不知道你用不用得到就给偷偷拍下来了,也一起带上了。”她扭身打开包包,在里层的暗袋中摸出一张叠成细条的纸,稍稍环顾了下左右,确认安了才扣在手里递了过去。

他展开扫了眼,迅速将纸收好,“想办法把消息放给这个人,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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