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二应道:“那好,去抓人吧,最好把书童和两个学子分开问询,否则容易串供!”
周院长立刻喊了长随和小厮,李老二眼神闪了闪,就示意叶山和冬梅上前,说道:“这是侯爷的长随,懂些武艺,不如让他们去帮个忙。”
周院长等人哪里敢说不好,于是,叶山和冬梅,还有周院长的长随小厮,凑一起四个人,就出了门去。
书院的南边,靠近山脚下,因为草木茂密,还扎了一些草亭子之类的,平日也是学子们喜欢乘凉解暑的好地方。
这会儿,两个学子坐在草亭子里,外衫解开扔在一边,然后挥着扇子猛摇,很没有样子。
其中一个抱怨道:“墨香怎么还没回来,这小子是不是路上跑哪里去玩了?”
“不能,他没那个胆子,估计是买果饮的人太多了,多排了一会儿吧!”另一个应声,还要说话,就见院长的长随带了一个陌生男子走了过来。
两人下意思扯了外衫,赶紧穿了起来。
原本以为院长的长随应该是路过,哪里想到,居然直奔他们过来了。
“你们是刘奎和王胜……二位小先生吧,请跟我们走一趟。院长有事要亲自问询你们!”院长长随开口说话,没有任何客气,脸色也很冷。
刘奎和王胜下意识就觉得不好,两人赶紧站起身。
王胜忐忑问道:“院长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日问吗,我们马上就要上晚课了!”
院长长随还要说话,跟在他身边的叶山却没了耐心,他直接上前,抬手两下,重重敲在王胜和刘奎的后脑上。
下一瞬,两人瞪着眼睛,带了满脸的不可置信的昏死过去。
叶山麻利的扯了他们的袜子,塞到他们嘴里,又扯了两人的裤带,绑好手腕,然后弯下腰一用力,就一个肩头扛一个,扭头往回走了。
院长的长随全程嘴巴大张,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下意识就半弯了腰,一路上恭敬极了。
同样是长随,这位的身手可是太好了,行事也太果决了……
等他们回到周家的时候,书童墨香已经被冬梅绑了回来。
墨香才十二三岁,身形瘦小,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个稳重的。
这会儿,他眼见主子也被绑了回来,还半死不活的,心里就有些猜测。
他脸色惨白,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四处看着,好似想要找个逃生的机会。
但程先生不给机会,直接拿了两个木牌在墨香面前晃了晃,冷声问道:“这木牌之事,你赶紧老实交代,否则今日吃一顿皮肉之苦不说,最后还要被卖去做苦役。”
墨香眼神闪烁,小声说道:“先生,小人不懂您在说什么……”
他还要抵赖,冬梅直接一脚把他踢倒,然后脚尖踩着他背上的某一处。
墨香顿时疼的惨叫起来,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着他的内脏,不是剧痛,却是又麻又痒又疼,根本忍受不了。
冬梅也不理会他惨叫,平淡的说道:“老实交代,少吃苦头,否则我脚下再用力,你这一处的骨头折了,以后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
周院长和几个先生看在眼里,都是神色复杂。
他们不知道该惊奇一个女子如此厉害,还是不忍心一个小童遭受如此酷刑……
墨香只忍了不到几息就叫嚷起来,“我说,我说,都是少爷们让我做的!他让我找小贩儿,把木牌卖给李家,最好让李家仁和李家礼带着去考试!
“他们没告诉我,木牌有什么蹊跷。但我偷偷听见他们说了,他们要在秀才考试的考场上,揭穿李家仁和李家礼作弊,让他们以后再也不能读书!”
冬梅听得恼火,脚下忍不住加了力气,墨香惨叫得越发大声,“啊,饶命,不怪我!我不听少爷的话,就要挨打,我不敢不去!”
冬梅这才放下脚,抬手又掀开书童的衣衫,果然他的身上有不少伤疤。
有些颜色深,有些颜色浅,显见经常被打。
周院长和彭先生几个脸色越发难看,王胜和刘奎两个不但设计陷害同窗,没想到私下对书童还如此狠毒刻薄!
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敢说每个学子都能教成圣贤一般品德高尚,但起码要有基本的善良吧……
显见,王胜和刘奎根本没有。
“弄醒他们,我要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周院长黑着脸,指了指被叶山扔到门口的王胜和刘奎。
众人原本以为要泼冷水,浇醒两人。
结果,叶山上前,扯下他们嘴里的袜子,然后照着两人肚子,一人踢了一脚。
刘奎和王胜疼的叫了一声,立刻醒了过来。
两人挣扎想要爬起来,才发现自己手被绑上了,再看冷着脸的院长和先生,还有李家众人,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事情败露了!
彭先生教了他们这么久,这会儿忍耐不住,第一个问道:“王胜,刘奎,你们的书童已经招供了。你们指使他把藏了文章的木牌卖给李家,想要在考场上陷害李家仁和里李家礼,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不!他胡说,我们根本不知道有这事!”王胜立刻就反驳道。
刘奎也醒过神来了,跟着嚷起来,“对,一定是旁人买通了他,嫁祸给我们!”
小书童墨香听懵了,明明他就是听主子的吩咐,否则他和李家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李家仁?
“不,不,少爷,你们不能这样,明明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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