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瓦工师傅干活儿,我也就答应了,反正你们之前都练过,我寻思,你们到时候就两人一组,互相拿砖头往对方脑袋上削就行。放心吧,兄弟们,我们不吃亏,到时候我们也得练习射击。

我的个老天爷呀,4个人烧两窑砖还要半窑半块儿的,到时候两个人一组拿着砖头往对方脑袋上削,他说的轻松,我怎么听得这么慎得慌。

袁岗忽然转过身,严肃地对我们说:同志们,我们和警察虽然都属于国家的武装力量,但是我们的责任确是不同,一个攘外一个安内,在兄弟单位面前千万不能掉链子,有没有信心?

我们大声的异口同声地回答有,但是我总感觉袁岗严肃的表情下面隐藏着卑鄙。

他继续说:那好,我们现在进屋,你们把东西放好,马上出来,开始干活。

袁岗打开房门,我们4人进入屋内,从外观根本看不出这间屋子的特别之处,进入屋内,这根本就不是2层楼。

进入屋子内部1层和2层中间根本就没有楼板隔开,是一个空桶子房间。

更夸张的是房间内部一共有5张床,一张床在地面上是一张大床。其余4张床都吊在棚顶,分东南西北4个方向。每张床离地有好几米高,床没有腿儿,4个角之间用铁链吊在棚顶,看上去固定的倒很牢固。

每张床的边上从棚顶到地面垂下来一根铁链。这根铁链是什么意思?我们4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大概都明白了,每天要想上床得攀着这根铁链爬上去。

袁岗把背着的东西扔在摆放在地面上的那张床上一下弹的好高,那是一张气垫床。气垫床的四角有4根伸出来的扶手,就跟古代抬的轿子一样。

袁岗一下子把自己扔在气垫床上,然后乐呵呵的说:哎呀,这个设计好,以后每天早上我要是想去山顶的庙里上头香,你们4个就抬着我上去,警察兄弟真贴心。

袁岗看见我们4个还站在原地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床啊。这可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别辜负了人家,赶紧把东西放上去,我们好去砖窑干活,之前你们都练过攀爬吧。

4张床都是吊床,也不用抢,都一样。我们各自走到一张床下,抓住铁链就开始向上爬。

在高空整理内务,吊床晃动的特别厉害。袁岗在下边儿一个劲儿的催促。

把背囊打开,把里边的东西都掏出来。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儿,在袁岗的催促下,我们4个人要顺着铁链爬下来。

那座砖窑是用石头砌的,小时候在8组的时候,三组有一座砖厂,那座砖厂很平整的堆放着,没有烧制着砖坯子和烧好的红砖,我们一群孩子经常在那儿玩儿捉迷藏。

虽然是个外行人,但是拿这座砖厂和三组的那座砖厂相比,这座砖厂活干的比较立整。没烧的砖坯子和烧好的红砖都堆放得整整齐齐,用石头砌成的砖窑,从外观看上去整整齐齐,每一块石头都经过打磨。

我内心不禁感叹,看来监狱干活儿的标准也是相当的高,和部队没有什么区别,之前倒是听别人说过,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军营和监狱是最锻炼人的地方。我想起了老胖,蹲了4年监狱,居然学会了酿酒,做酱油,做醋的手艺。

能烧制红砖的土必须是粘土,要把粘土先做成砖坯,那种粘土非常粘,一铁锹下去只能挖起来薄薄一层,费了牛劲了。

给我们准备的工具都是上锈的掉齿的很多年没用过的破工具,都是些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老古董。

用这样的工具烧制两窑砖出来,不得干到猴年马月。

冯绍波的兵龄比我们几个要长,用他的话说这活儿比他们光缆施工都累。

两头见不到太阳,早上天不亮的时候我们几个就起床去干活,晚上天黑的看不清的时候才回去。

这一天就早中晚三顿饭能休息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每天都累得拉了跨,连爬铁链儿上床的力气都没有。

袁岗每天一只手拎着一瓶矿泉水,一只手把玩着两个核桃,找一个离我们最近的背阴的地方,一边监视着我们干活一边嘴还不老实,用他的话说那两个核桃已经把玩了很多年,他说那叫文玩。

九来说这样的破核桃老家的山里面有的是,袁岗说他不识货。袁岗跟我们在一起倒是没有一点首长的架子,他把我们几个当不当兄弟我们不知道,反正是我们几个对他那是毕恭毕敬,他就算是放个屁,我们都害怕他绷到自己的脚后跟。

不就是累点儿嘛,都是穷苦出身,这点儿的罪倒是遭得起。好几个晚上,袁岗都失眠,非让我们几个抬着他,去熟悉警犬基地周边的环境。

好几次翟继强都对他说:首长不用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想要整我们,您就直说,这点儿强度才哪到哪?您用的这点儿花招都不如我们新兵时候冯绍波班长用的。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天,冯绍波都是一边干活一边跟坐在他身边的袁岗,探讨怎样整人。

之后你就能看到有4个人从警犬基地到砖厂,他们是蹲着走路,蹲着上工蹲着下工蹲着去食堂吃饭。

冯绍波告诉袁岗,一个人最顽强的是意志,要想摧垮一个人,就要先摧垮他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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