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心道:“想不到我一江湖浪子,昨日竟有幸承蒙教主师姐收留。教主师姐温和近人,我虽与其相识不到一日,但我对教主师姐颇有亲近敬重之情。”

叶风微抿酒囊,回身策马驶向远方。

叶风策马东行四日,来到宋国潭州。叶风牵马走进潭州城,听着穿城而过之江水,缓步来到荆楚镖局废墟。

昔日,荆楚镖局享誉武林,荆楚镖局总镖头白镇远豪气万千,与官府相交甚密,**之人亦谦让白镇远三分,但七年之前,在白镇远逝后不久,荆楚镖局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至今这一悬案,江湖之上无人查清,成为一段扑朔迷离之风雨旧事,但对于叶风而言,荆楚镖局惨遭灭门一事,早已成为其心中一挥之不去之心结。

正在叶风黯然神伤之时,叶风发现荆楚镖局废墟之中有一女子身影,叶风望见这名女子身着绛紫轻衫,秀发藏于轻衫之内,不知是长是短。女子步履稳健,背影坚毅,流露出一种油然而生的知性之美。

叶风心道:“这女子难不成是有幸逃离昔日惨案之白家故人?”叶风心中对昔日之事抱有歉疚,于是乎缓步走向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猛然回身,惊道:“你是何人?”

叶风见紫衣女子约莫三十出头,中等身高,五官秀丽,气质绝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飘逸风姿,叶风顿时心生好奇,道:“敢问女侠乃是何人?”

紫衣女子道:“似是在下先行问过少侠。”

叶风晃动酒囊,道:“你若不言,我便不答。”

紫衣女子薄怒道:“竟有如此之人。你来荆楚镖局所为何事?”

叶风索性掀开木塞,抿一口酒,道:“女侠尚未回答在下先前之问。”

紫衣女子见叶风酒不离身,且年岁将近三十,问道:“敢问少侠师承何派?”

叶风轻拭嘴角,心道:“教主师姐与康师兄先前有言,不可让外人知晓我之五毒教辰风使身份。”叶风笑道:“在下乃是江湖浪子,不属何门何派。”

紫衣女子浅笑心道:“此人八成便是叶风。叶风乃一飘渺孤鸿,其今日来到荆楚镖局,指不定其与昔日荆楚镖局惨案有所关联。”

紫衣女子笑道:“不知少侠可愿与在下比试轻功,若在下侥幸得胜,少侠可否如实回答在下几个问题。”

叶风不禁发笑,心道:“我叶风号称浪子神偷,我若是轻功不济,想必早已魂归荒野,你只不过是一长我几岁之女子,胆敢与我比试轻功。自不量力。”

叶风作揖道:“女侠,请。”

紫衣女子道:“少侠,你不妨一路沿江踏木北飞,半盏茶之后,我起身追赶于你。”

叶风再次拧开木塞,微微抿酒,心道:“小小女子,口气倒是不小,我这便让你瞧瞧厉害。”

叶风腾空飞出,轻踏树枝,疾速飞向北方。叶风于空中回首一望,已不见紫衣女子踪影,叶风一边饮酒,一边施展轻功,脚法轻盈,似蜻蜓点水一般。

紫衣女子旋身射出,每七八棵树木才需借力一次,有时,每十三四棵树木方才轻点一次,身轻如燕,迅疾似狐,一缕清香挥洒空中。

叶风抿酒数次之后,不禁回首一望,见紫衣女子正远远追来,叶风心中惊道:“此乃何人?步法竟然这般轻快?”

叶风连忙收起酒囊,快步疾飞,心中盘算道:“此女腰间系有数个药瓶,莫非此女便是彩蝶医仙甄玥?素闻甄玥医术、毒术早已炉火纯青,轻功亦是出类拔萃。不,这般绝妙之轻功岂是出类拔萃,当是登峰造极耳。”

叶风再次回首,见紫衣女子距离自己不过二十余步之遥,叶风心道:“听闻甄玥丝毫不会武功,不妨试探一番。”叶风掏出风菱镖,准备射向甄玥,叶风心道:“不可使用暗器,若此女真乃甄玥,风菱镖势必会将其射伤。”叶风掏出《神农百花经》,见《神农百花经》首页之中夹有一张黄纸,叶风从黄纸之上撕下一小块,拧成细小纸球,回身射向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猝不及防,细小纸球击中其额角。叶风见此心道:“果真丝毫不会武功。”叶风当即落至地面,回身行礼道:“在下不知尊驾乃是彩蝶医仙,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紫衣女子道:“叶少侠好眼力。”

叶风心道:“原来甄玥早已看出我乃何人,甄玥当真绝顶聪明,其知晓我对轻功比试定是自信满满,欣然接受。如今我技不如人,惟能依其先前之言。”叶风道:“甄医仙轻功卓绝,在下甘拜下风。敢问甄医仙轻功师承何派?竟能这般轻柔似风,迅疾如光。”

甄玥道:“在下所学轻功乃是天柱派之乘鸾邀月。在下心系家人,还望叶少侠对于昔日之情坦言相告。”

叶风疑道:“家人?”

甄玥道:“此乃在下私事,恕在下一时之间难以言明。”

叶风道:“无妨,无妨。甄医仙欲问之事,可是昔日荆楚镖局灭门一事?”

甄玥道:“正是。莫非叶少侠知晓一些端倪?”

叶风惋惜道:“七年之前,荆楚镖局灭门当夜,我确曾前往荆楚镖局,是时,我趁新任总镖头白剑虹与镖局各路统领听歌赏舞之时,盗去”沁雪剑法”秘籍,但之后发生之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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