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墓因为奇特的体质,自幼双腿便成了摆设,如枯木一般毫无知觉,纵然抚仙湖势力遮天,但寻遍千山万水,仍旧没能找到解禁的灵丹妙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仅如此,便是她的娘亲,在分娩之后,也撒手人寰墓底长眠了。她的体质过于强横,不止限制了自身,还折煞了她娘亲,令其难产而亡,实乃大悲之痛。

娘亲魂葬九幽之后,父亲亦决然离去,他狂傲不羁,欲从冥王手中将妻子夺回来,那时,仙墓还未满月,而偌大的抚仙湖,就这样落在了尚处于金钗豆蔻之年的仙陨肩上。

长女如母,在仙陨的严厉与柔和下,在世人畏惧与躲避的目光中,她一天天长大,渐渐的,她不再吵闹,不再调皮,也不再发出银铃般的欢笑声来……

并非是双腿的缘故,从门人的只言片语中,她隐约间明白了这些年来为何只有姐姐在身边陪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这个“不详”之人。

从此以后,她的世界失去色彩,没有了繁花般的姹紫嫣红,目光所及之处,灰蒙蒙一片。暗无天日的空间里,唯有仙陨一直散发着朦朦胧胧的柔和光晕,是她坚强活下去的勇气。

虽然明知现在的仙陨可能不是她姐姐了,但她没有揭穿,不是畏惧对方的手段与实力,而是害怕真正的姐姐已经身死道消离她而去了,她一直在逃避,一直哄骗着自己。

姐姐还在,就在眼前,姐姐不过是因为秦大哥的下落不明而发生了些许变化罢了,无人的夜里,仙墓时常会这样自言自语。

直至秦天的到来,她才如梦初醒,就像醍醐灌顶一般。瞬间便洞悉了自己的心魔。那是她曾发誓要守护一生一世的天堂与净土,也是她唯一的依靠与亲人,无可替代!她要直视现实,无论结果如何。也不应该自欺欺人!

想到此处,仙墓再也忍不住,她素面朝天,樱桃嫩唇轻启,一道嘹亮的长啸从那红白分明的口齿间迸发出来。她在尽情发泄着胸腔中积蓄已久的郁气,然而,仅仅一息,本应该悠长的啸音突然中断,仙墓的玉颜上红霞尽染。

“秦……秦大哥……你这样看着墓儿做甚?”感觉到异样的目光后,仙墓立刻被打回原形。一副柔柔怯怯的模样。

“呃……只是不明白墓儿妹妹的情绪为何会突然激昂亢奋罢了……”秦天挥手,示意仙墓不用在意他的大惊小怪,错愕目光重归平和。

一阵无言,两道身影静默而立,现场气氛似乎尴尬了起来。仙墓是不知如何对答,故而缄口不言,而秦天,则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们二人之间,除却仙陨以外,似乎再无聊点。

罡风轻哮而过,将二人的发丝高高扬起。在眸光重合的一刹那,二人同时说道。

“墓儿妹妹……”

“秦大哥……”

“呃……你先说……”

“秦大哥先说……”

又一次的异口同声,二人在此时,仿若心有灵犀一般,默契度前所未有的爆棚。

“还是秦大哥先说吧……”无言少许后,仙墓率先打破沉默。

“唔……依我的推测。若陨儿尚存人世,必然身处抚仙湖中。墓儿在这里长大,我想问问,你认为哪里最有可能?”秦天凝视着仙墓,目光有些炽热。

“若姐姐……还在。那贼人便只有一个选择,上古世界-仙狱!”仙墓非常肯定的说道。

“仙狱?那是什么?”秦天挠头。

“那是一处上古战场,埋没了不知多少前贤的尸骨,他们神威浩荡,能与大道并行,纵然身死体枯,神魂也不甘进入轮回,始终在那漫天黄沙中顽斗厮杀……”

仙墓深吸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始祖便是在那处战场中得到传承,从而创下了抚仙湖,自此之后,那里便成了禁地,唯有圣令执掌者能进入其中,故而墓儿敢断言,姐姐必被贼人困禁在仙狱中!”

“仙狱固然是贼人最好的选择,但依你所言,仙狱中虽然凶险莫测,但也有着莫大机缘,陨儿乃天纵之恣,贼人岂会放心?”秦天提出疑问。

“如果姐姐神魂不呢?”仙墓的语气变得冰寒。

“你的意思是说……贼人抽取了仙陨的神魂?!”说完,秦天的眸光也由炽热变得阴沉。

“如若不然,贼人怎会对抚仙湖的一草一木了然于胸?仙狱对神魂的考验本就苛刻,若真魂不,便不再是磨砺了,而是折磨!”仙墓满脸愤懑,发出孜孜的磨牙声来,显然对那贼人早已恨之入骨了。

“执掌圣令便能进入仙狱,对吧?”秦天单刀直入,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嗯!秦大哥莫非有良方妙计从贼人手中夺回圣令?”仙墓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继而眸含希冀之光,定定的凝视着秦天。

“宰了便是!”秦天冷哂。

“用强?”希冀之光渐渐黯淡,仙墓粉黛微蹙,娇颜上不禁露出几分失落,动武弄粗虽然简单直接,但难度之大,犹若上青天,相比无声无息的暗渡陈仓,终究是落了下乘。数息之后,她踌躇不定的说道。“请恕墓儿直言,敢问秦大哥有几分把握?”

秦天星眸开阖,沉吟半晌,然后以稳如泰山的嗓音说道。“五五开。”

仙墓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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