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王府离雁荡山并不远,捏着瞬行诀过去,也就两刻钟的时间。
她身上有伤,也不想和这些人做无谓的纠缠,来到狮王府后乔装成平日里端茶递水的丫鬟混了进去,很顺利的来到了狮王府少主的房间。
少主躺在床上,确实像身染重病的人,不过瞧着并不是疫鬼所为,反倒是中毒的迹象。那男子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婢女,“渴...”
江宁走到桌前,不动声色端到少主跟前,少主疑惑的看着眼前人,忽然警惕起来,“你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我的房间,来人,有刺客!”
江宁就着茶水泼了过去,一把扼住他的脖子,道:“我戮仙门和你狮王府无冤无仇,你伤我门中弟子,按理说我杀了你也不为过,可我看在和你父亲尚且有两分交情的份上可以饶你不死,只要你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少主冷笑一声,“你们戮仙门恶名昭着,把合和镇搞得乌烟瘴气,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染上这怪病。”
江宁看着他身上溢出的气息,道:“你是中毒了,不是因为疫鬼。”
少主当然不信,他爹出去云游,把狮王府丢到他手里,每个长老都尽心尽责的扶持,都是忠心耿耿,平日里衣食也十分注意,怎么可能下毒。
江宁道:“不用多想,连我都能接近你,如果有人要处心积虑的害你,难道会找不到地方下手么?”
趁着少主沉寂这会的功夫,江宁松开了手,伸出食指沾了点床沿边的粉末,她放在鼻间闻了闻,是药的味道。
少主脸色苍白,心中存疑,江宁搓掉手里的粉末,下毒的人该是个新手,而且是在极度慌张下才下药的,可见就是平日里伺候这位少主的人。
一般都是女子伺候的比较仔细,下毒的人应该也是一位女子。
她拍拍掌心,淡定道:“我可以帮你揪出下毒的人,算是帮你清理门户,作为交换,你把解药给我。”
少主沉默了许久,撑着身子勉强坐了起来,道:“你有什么办法?”
江宁道:“我不知道你们狮王府是怎么处置叛徒的,不过我们戮仙门讲究的是连坐之罪,一人犯错,全数受罚,既是出了内鬼,就要用对付内鬼的法子。”
那少主带着几分审视的看向她,好一会儿才道:“看你也不似说假话,我勉强信你一回,但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被人下毒的?”
江宁指着刚才床沿边的粉末,道:“这种毒药不会对你产生任何致命危险,只是让你身染恶疮不得好而已,只要停止用药,自然就会好起来,但在此之前,你每日都需要服药,所以是不是中毒,把你平日里喝的那些汤药拿来一看便知。”
“原来如此....没想到居然有人想害我!”
这位少主看上去年纪不大,至多二十出头,却是生的天真,勾心斗角在门派而言再正常不过,到底没经历过事儿,不懂得人心险恶四个字。
说来这老狮王居然能放心就这么把狮王府丢给这个儿子,未免也太自信了。
少主摇摇晃晃从床上起身,径直走向桌边,半个时辰前他刚刚服了药,这会子碗里面的药渍已经干涸,他端起来闻了闻,没有什么特殊,如果不是这位突然闯入的姑娘提醒,确实无所防范。
江宁道:“我等不到明日,你先躺好,我去传话。”
她走到门边,对外面的侍女和守卫说少主病情恶化,必须再次服药才能压住,只要等着下一个人送药的,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下毒了。
少主病情恶化的事情一传出去,连带着几个长老也都赶了过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长老们的家小妻儿,其中两个姑娘与这位少主年纪相仿,都是带着一副担忧的神情。
穿着蓝衣的姑娘手里端着药,指甲里也有些白色的粉末,不过平时不注意的话,也看不出这一细节。
她把药放在桌上,默默站到了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长老身边。
江宁道:“诸位不用担心,少主无碍,刚才这么说只是希望大家能帮个忙。”
长老们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走出来这个侍女,虽觉面生,但也没多想,只当是伺候少主的其中一个婢女而已。
“什么忙?”
“只要少主能好起来,别说是一个忙,十个忙也得帮。”
“要不是这戮仙门搞事情,少主也不会变得如此!”
一群人痛骂戮仙门不人道,江宁听了一耳朵,压住心中情绪,来到桌边,将碗里的药端了起来,道:“其实少主已经好了,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有另外一件事。”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忍不住去看床上的人,却见刚才还躺着的人这会子已经坐起来,脸色都变得极为红润,看上去一点不像有事的人。
年纪最大的长老不信,走到少主跟前,搭上他的脉搏一探,果真气息平稳,甚至连修为都精进了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少主已经吃了解除疫病的药?”
江宁道:“不是,少主从来没有染上疫病,合和镇的事和戮仙门也没有半点关系,之所以少主会变成这番模样,是因为中毒。”
“中毒?”
“怎么可能中毒,我们狮王府防范森严,所有汤药衣食都是一验再验!”
“那如果是亲近之人所为呢?”江宁走到桌边端起那碗褐色的汤药,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将他们的神情都尽收眼底。
穿着蓝衣的女子脸色白了一下,双眼略有闪烁,不自觉又往身边的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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