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迟佩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说他们的妻子失踪前几天经常傍晚出去,日落而归。他们其中有些人好奇追了上去,发现怀孕的鲛人站在天池边缘一动不动,叫她,她也不回应。等太阳落山时问起,怀孕的鲛人却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这么邪乎?”感觉像魔族特有的巫术。

“可不是么?”迟佩情不自禁地压低声音:“起初老夫还不信,还当是他们鬼故事听多了自己脑补出来的,老夫逐一走访询问才得以印证!”

“做得好!”仇汐夸道,这老头子还算上道,不是一问三不知,什么都等着自己来查。

“嘿嘿!”难得被王上夸,憨憨一笑,见王上心情不错:“王上老夫剩下的六百灵石······”就可以不补上了吧!

“补!为什么不补?做了屁大点的事儿就开始自鸣得意了?”

“是!是!”这王上变脸比眨眼还快啊!

仇汐吩咐道:“带本王去失踪人家看看!”还是自己查探一番比较靠谱。

“王上,这就是!”迟佩将仇汐引到半山腰的一间竹屋旁,竹屋门前一年轻男子还在编竹篮。

那男子见王上前来赶紧放下手中的竹条下跪行礼:“参见王上!”

“嗯!起来吧?”仇汐对自己的子民还是比较亲和的,否则他们也不会这般爱戴她。

迟佩介绍道:“他是云东,失踪的鲛人扶琬是他的发妻!”

听了迟佩的介绍,云东激动道:“王上,您是来帮草民找琬儿的对么?”

“是的!”仇汐回想起迟佩的话,客气道:“能请本王进去看看吗?”

“哦!”云东思妻心切,拍了拍脑瓜子,随即弯腰,右手在前左手在后,做出“请”的姿势:“瞧小人这榆木脑袋,请王上进去喝茶!”

“不必多礼,本王只是想看看房间有没有留下些蛛丝马迹。”蛊惑人心可以通过迷香、乐声、蛊虫、巫术等。若是迷香或是什么其他的物件儿,屋子周围应该还留有痕迹。

“好!好!您随便看!”

“你家夫人喜欢燃香么?”迷香算是最简单的蛊惑方式,且成本低、好获取,就是时效不长,拐带者需时时续香。

“喜欢!琬儿还喜欢自己缝制香包来着!”云东解下他腰间粉红色的鲤鱼香包递了过去:“您瞧,这就是琬儿亲手缝制的!”

仇汐接过,大拇指不住摩挲鲤鱼绣纹,简直同干娘绣的一模一样,放到鼻间嗅嗅,一阵荷花香扑鼻而来,心情都为之舒畅:“怎么想着绣鲤鱼啊?”

“吉祥!”云东诚挚道:“琬儿希望它能为我带来好运。”

“嗯!”这香包并无异样,仇汐将它还了回去。

再向熏炉走去,这熏炉下半部分活像只被压扁的南瓜。外表呈天青色,其破片犹如薄冰碎裂,裂片层叠,富有立体感。

一眼就是凡间官窑的物件儿,鲛人族可烧不出这么美的纹路。

“这是小人拿珍珠去人间换回来的,琬儿特别喜欢用人间的瓷器。”言语中尽是对妻子的宠爱。

“是挺好看的!”可是没有迷香也未曾感知到魔气遗留,将熏炉小心放下:“带本王走走你妻子走过的路吧!”

“嗯?”云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琬儿走过的路可多了!”

迟佩差点没被他傻晕过去:“是你妻子失踪前一天走过的路,王上再走一遍看看有没有线索!”

“好嘞!”云东殷勤带路。

“其他鲛人走的也是这一条路么?”仇汐边走边问道。

“是!”迟佩点点头:“老夫也走过但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看看再说吧!”仇汐一路上促使灵力外溢,感受他族的气息,到了天池跟前除了鲛人族的气息就是浓厚的仙气,哪里有巫术遗留下的气息?

“本王记得天族不会使用巫术蛊惑人心吧?”准确来说他们应该是不屑于也不需要这么做,巫术似乎已被列为天族禁术。

迟佩常与天族打交道,这方面倒是比仇汐知道得多:“那是自然,若是天族中人使用巫术可是会被削除仙格的,这种仙被称为堕仙,大多数含有怨气坠入魔道!”

“那是使用巫术后被削除仙格还是使用巫术的瞬间就会堕魔?”时间线很重要,若是被天官发现再发落那鲛人失踪与天族中人脱不了干系。

若是在使用巫术的那一刻灵基受损即刻堕魔,那此事就能排除天族的嫌疑了。

成仙封神者需得摒弃前缘,塑得纯净灵基,之后方能被录入天族获得漫长的生命和无尽的灵力。换而言之,灵基不纯者,就不配录入天族。

当然也有例外,就拿仇汐来说她不屑于与天族为伍,故而灵基达到上神的境界都不愿意加入天族。

这两种处决方法自然是后者更有效率,在录入天族的那一刻起,在他们灵基注入与禁术相悖的仙法,从此一劳永逸。

迟佩似乎猜到了王上的用意,回答得极为坚定:“灵基不稳,即刻堕魔!”

“哦!”仇汐见迟佩摆出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试探道:“你不会欺骗本王吧?”

毕竟迟佩是亲天族派,刻意隐瞒为天族洗脱罪名也未可知。

迟佩仿佛受到莫大的侮辱,作揖诚挚道:“老夫就算与天族关系再好也不会忘了自己的本族,还请王上明察!”

“行了!”仇汐挥挥手,显得漫不经心:“本王随便问问!”

迟佩就差割下尾巴以证清白了,原来她只是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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