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辞摇了摇头,目光忽然变得幽深莫测:“就怕不是冲着冷叔来的。”
王轩脸色也凝重了不少:“穆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跟踪你的一举一动?”
“只是怀疑,总归还是小心些为好,你留心。”
“放心。”
穆景辞不提起来还好,一提起来,王轩下意识从脑海中掠过这几天发生的琐碎事情。
脱口而出三个字:“医药室!”
穆景辞眸光一顿:“怎么?”
王轩猛地一拍大腿,来不及解释,急忙大步跑了出去。
穆景辞也跟了上去。
两人到的时候,就发现药剂室里里外外围了有两三层人。
人群中议论声不绝入耳,唏嘘声,感叹声夹杂在一起。
“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你说骆海吧,平时做事就喜欢得罪人,这算遭报应了?”
“骆海,果然落海了。”
……
两人心当场就沉了下去。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安静,院长来了!”
众人一下子息了声,一双双眼睛都看了过去。
自动为王轩让出了一条道路。
视线豁然开朗,穆景辞只见门口那蔓延了一串的浓稠的血。
像是一道狰狞的疤痕,亘横在洁白的大理石瓷砖上。
再往里走。
骆海以极其扭曲的姿势跪趴着,显然是死亡之后被凶手特意摆出来的姿势。
面部青紫,脸色发黑,手、脚被隔断了筋脉,无骨头似的软在了地面上,脖子上一道勒痕,青中带着瘀血。
而最为恐怖的是,他的一双眼睛!
是两个巨大的黑洞!
眼球中甚至还往外渗着血。
究竟是多大仇,多大怨,才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先是喂毒,再是锁喉,再是切断筋脉,最后还把眼睛扣了出来。
他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扫了周围人一圈:“谁先发现的?”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女孩子,被吓的捂住了眼睛:“是我发现的,我来取药,里面没人应,然后我发现门没锁,我就推门进去了,没想到…没想到、”
穆景辞一言不发,周身却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他看了两眼骆海,嘴角忽然勾出一抹诡谲的笑。
这么多年不活动。
有些人真是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王轩与穆景辞对视一眼。
然后又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药剂室。
凶手应该是没想到中途会有人来找骆海,走的有些匆忙,只草草的把地上的脚痕擦了个大概,窗户一侧全被打碎了。
穆景辞掏出手机,“派个人来帝都医院,对,要快!”
王轩目光带着警告地扫了一圈人,院长的威亚全散了开:“你们今天出了这里,最好当什么都没看到,否则我不能保证你们明天还能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王轩说出这话显然不是吓人的。
凶手冒着风险来一趟,只匆匆了结了骆海,一没完全擦干净足迹,二没拿到想要的东西。
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再来。
众人顿时点头如捣蒜。
王轩目光转了转,定在了刚才敲门的那个小姑娘身上:“你考虑一下这两天住医院宿舍,我安排两个人保护你。”
小姑娘吓的眼泪直流。
人群都清理干净之后。
解剖室。
穆景辞换上了手术服。
身旁跟了一个看起来特别年轻的戴着黑色粗重眼镜框的男孩儿。
男孩脸上浮现着他这个年纪不应该出现的稳重与成熟。
男孩抬起头:“阁主,我们可以开始了。”
穆景辞点了点头。
对着尸体默默静了两秒。
、
“腹部表皮剥脱,创壁不平整,出现大片青肿和血块,疑似遭受到钝器重击。”
“颈部淤青明显,隐隐有发黑的症状,初步判断绳结粗壮且表面粗糙。”
穆景辞化验了死者胃部的内容物。
果然从中发现了毒素。
还不止一种。
几乎他所有的食物全被毒药占据了。
“胃部灼烧溃烂,各脏器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死于毒物。”
穆景辞头也没回,眼睛看着报告单,不紧不慢地说道。
男孩下意识看过去,眼睛顿时迸发出崇拜的光。
一丝不差!
太厉害了!
穆景辞丝毫没察觉到男孩子内心激动的情绪,相反,他眉头蹙了起来,最后干脆扔了报告单,摘了手套,转身往外走,淡淡扔下一句:“后续你来处理,不需要再往下解剖了。”
、
穆景辞压着一身冷气,走道一处没人的小阳台。
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男人指尖透着冷白,“咔嚓——”一声,红蓝的火苗升起,缓缓升起来的烟雾模糊了男人的脸庞。
冷风和着烟味一起打过来,穆景辞眸中闪过一抹嗜杀。
骆海死相很惨,却大部分都是凶手摆出来的,全身都被毒药浸透了,却丝毫没遮掩。
这是明摆着做给他看呢。
穆景辞嘴角缓缓勾出一抹弧度。
冷肆又诡谲。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接通以后,他只说了四个字:“查穆景天。”
他不是傻子。
先是实验室,再是冷谦,再是医院。
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抑制剂这个中心。
况且对他有这么大的仇恨的。
穆景辞不信穆景天是一身干净。
最起码能从他身上挖出些东西。
、
唐菀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懵了两瞬,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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