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令观众吃瓜数日的娱乐大头条屠版整整七天,直到七天后圈里某位三线小明星夜会娱乐公司某高层的八卦捅出来才取代平息。
顾与修离开整整一夜,那天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店,面对韩之白通话里也只说一切都好,并且拒绝了对方来接他的意愿。
他需要冷静几天,直到第三天下午才静悄悄的回了家。
伏暑的天阴一阵晴一阵,下车时乍雨可到了楼栋门口便出了晴,太阳暖烘烘的照过,草木新绿。他上楼轻轻推开门,韩之白人正笔直坐在阳光切割分明的角落,见他微微一动,站起身说:“回来了?”
他点点头:“嗯。”
韩之白想了想又问:“你吃饭了吗?”
“吃了…你呢?”
一问一答,继而莫明的沉默。有时候越是佯装若无其事,越是难以掩盖。
顾与修闻到屋子里有那么点藏起来的烟火味,不浓,却藏不住。他没做声起身先开窗通风放阳光进来,又泡了一杯温水放到韩之白眼前,两个人相顾无言过了半刻慢慢开口:“昨天的事情我仔细想了想。”
韩之白一眨不眨望着他:“嗯。”
“不如我们…先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他斟酌着道。
韩之白闻言沉默半刻,抬起眼把手放在膝盖上,暗声开口:“多久?”
顾与修去厨房默不作声洗了个苹果,切出透明的卷花轻轻放在桌上,才说:“我不知道。”
“是那晚我吓到你了?”韩之白继而问他。
顾与修闻言手一顿,抬头勉强笑了笑:“没有,只是……我想考虑清楚。”
考虑什么?
韩之白喉结动了动收住话,那双眼睛安安静静望着他,一言不发。
比起十几年前,对面的人模样显然生了些变化,他的眉总是微微拧起似乎在苦恼什么,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也不像从前那样含着光含着笑,总有些忧愁,却依旧清瘦温隽,目色温和的像一杯白水。他很少在自己眼前表露情绪,总是隐忍着不吱声。
不应该是这样的。
韩之白看着他心里忽然在想,如果他们二十岁那时候的时候不发生那些事情现在会是什么样的?
在下雨天在屋里,开一盏灯裹在同一条摊子里看书,也可以煮汤做点心,或许可以做些别的?
太可惜了。
可惜他们之间错过了那最好的十三年。
透光玻璃的阳光薄膜越来越亮,他想了很久最终说:“我等你。”
顾与修明显松了口气,“谢谢。”
他回屋里收拾东西,韩之白摁住他收拾东西的手:“你想去哪儿?”
“酒店。”
韩之白把他的衣服重新放回衣柜,“还是我去。”
顾与修愣了愣,他站在旁边看见韩之白很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再把他日常要用的药物一样一样收拾好放在显眼的位置,把一切整理妥当,最后门“咔嚓”掩上。
“我走了,他说。”
这是顾与修第二次在这所房子里目送着这个人离开,心境大不同往日。
韩之白走了。
顾与修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里坐了很久,起身给自己到了杯水才发现这屋里满是他的气息,牙膏,沐浴露,哪里不是这个人的味道?
罢了。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顾与修努力让自己忙起来。宋锦与时燕合作那个公司蒸蒸日上不遗余力挖人,给出的收入十分可观。
他月底一过去忙起来有些顾不上言诺。言诺暂且还是个磨人的小小麻烦精,夜里没有人喂牛奶,没人拍被被哄睡觉,也没人讲故事,小朋友心思敏锐更是敏感的察觉到于是什么一到晚上不睡觉抱着枕头生闷气,脾气越来越像只小暴龙。
没几日下来不仅韩家几位长辈接连着打了几个电话,连穆女士那里也颇有微词。
他哭笑不得,最后还是韩之白接过这个任务把人领过去,早上做好早饭从送过来,晚上接言诺放学,与他一分不差的错开着时间。
顾与修回家,屋里总满满是香气。
谢谢,他发了条短信。
那头没有回。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人写诗一封一封寄给他,但是坦白而言信的内容十分不动人。
七月一日,我很想你。
七月二日,依旧是我很想你
下雨,晴天,思念我妻。
最后那信整整齐齐有一箱了,后来送个了本菜谱,他手写的。
工笔漂亮的不像话还配了图,旁边特意标注了每一刻度的味道差距。顾与修想着他一克一克去测试不免好笑。
他信中提及说如果你害怕,我不出现就好。
他又说,还是很想念你。
韩之白曾经试图把单调的生活中所有发现带着温度颜色的事情分享与他。虽然有时候是一个硬邦邦的笑话,虽然也不是那么好笑。
那些信顾与修反复看着看着出了神,夜里给小朋友讲故事:“有一种荆棘鸟飞过千山万水找到属于的那根荆棘,随后用自己的鲜血浇灌着这跟荆棘,直到它开出美丽的花…”
言诺问:“小鸟不疼吗?”
他摸摸小朋友的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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