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作陪下,径直往后院行去。
后院,亭台楼阁数不清,假山矗立,鱼池蜿蜒,还有桃花朵朵,大株梨花高悬枝头,普普通通的小径两旁也都有美景可赏,可谓一步一景。
萧盈盈步行约莫半盏茶的工夫,终于看到了一座座大雅间,棋盘上的棋子似的,错落分布在后院。
“朝阳坊?”路过一座大雅间时,萧盈盈念出了上头的字牌。
东家笑道:“不是这间,郡主的还要略微往前走走,在隔壁。”
萧盈盈却只对“朝阳坊”感兴趣,因为女儿派了护卫回来告知她,已经确认过,林真真与太子幽会的老地方是就是“朝阳坊”。
换句话说,若太子今日真的偷摸出宫赴约,便是在这“朝阳坊”,与林真真卿卿我我,缠绵不休。
余光扫过“朝阳坊”门前的石阶,似乎只有女子踩过的浅浅脚印,没有男子的。萧盈盈心下了然,太子可能还没到,兴许下一刻就到了。
思及此,萧盈盈不再耽搁,火速进了自个定下的大雅间,热情招待那班嘴碎的皇家贵妇们。
若太子今日真敢赴约,等会儿的围观看戏,可指靠她们了。
~
没多久,“朝阳坊”的雅间门从外头开了,然后上演了萧盈盈、林灼灼等待已久的缠绵戏码。
林真真一头冲进太子怀里,然后……
激动地踮起脚尖,仰头往上凑,轻轻贴上他的。
太子卢湛一愣,真的彻底愣住。
与守礼不守礼无关,而是唇瓣上的酥麻,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滋味。骤然袭来,有反应的不仅是唇瓣,胸膛上的肌肉都崩直起来,揽住她的双臂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体验,仿佛胳膊和手已不是自己的了,游离在外,不受大脑控制。
这样奇妙的感觉,剥夺了卢湛所有的行动能力。
怔在那,一动不动。
然后,林真真就尴尬了。
紧接着想左了,太子哥哥人都来了,却不愿与她亲热?
最关键的,还是她主动的,这是她和太子哥哥的初吻啊,初吻啊。
她都主动了,太子哥哥却木着身子,拒绝?
才松了口气一小会的林真真,心情再度跌落谷底,那颗小心脏忐忑不安。
林真真到底爱得太深,不甘愿就此放弃,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情,厚着脸皮再博一次,大胆勾住太子脖子,紧紧闭眼,盲目去亲。
太子卢湛自打有了男女情.欲后,便不可救药地爱上了林真真,为了她守身如玉,母后送来晓事的美人一个没碰过。
这样的卢湛,哪里经历过忘我的亲啄?
越发震惊于来自唇瓣的奇妙触感,索性一动不动,任由林真真一通乱来。
一连厚过两次脸皮的林真真,始终等不来男人的丝毫回应,当真是尴尬布满脸,一阵阵寒意从脚心直蹿而上,寒透了心。终于,亲不下去了,缓缓慢下来,最终停了。
“真真,怎么不继续了?”就在林真真脚尖不踮了,连手臂都从他肩头撤下来时,卢湛睁开双眼,发话了。
语气里,满是疑惑。
林真真:……
立马睁开双眸,再度仰起脸庞,不解地望向太子。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听不懂呢?
就在林真真怔愣之际,眼前突然一黑,一阵热气直喷她面颊,然后唇上有了千金重,似被饿狼啃了,毫无章法地一通乱啃。
竟是太子猛地低头,开始狂热回应她了。
林真真懵极了,完搞不懂太子的心理,懵过后,又被唇瓣的不适拉回了现实。虽然不大舒服,但她心头的那些不安一点点消失,替换而来的,是安感一点点归来。
窗外的太阳公公似乎没见过这般激烈忘我的亲吻,羞地藏进云后,染红了万里云霞。
街头巷尾不知情的姑娘,却还笑着推身旁的闺蜜:“快看,快看,今日的晚霞多美啊,红彤彤的,比哪日的都要红!”
藏起来的太阳公公:……
干咳两声,不要羡慕我眼下的绯红,你们要是也见了窗里那对男女,疯狂狼吻的样子,怕是脸蛋比我还要火红呢。
哎哟哟,不能回忆,不能回忆,一回忆,我这老脸呀越发烧得厉害了。
于是,另有后院荡秋千的天真小姑娘,仰头望天,笑:“娘,今日的晚霞真的不是一般的红耶,像烈火熊熊燃烧一样。”
~
龙吟坊的东家,送完萧盈盈,返回前头的二楼雅间,见正房夫人傅如倾已不知去向,东家眸光一暗。刚落座,想询问管家几句话,忽从窗口望见楼下大门奔进一群差役,领头的是一个青竹色衣袍的白脸男子。
那个白脸男子,东家自然认得,正是不久前太子殿下单独宴请过的状元郎,苏炎。
凡是有才之人,东家没有不欣赏的,何况是苏炎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
只是,今日状元郎似乎来者不善。东家招来管家,吩咐道:“快去询问状元郎有何事,能配合解决的,咱们都配合。”
这句话里有另一层意思,那便是,不能配合的,一律不配合。
管家了然,忙下楼去了。很快又返回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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