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看着他几近乞求的目光,忽然有些恐惧,皇兄不止是病了,还病得很严重。他垂下眼帘,低声安抚道:“好,我不会在离开京城,皇兄,你放开我,疼……”

秦王一怔,见齐王脸色都发白了,这才惊觉自己竟死死扣紧了他的手臂,忙松开道:“二弟,你没事吧,快坐下来给本王瞧一瞧。”

“没事……”齐王见他伸来的手,下意识地往后让了一下,一抬头看到秦王面色难看起来,便尴尬的躲开眼神,“皇兄怎么会到我屋里,皇嫂不是这几日就要生产了吗?”

“嗯。”秦王闻言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愿多说。

忽然外面从屋顶上落下一个人,急促道:“秦王殿下,王妃发作了,请您快回府。”

“皇嫂要生了?”齐王一愣,见秦王似乎无动于衷,忙推了他一把,“皇兄,这是你的第一子,还不快回去看着。”

秦王回头望了他一眼,这才阴沉着脸离开。

秦王离开后,屋内紧张空气这才消失。石竹赶紧进屋,担忧地替齐王倒了一杯茶水,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道:“王爷,小的听下人说,自从王爷走后,秦王殿下每晚都来王府,都是……都是睡在王爷的屋内的。”

齐王脸色越发苍白,手指发白地紧紧捏着茶碗,良久才沉声道:“命人把床褥都换掉,你下去吧,本王累了。”

热闹的宣武侯府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太后和皇后在及笄礼结束后便离开了侯府,余下的勋贵大臣女眷们却不想放过这次结实侯府女眷的机会。

忽然,外面的丫鬟们纷纷进了内院凑近了自家的主子,将新得到的消息告知:秦王妃要生了!

一时间,众人看向叶家女眷的眼神里又带上了审视的意味。秦王妃要是生下儿子,那秦王的势力就更加稳固了。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到,新帝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皇后却迟迟未有身孕,说句大不敬的,若是哪天新帝驾崩了,那秦王极有可能就是继位的。

到时宣武侯府作为皇上的心腹大臣,在秦王眼里怕就是肉中刺眼中钉了。

要不要再和宣武侯府套近乎,似乎还得再掂量掂量。

众女眷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心知肚明的笑了笑,没多久喧闹的侯府渐渐安静了下来。

沈知仪挽着叶舒珺的手臂嘟嘴道:“这帮人可真势利眼。”

“顺势而为之,自古如此。”叶舒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又何必为这种人生气。”

沈知仪一听笑了,“还是大嫂说的有理。”

叶舒珺被她这一声“大嫂”叫得脸都红了,忙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你别乱叫。”

“怎么,皇上都给你和我哥哥赐婚了,这个大嫂你还能赖得掉吗!”沈知仪笑嘻嘻的抓紧了她手臂,恨不得整个人扑上去,一副生怕她跑掉的样子,“大嫂,我可真佩服你,要是有一天我也遇到我喜欢的人,一定像你一样勇敢。”

叶舒珺哭笑不得,可还是要提醒她,“那是我知道你哥哥他对我也有情,若对方是虚情假意的迎合,那这份勇敢就会变得很可笑了。”

闻言,沈知仪噘着嘴想了想,不解道:“可我怎么能知道对方是真情还是假意呢?”

叶舒珺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沉声道:“不要听他说什么,而是看她做了什么,是否真的懂你的心。”

沈知仪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忽而笑道:“若是我有了心仪之人,便给大嫂看一看,大嫂这么厉害,一定能帮我辨出真情假意。”

叶舒珺一愣,还要说什么,却被沈知仪截了话头,“大嫂,今日是你及笄,我大哥送了什么礼物给你呀?快给我看一看好不好?”

礼物?沈知誉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赌气道:“怕是你哥哥都忘了我今日及笄……”

哥哥居然没有提前给阿珺姐姐留下礼物?沈知仪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她哥哥可一向是个细致的人,怎么会犯这么大的错误,而且她还笨笨的提起这一桩事,害得阿珺姐姐心情不好了,哎呀,真是该死。

沈知仪委屈的拉一拉叶舒珺的手,宽慰道:“说不定我哥哥回来时会准备一份很惊喜地礼物给大嫂呢。”

叶舒珺呼了口气,笑道:“礼物不重要,只要你哥哥平安回来便好。”

沈知仪看着叶舒珺脸上幸福知足的笑容,忽然有些羡慕。

等送走了沈知仪,叶舒珺这才完全得了空隙休息,回到绿意阁里,小满忙上前替她按摩身子,“姑娘可累着了,方才冬至和霜降已经将宾客送来的礼物名录一一抄好,奴婢让她们都收到库房里,只是,齐王殿下的礼物,奴婢不敢做主。”

叶舒珺闻言,直起了身子。小满忙将齐王送来的翡翠花簪递上。

叶舒珺捏在手里看了许久,往日齐王对她的种种一一浮现在眼前,良久,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睁开,温声道:“不必放在库房落灰了,到底是齐王的一片心意,我无法回应他,却也不能糟蹋。收起来吧,锁紧我的妆盒里。”

小满接过花簪,点了点头,忽而想起什么,凑近了叶舒珺小声道:“姑娘,今日奴婢在院子里见着元夫人了。”

见叶舒珺一怔,小满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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