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刻再攀于这井壁之上相比先前并无几差,且右臂已然恢复,反更顺畅。奈何那井口也已高出先前百倍,纵攀爬无阻,仍旧不得不忧体力是否足够支撑抵达。
而怎说来,若不如此自更无那脱身之机,实则别无他择,只得硬着头皮先作一番尝试。
初爬之时尚还信心高涨,觉此区区一井自不能将己难住。可才攀片刻,望那井口未能近得分毫,顿时沮丧上头,累倒并未觉累,却因绝望而难起干劲。若非已攀出些许高度,只怕真会就此弃之落回井底。
这番不上不下之际最为尴尬,上之前路未卜担忧此番力气白费,下之则心疼已耗力气,但又并非立于平地,维持此状也需手脚并用,终有气力耗尽之时。思来想去,又觉如此也非办法,遂仍择拼搏一途继续攀之。
可再挣扎一阵,终知那井口不能抵达绝非前番懒惰而生错觉。此刻望于井底己有些高度,但那井口却与起先所见并无几差,足可见得此距未改。
然话又说回,纵猜当中蹊跷,亦仍不知何故,更不知晓如何破解,凭自己盘算又岂有大用。沦落至此,不禁悲从中来,更叹自己先前为何非要逞强,请求赵锦将己救出不就无此麻烦?
正感叹间,忽觉头顶绿光闪烁,随即仰头望去,原乃长棍之端所镶绿珠透过裹布散发之光。而那布实不轻薄,能穿透于其,还能维持这等亮度,可见绿珠之亮。
尽管对那绿珠为何于此之时闪烁光亮极为好奇,但如此当口且不说是否有多闲情,单单仅凭双手占用,也无将之取下查看之机,悻悻之余,只好收心再爬。
这重拾起耐心还未维持片刻,只听头顶传来何物敲击之声,辨认之下极似石子击于井壁。尚未来及想明,即已可见沙石于指尖滑落。
起先只觉自己一人于这井内苦苦挣扎,从未思过井外是否有人。但经此观,分明乃为他人正往井中抛这沙石。
想至此处顿时不寒而栗,幸亏其人仅沿井壁抛些细沙,若是改抛大石,万一落至自己头顶,岂还有命?
惊吓之余,井上已无动静,这边却早吓得不敢妄动。继而转念再思,这井中仅这般大小,又无处可避,即便放弃攀爬又有何用?
决意再定,又未来及趁此势头攀去几下,即又骤感不安仰头望去。这不望还好,一望便见井口一碗大之石正朝己落。
想来以此之距落下大石必然力道强劲,以手挡之未必保稳,因此只得于这千钧一发之际抽出棍来猛力击之。
随后只听棍击石响,虽稍稍阻了大石下落片刻,但并未改其路径,仍照这边头顶袭来。眼看将被击中,自己却已束手无策,情急之中唯有企盼大石自停此等荒诞之事。
可谁又能想到,此番心愿竟于大石逼近眼前之际实现,就此见其悬于一寸之外,似被一手拖住。而后将头稍偏,那石骤然再落,落至井底“哐当”一声摔个粉碎,这般不禁质疑此等玄妙之景是否乃为梦境。
但话虽如此,无论如何仍觉此番不可早早放弃,毕竟梦中徒劳多费些神并无大碍,然若并非,自更需力以赴,怎可先被自己击倒。
经此反而重拾斗志,双臂更有气力,一鼓作气奋力攀去,竟真出得井外重见天日。
稍歇片刻,才是发觉井口并无他人,出时亦未见得有人逃去,不由甚为疑惑,转而好奇望回井中,却见井深与初来之时一般,并未加深。
观得如此,不禁又陷混乱,莫非方才那有惊无险奇怪遭遇真乃幻象,自己实则不过攀了一两人之高井罢。
然纵所见尚可觉受迷惑,但此刻双臂酸软,怎的来看也确实受累多时,岂是如此距离便能有这等感觉。
质疑之间,忽而猛然大惊,莫非是己悬于井壁原地攀爬所致?若照此思之,前后矛盾当即可消,尽管极不情愿,也只得权当如此。
而既得脱,自也懒再计较方才遭遇到底有何意义。思之貂蝉若随大军离去,此番想必正往长安,毕竟前阵交战之时,那董卓便早有迁都之意。
再思赵锦之事也已暂且搁置,更无留此必要,随之稍作修整,即大步迈开,径往西门。
只是步伐正迈,脑中思绪仍未止住,忽而想起往日遭这水滴之纹侵蚀皆有异能展现,今日却这般相安无事,不由大为不解。
疑惑当中,回身再往井口望去,结果井未望得,反倒可见一柱斜倒地上,顿时惊恐万分,赶忙扭回身子起步疾走,不敢再多管闲事。
说来这长安于地图之上颇为近之,可真待到出了洛阳郊外,才觉路途并非想象当中那般轻巧,细而观之竟还需先过一关隘。如此若不做些筹备,只怕半途便已难进。
奈何洛阳已成一片焦土,哪又有可供于路上使用之物,这番也只得寄望于那沿途村落,若还不能寻之,怕是非需另辟蹊径不可。
临行之际,终未忍住回身再望一眼,不禁察觉眼前无论焦土断壁,皆与重见镜月其却改名貂蝉之时相似。更再大为惊叹,此番简直有如预兆一般之景,想来自也绝非巧合。
随后收了心思继续上路,好在凭着往日东奔西走经历,于此早已再无一人之道上行之倒也驾轻就熟。唯一不便乃为出逃匆忙,并未随身多带干粮,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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