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进入,本应该轻缓、温柔,但由于仙灭的缘故,他的心情变得极糟,故而动作越发粗重,狼性尽显,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不一会儿,急快的喘息声从身下传来,秦天微滞,胯下的动作不禁放慢了几分,眼帘低垂,仙陨那鲜嫩欲滴的玉唇此时已是一片血色,尽管堪堪承受,但她还是选择了默默包容。
秦天微不可察的幽叹一声,继而抛却愁绪,动作变得轻柔,再次冲锋陷阵起来。翻云覆雨之后,二人相依而拥,朦胧而热烈的火花环绕在他们的身畔,一切尽在不言中。
久旱逢甘霖,仙陨大眼迷离,娇颜上红潮犹存,比之以往,要明艳与娇媚许多。她将螓首埋在秦天的胸膛,并以葱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再不肯挪动半分,仿若一只慵懒的小猫,非常黏人。而秦天,却是眼望虚空一副心思沉重的模样。
在那暗无天日的七年里,他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所有发生在他眼前的一切,他都了然于胸。只是,意识控制不了身体,就如同梦魇一般,分明看的清晰听的明白,身体却动弹不得。
其实一切都是他的心在作祟,他认为自己已逝,尘世间再没有了他的痕迹,他一直在逃避,想躲进”壳”里,但他不是蜗牛,根本不存在壳的说法,他一直在悲痛中沉沦,直至小伍的当头棒喝,方才将他从无尽的深渊与黑暗中拉扯回来。
每每想起那群可爱老人的面孔,秦天都忍不住一阵懊悔与自责,若不是他,老人们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惨遭横祸。若他能及时从梦魇中挣脱开来,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茯苓不会香陨荒壤,老李不会坠下险崖,罗敏京亦不会以自爆来拖延时间……
小伍说他懦弱、自私,像是蜗牛与贼鼠的结合体,他觉得小伍说的很对、十分对。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堪入目,而现在,他要为曾经的过错来赎罪。
秦武洲一百八十七位老人,有一半被月枫亲手抹杀。所以,他必死!被秦天视为了第一目标。
然而,世事难料,天意弄人,秦天万万没想到,月枫竟是卧底,并且,他的真实身份居然还是仙陨的义兄!
杀还是不杀?这是一个值得三思的问题,秦天进退两难,不禁蹙起了眉宇。
“仙王在想什么。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知何时,仙陨离开了秦天的怀抱,正仰着螓首定定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秦天不躲不避,淡然一笑。说道。“我在想,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去看看孩子了?”
“唔……解夏这会儿应该在石雨林修炼,若赶紧一些,或许还能目睹仙王之子的神武英姿呢。”仙陨唇角微扬,雪眸内写满了骄傲与自豪。言罢,她整衣起身。玉立于秦天身侧,弯下腰肢服侍他穿衣束发。
“解……夏……”若有若无的呢喃声萦绕于天幕之下,秦天神魂剧震,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从头游走到脚,恍惚间,他仿若看见一名青丝如云、笑颜如歌的女子从眼前闪过。有瞬息的失神。
“这是陨儿胡思乱想出来的名字,仙王若不喜,另取一个便是了。”仙陨看似风轻云淡的说道。
“不必了,这个名字……很好。”秦天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然后抬起手臂拦住仙陨欲为他束发的柔荑,仙陨不解的看着他,他摇头,轻声道。“习惯成自然,过去十余载都是披头散发,此时束发未免有些不自在,就这样挺好。”
“随性而为,方是性情中人。”仙陨笑着点头。白光闪烁,她将缠绕在指间的玉带收回空间戒指中,对秦天百依百顺的她,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末小细节。
好整以暇,二人不在拖沓,风起,衣袂展,风落,人影散,中央天宫重归肃清,徒留下一股淫糜的气味在空气中飘荡。
抚仙湖的地界用无边无际来形容也不为过,这是一个小世界,陆壤上存在的风景在这里都能见到,甚至,犹有胜之。不远处,瀑布从虚空垂落,在云层中激起绚烂的水花。这奇异一幕让秦天不禁侧目而视,仙陨见他目露思索,便启唇解释道。“那是爹爹从天河中抽取的一道弱水,轻如鸿毛,重若棉絮,故而云雾便足以承托它。”
秦天一面聆听一面颔首,并未放言。一路向前,各种奇观异景不绝于目,仙陨也不曾停歇,一直在秦天耳畔柔声解说。走马观花后,二人来到一片石木苍郁之地。
地如其名,这里的林木皆为石质,而且生长茂盛,如雨点一般密集。走在曲曲折折的幽径上,一眼望不见路的尽头,倒颇具野趣。
没一会儿功夫,冷喝声突兀闯进二人的耳膜中,秦天寻声望去,星眸中反射出一片刀光剑影,原来是一名模样俊俏的男童正在与一名美丽动人的少女切磋武技。
当看到不远处的小伍与霸矜妖时,秦天方才知晓那个少女是谁家明珠,往事如风,当初那个扎着朝天辫的小丫头,如今摇身一变已是青丝如瀑的俏美人了。
眸光从小伍身上移开,秦天再次看向那名男童。第一眼,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再一次凝望,他更是顿下步伐定在了原地。
“怎么啦?”仙陨停步,疑惑的看着他。秦天如梦初醒,讪笑道。“还记得小伍与舞儿相认时,可吃了不少苦头,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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