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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眼前之人显然并未认出己来,这番跃跃欲试之貌倒似孩童。随即又思既然此乃赵锦所托,自当好生应对,而将手拱起行礼说道:“前辈息怒,方才无礼实乃无心,绝无冒犯之意。”

“那又怎样?”

倒是未能料到其人不按那常理答复,一声呛来骤使云涯儿无言以对。

“难得遇上此等根骨后生,管你有心无意,今日若不拜我为师,休想迈出此处一步!”而其再补之言更是令人惊诧,只觉头回见之并未这般。

犹豫当中匆忙再思,反正自己也未有恩师,拜于此人之下倒还可卖个人情,往后令其父女相见自更方便。随即懒多揣测,一口应之,“师父!”

听得这边回答如此干脆,自是轮到对方惊诧,继而立即高扬手中竹竿,厉声斥道:“你这小厮莫不是以为我作戏言,故也拿我开涮?”

想其一副求徒心切之貌,倒颇冷静,并未因己随口之言喜笑颜开。然此番言语虽不上心,但也不至蒙骗于其,旋即赶忙又再辩解,不忘将其夸赞一通。

“胡言乱语!我这技艺如何自是心知肚明,何须你这小厮作评!”谁又曾想,此人竟不喜听得他人奉承,说来一通反而弄巧成拙。

幸而不管怎样,此人求徒之心也未消减几许,斥责完毕即将竹竿指来,“我且不管你方才所言是真是假,权当你已答应,纵你愿或不愿也非随我返回学这枪法不可!”

言罢其立顺竿滑来,一把揪住云涯儿衣口,直往郊外。本还以为其人已在许县安顿,这番一路行之,才觉宿于野外似更符其脾性。

行了许久,其果来至一歪歪斜斜竹屋之前才作止步,松手转身即斥:“你这小厮被人掳劫怎喊也不喊!若我真为恶人,你又岂能留得好命?”

这挣扎遭其斥责也罢,未想不作挣扎也会令其不满,至此云涯儿已不知如何作答是好,伫于原处静静候之。可即便如此,其人竟还有话言。

“你这小厮真是不识抬举,我好生劝告,你竟不以为然,不作言语是否乃于心中正耻笑于我?”

又遭无端训斥,这边终才知晓,原来此人分毫未变,只是此回更甚当年罢了。为防又再将其触怒再行何出格之举,云涯儿只好匆忙赔礼,求其平复。

劝说再三,其人总算愿收口舌,却仅停顿片刻,只见其已将那手中竹竿猛朝这边胸口刺来。

惊恐当中,云涯儿慌忙躲闪,并还顺势握住竿头,正欲询问,那人立转其竿,使得这边猝不及防又将竿抽回,再袭前来。

此刻见得如此之景,云涯儿自是只敢躲闪不敢反击,几招下来显然已落下风,被其逼得步步后退,不得分心。

但此并未使其满意,随后其又虚晃一招,倾刻将竿收回,直击云涯儿膝上。一瞬之间,这边难再站稳,不由跪倒下去。

“欸,你我虽是师徒一场,但行如此大礼未免太过见外,快快起身!”此番其终展露笑颜,并立竿抚须,洋洋得意。

明明是受其所攻,自己才落得如此地步,其人倒颇会扯那说辞,云涯儿听之纵然极不好受,然思此人毕竟年长于己,忍让些许自也应当。故而仍未发作,勉强直起身来。

“如何,我这技艺是否对得起你那前番夸赞?若觉可行,你便乖乖取下棍来与我比试,我自会传授于你,若不认可,那亦由不得你。”

其人说尽,又是一轮攻袭,观其如此架势,显然兴致已起,这边倒也不愿扫其之兴,而将身后长棍抽出与之对敌。

因往日曾与其打过交道,并且对其枪法印象颇深,此回再迎自是防范有加,每每其将竹竿劈来之际皆能化解。

终使其人无计可施,猛然后越开去,大喝一声,“你这小厮怎如看穿我身法一般难缠!”

虽说确实如此,但碍如今形势,自也难以向其说明。更觉若再这般锋芒毕露惹其不悦,只怕难有好果。

继而赶忙立棍行礼,“师父莫怪!我只想来师父既提要求,自不敢怠慢胡乱应战,未想师父收下留情,不慎……”

“岂有此理!莫非还想说你技艺在我之上不成!”

这番圆说果无成效,反又将其激怒,举竿即攻。不过想来正好可趁此机收敛些许,令其占了上风,随后相处自更轻巧许多。

但其既然有自知自明,自也能看出这边是否避让,若是佯装过假只怕适得其反。思索当中,忽而灵光一现,不再揣其行,凭本事见着拆摘。

如此一来,对敌果真艰难许多,能避一击却难避再击,顷刻之间已被击中数下。

致使其人忽觉索然无味,止步立身,再而斥之,“你这小厮技艺变化无常,时而灵巧,时而鲁莽,想必所学多而不精,才是如此杂乱,往后我自替你忘却此些陋习!”

抛下此言,其人便收竿直往竹屋,也不知是已对己认可,还是仍作叫嚣。但一时之间,这边亦不知晓该去该留,索性跟随其后,欲入屋中。

然其刚至屋门,即骤然止步,回身又是一喝,“你跟我来作甚!我这竹屋仅可歇一人,并无你留之地!”立推门而入并紧掩其门。

本想总算能得此人消停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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