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徵和孙安面面相觑,“看来他早就做好了打算。”

孙启不置可否:“是,皇上的城府绝对在我们之上,他绝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他只是需要别人依靠他。”

孙徵蓦地停下来:“其实,我们大可以不交出兵权。”

孙安惊诧:“你的意思是……”

孙徵冷笑:“以我们三个人的实力,难道还斗不过皇上?”

孙启沉着道:“你说得对,以我们三个人的实力的确斗得过皇上,但是你不要忘了,皇上除了有自己的兵力,苏家亦是不容小觑的。”

“皇后娘娘?”

“对。”孙启道,“据我所知,国丈一直都在秘密练兵,而且兵的数量绝对超出我们想象。”

孙徵断然道:“不可能!养那么多兵,需要多少粮草,皇上他有吗?”

孙启摇摇头:“这也是我一直不解的地方。皇上的一切都如此隐秘,我们反而不好轻举妄动,如若不然怎么掉脑袋都不知道。”

孙安狠狠握拳:“他都已经当皇帝了,竟然还如此狼子野心!”

是啊,他已经当了皇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还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呢?孙启暗暗惊心,这也是他一直不放心菖蒲的原因。

在孙闻的身边,就等于在虎穴龙潭,而且他深知菖蒲和自己的关系,绝对不会放过她!

在瑞台,孙闻偕同苏如缘、温婕妤一道出席宴会。

觥筹交错,丝竹悦耳,各人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酒喝到一半,孙安朝孙启使了个眼色,他会意,随即起身借故离开。

瞥见他的身影,温婕妤凑近孙闻耳边,悄声道:“皇上,启王爷是不是不舒服?”

孙闻抬头看到孙启神色异常,沉吟:“福荣宝。”

福荣宝凑上来:“皇上?”

这时苏如缘转过脸来,举杯示意:“臣妾敬皇上一杯。”

孙闻突然改变主意,站起来:“朕觉得有点热,先去换身衣服再来陪你们喝酒。”

他带着福荣宝离席,一路顺着孙启的的方向而去。

眼看孙启悄然转入永巷,孙闻蓦地停下来。福荣宝亦是大惊:“皇上……”

孙闻沉声道:“你留在这里,朕自己跟上去。”

“皇上一个人,奴才唯恐……”

孙闻已经加紧脚步跟了上去。

福荣宝又是担心又是愁苦:“这启王爷是不是喝坏脑子了?也不看看是在哪里,竟然敢进去永巷……”他双手合十,“老天保佑,菩萨保佑,玉皇大帝保佑,千万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永巷的殿宇里,传来平儿和菖蒲的说话声。

“再过三个多月,娘娘就要分娩。”

“是啊,我最近都在给孩子做肚兜和小袄,等他出生了可以穿。”

“这些皇上肯定会安排的。”

“我想亲手给孩子做一些。”菖蒲渐渐透露出初为人母的平和和温婉,“不管他好,还是不好。”

“娘娘。”平儿一把抓住她的手,“吉人自有天相,您肚子里的龙种一定没事的。”

菖蒲转头拭泪,看到外面一个人影,惊叫出声:“是谁?”

转眼人影不见了,她对平儿说:“你躺着,我出去看看。”

菖蒲追了出去,冲着背影质问:“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人没有回头。

“你是……”

孙启回过头来,看到腆着肚子的菖蒲,五味陈杂:“是我。”

“王爷!”那一刻菖蒲悲喜交加,“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你来了永巷,我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菖蒲这才如梦初醒,推了推他的手肘:“我很好,你贸然来很容易被发现,快走。”

“菖蒲,为什么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孙启反而拉住她,“这个孩子中了百花散。”

菖蒲避而不谈:“王爷,你快走。”

她的手被他紧握着,抽不出来。

“菖蒲,你有今天都是我造成的。”

“王爷,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事已至此我们都无能为力。”

“菖蒲……”

“不要再说带我走这类话,王爷,我已经是宫里的妃子,哪怕在永巷,也是宫里的人,我如果跟你走,就是害了你。”

俩俩相忘,是他们的追忆不回去的伤痛。

送走了孙启,菖蒲觉得眼睛一阵酸涩,她掏出手绢正准备擦一擦,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一转身,看到孙闻看着自己。

“皇上……”

孙闻往后退了退步,转身就走。

菖蒲撑着腰追上去:“皇上!皇上!”他一把抓住孙闻的衣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孙闻用从未有过的痛恨看着她,硬生生地扯出衣袖,毅然离去。

看着孙闻从永巷出来,福荣宝忙跟在后头:“皇上……”

他倒像是没事人一样:“回去吧。”

见他这般,福荣宝心里一阵凉意。

见菖蒲久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平儿挣扎着走出来:“娘娘,您刚才在喊谁?是在喊皇上吗?”

菖蒲回过神来,发觉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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