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当中,神已分去大半,不经意间忽觉棍身难以抽回,这才惊醒半分使力猛拽,顺之查看对方状况。
原来此番僵持,并非棍又被其人抓得,而为其周之沙涌出身外,有如另只手臂牢握这边长棍,然拽之不动。
纵扣己棍之物已改,对方所行招数倒与初次夺棍之时并无几差,伸来巨掌宛若半盆,可想其力之劲。
本就力道悬殊,这番若还生接其击自为不智,因而倚仗其之手脚不甚灵活,索性抓紧长棍发力猛蹬,非但躲过对方掌臂,更还顺势踩至棍身再而高跃。
毕竟此番对方沙覆之下,除头还露之于外,几无可触之处,遂欲以先前那法先将其人制服再作打算。
好在对方并未识破这边计策,脚下长棍自仍稳稳当当,轻巧便已跃出半人之高,随即猛然抬臂前伸,直奔其头。
眼看对方之速度远不及己,胜机已是唾手可得。未想其人未能反应,那沙却自主动起,沿其项侧树有一周,宛若帘幕遮盖其头,一掌击于其上,又如磐石,除觉掌心生疼,并未得手。
时机已失,其掌亦来,自知不可再作恋战,只得借那沙壁使力回弹,后跃几许,总算安稳落至地上。
然人固安稳,长棍却早已被那黄沙吞尽,此刻立于其人壁上,观之实为诡异,奈何欲再夺回,看似也非轻巧之事。
不仅如此,再而观之四周,本因先前几番抵挡已少许多沙兽,此刻又再聚集,正围左右蓄势待发。只怕若再落下风,必会引之一同袭来,即便牙圆爪钝,也未必可作应对。
难办之是,无棍在手,且不说此些沙兽是否足以徒手抵挡,单就距离而言,仅隔半臂之远,难免不会遇得闪失,再作对敌,实比棍在手时艰难许多。
奈何此时不仅沙兽虎视眈眈,更有那沙覆巨汉步步逼近,难再多犹豫。权衡之下,沙兽危害自比沙汉小上许多,故而拔腿回身即走,以防腹背受敌。
设想自好,重围之下又哪有安闲,这才迈开两步,众兽潜入受得指示一般一拥而上,张牙舞爪,威慑不逊真兽。
思来退无可退,强攻突围已为必然,这边顿时也懒再顾忌,挑选所观沙兽最为稀散一处,扭向突去。
此番迎面正对,倒非虎狼此等看似便知凶恶之兽,细而辩之,竟为一足有一人之高硕鼠,幸之此乃沙化,否则非大吃一惊不可。
仅凭平日所见来作判断,却忘此些并非实物,更不曾料得,相比之下,硕鼠口中巨牙远胜左右虎狼,气势早已甩之甚远。
好在硕鼠身长足短,虽乃沙化,倒也遵兽行,所能攻袭之处仅为其牙,严防此处实无想象当中那般难缠。几遭躲闪破解攻势,则立趁机回避猛击其颊,一拳洞穿即散一地。
随之趁已破口,立再大步迈开,并以右臂迎击袭来各兽,不采主动攻势倒也颇为顺利。
这番边逃边作迎敌,倒是未有想得此些乍看皆为幻象之物,几轮攻袭未果,竟生怯意,扑来沙兽越发少之,更有退却后撤者。
片刻之间,总算绕开沙兽之众来至黄沙边缘,粗略观之其沙正旋,内里是否艰险尚不得知,当即泄气一半,不敢贸然闯入。
思得此刻实也并非是为夺路而逃才至于此,既已甩脱重围,自又想起再与镜月攀谈之事。
继而驻足沙圈边缘回身望之,除那沙兽围之一周正作僵持,那沙覆之人则未停留片刻,仍旧举步行来,只是其之身躯越发庞大,步伐亦更缓慢。而其头部周围护其沙壁也已包裹为盔,再难见其本来面貌。
喘息之余,总算有那时机细思此刻怪异之事,联想之下不由猜测镜月身侧便是那黄沙妖人,毕竟其人变化无常,更改面容自是易如反掌。奈何此刻长棍也失,又离其稍远,只怪自己先前未能把握时机破解其法。
叹归叹息,可安稳思索之时实也不多,毕竟那人已近在咫尺,若不趁早摆脱,必是极为难缠。因而立收心思,改于沙圈边缘疾步绕行,既可逼退沙兽,也可引远沙人,盘算再见镜月应可更有余裕。
起先之时,所行计划确实顺畅,各皆依照设想而行,不由忘却此中关键实则还为镜月。直至又再接近,观得二人仍与先前无甚二致才知考虑不周。
为难之际,正欲硬着头皮辩解一遭,纵未抱期许,实也不知有何妥当之法。偏偏尝试也未来及,只觉头顶生风,顿时侧身横摆,避开几步。
与此同时,便见那沙人就此扑倒在地,不由惊叹幸己躲避及时,否则被此一压恐难有命。只疑惑是,自己作好开口准备之前,分明确认此人尚有距离才敢驻留攀谈,为何仅眨眼功夫便不声不响近至身后?
除此之外,身后沙兽早已不见踪影,倒是其人经此一摔,身上沙尘尽皆散落,有如炊烟袅袅升起,盘旋而上直至云霄。
这般景致似曾相识,但思此大好时机自不可令其白白浪费,遂未多观,即刻回身再往见镜月。
哪想片刻之前还见乘于马上之人,此时却已不见踪影,而据印象判断,二人停留之处已被黄沙包裹,便猜大概卷入沙尘之中。
于是不慌不忙站立原地,望那黄沙缓缓盘旋而后逐渐散尽,果真浮现一人身影出来。不过与那印象当中二人乘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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