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喜,邀请文武百官前去庆贺,你想去吗?”赫尔温刚从江南回来,上朝第一天,皇帝就特意宣布了这项好消息,通知今晚设宴,所有人须携家眷出席。

“去啊,”白练点头。

等所有人入座,小皇帝和皇后才姗姗来迟,皇帝亲自去接的皇后,帝后牵手,深情款款的走来了。

赫尔温抿了口酒,看看身边的白练,她也在正看过来,相视一笑,真正的心意相通,何须刻意而为之呢?

上座的太后脸色不是很好看,一边是渐渐长大视她如无物的皇帝儿子,一边是对她毫无感情的爱慕者,她两边都不能得罪,偏偏看谁也都不顺眼。

“皇后刚刚不舒服,让众位卿家久等了。”皇帝轻飘飘的环视了一周。

“皇后怀有龙种,是天大的喜事……臣等等等算的了什么。”

“是啊是啊……”

一众大臣纷纷说道,难道他们还敢批评皇帝迟到不成。

席间,皇后滴水未进,但仍因为孕吐,跑出去几趟,皇帝程陪护。

无非是推杯换盏,赫尔温带了白练,没有参与其中,其余人来敬酒,也被他“王妃不喜酒气”为由,一一打发走。

殿内空气混浊,白练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受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我们出去走走,”赫尔温皱眉,是他考虑不周了。

辣么巧,遇上了皇帝皇后。

八目相对!

还是皇后反应快,“见过皇叔皇婶,”雍容得体。

女人归女人聊天,男人陪男人聊事。

“真是一物降一物,摄政皇叔如此霸道的人物,居然在王妃面前柔情似水,”皇后寝宫内,帝后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家常。

“朕难道不是?”皇帝揶揄。

皇后但笑不语。

“才见了一面就夸,”皇帝轻笑,当初选择皇后,就是看中她是清贵之后,家风淳朴,迄今为止,他对皇后是满意的,从不参与朝政,后宫之事也不过多议论,安静简单。

“皇婶一看就是好相处的,干干净净。”皇后略有点羡慕,皇帝对她尊重有加,但毕竟深宫内苑,妃嫔成群,对于争斗,她总觉得力不从心。

“你和她最像。”皇帝轻声说道。

“陛下说了什么,妾身没有听清,”皇后隐隐听到一个‘像’字。

“没什么,朕的皇后玉洁冰清,没有比不过谁,”皇帝微笑着刮了皇后的脸一下,羞得孕味满满的皇后红透了脸。

“难得见你和人投缘,不如让王妃时常进宫来陪你,”皇帝拍着她的后背,眼眸望着窗外,丝丝情意弥漫。

“只怕摄政皇叔不肯放人,”皇后摇摇头,她做好了在宫内寂寞的准备,不敢奢求太多。

“你怀着身孕,不看朕的面子,也要看小皇子的面子,”皇帝说道,“明日朕就下旨。”

——

“真是娇气,”太后听到宫女来报,气得随手将手中的玉瓶掷向地面,“啪嗒”一声,碎的稀巴烂,“不就怀个孕,还需要专门请人来陪。”

“太后娘娘息怒,”宫女继续说道,“摄政王没有同意,说王妃身体虚弱,需要静养。”

“呵呵……”太后怪笑,“一个两个都有人疼,好好好……就哀家老了,谁都嫌弃……”

“太后娘娘,慎言呐……”老太监急忙打断,生怕主子说出更多不当之词。

宫内主子各个气得冒烟,宫外摄政王府却是另一番景象。

“你在抗旨。”白练托腮,方才太监来传口谕,赫尔温拒绝的那叫一个干脆,“不去,我家王妃不爱参与是非,”说的皇宫是妖魔鬼怪聚集地似的,直把见多识广的老太监吓得一愣一愣的,劝也不是,回去复命也不是。

白练在一旁扯破袖子都没用,只好亲自出马打圆场,“我们刚从江南回来,王爷体谅我身子虚,等将养好了,自会进宫给皇后娘娘赔礼。”

“赔礼?皇后是晚辈。”赫尔温哼了声,肿么这么小孩子气呢,白练黑线,他还是冷酷霸气的摄政王吗?

拖了几天,白练还是决定进宫一趟,正如赫尔温所说,除了太后,宫里都是晚辈,能为难她的人,几乎不存在。

皇后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插曲,白练开口说抱歉的时候,她极为真心的摇摇头,“皇婶不必介意,皇叔也是一番心意,只是说的直接了些……”

贤惠大气,是白练几次和皇后接触下来的评价,“能娶到你,是皇帝的福气。”

话着家常,又有宫人来报,说太后娘娘有请。

太后张氏,出自当朝第一世家,扶持幼帝成年有功,因而霸持后宫十数年。

白练按礼数行下蹲礼,没想到身边有孕在身的皇后,居然行了大礼,且久久没听到太后说“起”。

“皇后快起来吧,免得等会儿皇帝来哀家宫中发脾气。”太后玩着自己刚做好的朱红丹蔻,轻轻吹了几口气,慢条斯理的说道。

“给母后请安是臣妾的本分,”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来,也没有坐下。

“皇后不愧是礼仪之家,晨昏定省从不落下,”太后似是在夸,却语气轻蔑。

白练都同情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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