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冯绍波的传授,袁岗再指挥我们的时候用的是牲口用语,翟继强还用绳子给他做了一只鞭子。

砖坯子做好后要装进砖窑里,把所有的砖窑口都封住,然后用炭火烧,要在900度的高温下烧至三天,然后有专门的大师傅根据砖窑的烟囱里冒出来的烟判断这砖是否烧制合格?

大师傅说砖烧合格之后再把砖窑之前封死的口儿打开,我们再把砖从砖窑里运出来,张其地马放在砖厂的空地上,刚刚烧好的砖,还有一些烫手。一窑砖都搬出来,手指磨的是血,先是血泡,血泡在磨破之后再和专接触,那真是专心的疼。

把砖从砖窑里都搬运到空地上,整齐的码放在一起。从砖厂步行1公里,有一座人工水库是我们市主要的水源。

袁岗给我们每人准备了一根扁担,两个水桶,让我们步行去水库挑水,每次挑两桶,然后把水浇在刚刚从砖窑里搬运出来的红砖上。

用水把摆放在一起的红砖都浇一遍之后。再把红砖搬运到警犬基地院内指定的位置。

我的个老天爷呀,尽管我们4个人现在用的是同一种袁岗教给我们的呼吸方法和移动步法,即便是这样,也把我们累的半死。让我们比较欣慰的是,我们的伙食是真好,标准非常高,而且有专门儿的营养管理师,专门为我们制定每天的伙食标准,确保我们身体的营养能跟得上。

这几天我们一边干活,我也一边把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冯绍波和翟继强。当然我说的都是九来知道的。

用袁岗的话说,只有在高强度的体能训练的时候,才能最快的练习好他教给我们的呼吸方法和移动步伐。

第2窑砖烧制好,我们把砖摆放在空地上。用水浇了一遍之后,已经把一半儿的砖运到警犬基地院内,正好天黑的已经看不见人影,我们蹲着走回警犬基地。

睡觉之前袁岗告诉我们,明天一早开始用头开砖头。

第2天一大早,我们抬着袁岗,袁岗站在他的床上,一手挥着鞭子,嘴里喊着架架,他喊的老带劲儿了,好像特别享受这种车夫的感觉。

我们已经不是第1次这样抬着他上民进山顶上的那座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佛教徒,反正他是有模有样的烧香鞠躬,嘴中还念念有词。

用一句东北骂人的话说,我们4个人抬着他累得跟个瘪犊子似的。知道的人,我们这是接受训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这是变态呢。我们得有多严重的受虐倾向,才愿意为他这么整,抬着他腿往前迈,上身却不能动,这样他站在上边儿才不会摔倒。

等着袁岗烧完头炷香,我们抬着他返回警犬基地,路过砖厂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干活,是劳改队的犯人。劳改队的犯人看着我们这一幕都目瞪口呆,4个人抬着一张床,床上站着一个人挥舞着鞭子,嘴里还喊着架架,这是把人当牲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