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冰凉,忙用手拭了拭泪渍,转过身:“皇上他走了?”

平儿靠在门上:“走了?他怎么不进来?”

“他看到启王爷了。”

“启王爷?”平儿惊叫出声,“他怎么会来……”

“这是有人精心安排的,再引诱皇上尾随而至。”

“既然如此,娘娘为什么不跟皇上解释呢?”

菖蒲想到刚才那一瞬间他狠绝地抽出衣袖,汲吸了一下鼻息:“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看到我和启王爷在一起,尤其在永巷……他无论如何接受不了。”

“可这不是娘娘所能控制的,皇上那么聪明不会猜不到是有人故意的。”

“在这件事上他在意的不是有没有人栽赃陷害,而是……他已经对我彻底失去了希望。”每一次原谅之后,孙闻都会加重一番自己的心意,来永巷后他将自己所有的心意都向菖蒲说明,而今已经无话可说。

聪明如唐菖蒲,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临走前真正的心灰意冷?

“娘娘……”

“我扶你进去躺着。”菖蒲扶着她到床边,平儿看着她小心翼翼问:“娘娘你哭过了?”

“是吗?”菖蒲忙撇转过头。

“您的眼睛红红的。”

“可能是被风吹的吧。”菖蒲站起来,“我也累了,先回房歇着。”

“娘娘的皇上有感情了。”

“有吗?”

“所以皇上愤怒离去你会伤心落泪,娘娘,您难道还不承认自己已经被皇上感动了吗?”

菖蒲无奈一笑:“或许吧。”

记得孙闻之前提起过,两个人相处久了,会越来越离不开彼此。方才他抽出手那一刻,她内心其实无比地挣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文宁宫。

温婕妤一脸惶然,连忙低头道:“娘娘恕罪,臣妾并不想占着皇上留在这里,只是皇上这几日心情郁闷,说什么也不肯去别处。”

“皇上心情不好?”苏如缘慢条斯理道,“原来如此。那么本宫倒想问问妹妹,皇上为了什么事心情不好?”“这个……皇上倒是没有提起。”

苏如缘轻蔑一笑:“这几日皇上没再去永巷看唐菖蒲那贱人,你说这件事会不会跟她有关系?”

“臣妾真的不知道。”

苏如缘狠狠盯着她,随即走近她轻抚着她的肚子,满怀期待:“失去了唐菖蒲,后宫最受恩宠的莫过于温婕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听到温婕妤的喜讯呢?”她凑近温婕妤的耳朵,“唐菖蒲的孩子注定是废了的,你的一定不会有事,对吧?”

温婕妤闻声变色。

苏如缘退后几步,笑颜如花:“本宫顺道经过这里就来看看,温婕妤你不要见怪。”

温婕妤强笑道:“怎么会呢?皇后娘娘,臣妾高兴还来不及。”

“时候不早了,彦儿还在等着本宫回去。”苏如缘转过身,“回宫。”

她走后,身后还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浓香。

温婕妤苍白着脸坐下来,她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肚子,轻轻呢喃:“我何尝不想要孩子,可是……”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说不出的伤感与落寞。

她拭了拭泪:“来人,伺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承乾宫。”

到了承乾宫,宫人要进去禀报被温婕妤阻止,她轻轻道:“本宫自己进去。”

因她是皇上跟前受宠的妃子,宫人自然不会忤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大殿,承乾宫殿宇宽阔,绕过长长的明黄色帷幕,她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刚想上前,听到福荣宝的声音:“皇上,您去永巷看看娘娘吧,她怀孕在身身边又没人……娘娘现在每天会在永巷的废旧花园里散步。”

孙闻一声不吭。

福荣宝几乎是恳求:“皇上,您忘了自己说过,您和娘娘在给彼此一个机会?”

孙闻蓦地驻笔,很大一滴墨汁落在奏折上,他低着头,沉着道:“朕累了。”

“可……”

温婕妤走上前去:“皇上。”

看到她,孙闻不禁露笑:“温画,你怎么来了?”

福荣宝忙行礼:“奴才参见温婕妤。”

温婕妤拾阶而上:“有件事,臣妾想求皇上应允。”

“什么事你说吧。”

温婕妤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下面的福荣宝,欲言又止。

孙闻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温声道:“福荣宝不是外人,你尽管说。”

温婕妤这才凑近他耳边低语了一阵。

“啊?那你怎么没告诉朕,朕都没准备。”

温婕妤有意无意地拉着他的手臂:“在宫里臣妾不缺什么。”

孙闻想了想:“那好,你有什么心愿,朕一定帮你达成。”

“真的?”

“君无戏言。”

温婕妤顿时一笑,拉着他起来:“那今天臣妾就胆大妄为地借用皇上一天。”

难得她提要求,孙闻自然应允:“今天你生辰,你最大,朕听你的。”

福荣宝见状不妙,欲上前:“皇上,娘娘她还……”

温婕妤对孙闻说:“今儿个一个人都不许带着,就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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